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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熏死人。”
程与歌看着他的手,盯了半晌。突然哇地一下哭嚎出来:“他们今晚要庆功啊,去其他地方碰见了怎么办?”
他又开始骂起来,樊胜武把酒干脆换成最便宜的哈啤,叫了两打。
随他去。
他拿过程与歌的手机给他们家司机打了个电话让来接人,然后坐在另一边的沙发上玩斗地主。
半个小时之后程与歌已经是烂醉如泥了,瘫在沙发上看天花板笑,渗得慌。
包厢进来了人,除了司机居然还跟着个穿白裙子的女孩子。樊胜武不得不怀疑这是程与歌的桃花债了,瞧那娇娇弱弱迎风招人的样子,他撇撇嘴。
包厢昏暗,挺像一女鬼。
女生看见程与歌基本上已经不省人事了,连忙跑过去,跪在一边扶着他的脸,声音着急得一批:“哥哥?哥哥你还好吗?”
哥哥?干妹妹?他上前和司机说了一下情况,也不管他了,径直出门自个回去。
程与歌被酒精搅浑了思维,被何甜和司机一边一只手拖着往外走。余光瞥见白裙子,话语不经大脑就嫌弃地甩了甩手道:“谁啊这是,大半夜穿白裙子,吓鬼呢?”
何甜脸色难看了一时,很快翘了翘嘴角温柔安抚他:“哥哥现在是不是很难受?忍忍马上就到家了,王阿姨煮了醒酒汤。”
把他抚上后座自己也跟着坐了进去,程与歌挥了挥她要帮他捋头发的手,“脏手别碰老子,老子头也是你能碰的?”
何甜充耳不闻,握着他的手把自己的手放进他手心。
程与歌气极甩手,“你们谁手能有易奚软?那硬邦邦的鬼东西还往我手里塞?”
前面的司机终于脸色怪异地看了看后视镜里的何甜。他可记得,这继小姐是打着关心哥哥的名义非跟来的,这又是摸头的又是塞手的,闹哪样?
他咳了咳:“何小姐,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何甜终于意识到还有人在,放弃了动作,低头委委屈屈的声音响起:“没,没什么。”
司机又觉得应该是程与歌撒酒疯了,他放软声音,“那就好。”然后专心开车。
何甜泄气地看着旁边歪头几乎要熟睡的程与歌,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人这么难接近。她按醒系统,“有什么帮助道具吗?”
系统声音小小低低的,“有,有入梦特效。但是用的话,你的剩余积分在这个世界的时间就只能支撑半年了。”
积分是个问题她知道,上个世界惨败,最后通过自杀才挽回一点声望。但和程与歌已经在一个屋檐下有这么久了,一点进展都没有,她可等不起。
片刻后咬牙拍板,“用上。”
系统过了一会回答:“好了,二十四小时后开始生效。”
何甜略安下心,看向程与歌已然入睡的侧脸,志在必得地笑了笑。
尽管从上个世界以来就开始频频失利,但她可不相信有了这样的金手指,还能拿不下他?想到这里,她又想起另一个攻略对象,皱了皱眉头。
林确太高冷了,不像程与歌看似不屑一顾,实际心防很低,很容易找到突破口。
她眼神飘忽看外面的夜景,又时不时查看程与歌的情况。直到他口袋露出一角的手机亮了亮,有消息发过来。
何甜看了一眼程与歌,他的眼睛依旧闭得很紧。司机也在专注转弯,她伸手放轻动作拿过来。
一个备注是奶香小开衫的的人发过来的:我下午是不是太凶吓到你了呀?
她点开头像,看见这个人的昵称是易奚yixi。想起程与歌之前说的话,眯了眯眼睛。
——
学校开设了一个物理奥数培训班,接收高一高二的学生,只有十个人。物理老师下课争取了易奚的意见后把她的名字报了上去。
周一上午二三节中间有个三十分钟的晨会,校长在台上宣讲省百科竞赛的获奖喜讯,然后在台上给她们五个人依次发了证书。
易奚凹出两个小梨涡接过校长手里的话筒,在台上演讲获奖感言。
她软软的声音透过全校各个音响传出来,程与歌后面就是一个架在栏杆上的小型音响。他的耳朵里她的声音十分清晰。咬字清晰,尾音翘起来。
他想起昨晚做的梦。
穿白裙子的女生站在他的面前,面容模糊不清,但他能清楚地感知她对他笑得十分灿烂。他不由自主地走过去扶着她纤细的腰肢,走到钢琴架前面。手扶着她细嫩白皙的手指,轻快地跳动下音符跃出来。
她歪头靠在他肩膀上,慢慢向里挪动,温热的触感像是火种,一处一处点燃他的脖颈。
终于有湿湿软软的感觉加大了那把火。
他站在操场上,歪头舔了一遍牙面。固执地将易奚的面孔带入梦里。
散会的时候他懒懒走在最后面,看校长对易奚他们夸赞了一番之后才离开。易奚和林确对视笑了一下,唇口动了两下,在说什么话。
但他不再将怒气表现在脸上,尽管已经被梗着快说不出话来,但得憋着。易奚得是他的,他才不开玩笑。
易奚看见他,和林确说了再见跑过来。
这副模样,程与歌突然消气了。他站在那里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