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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的,她还得亲自手洗。
参加什么宴会啊,穿过的礼服扔也不是,留也不是,这不是找罪受嘛?
封晨头痛扶额,自我安慰了一会,认命地把睡衣袖子挽起来,抱着盆到洗脸台上洗起礼服裙来。
“晨晨,你手机响了。”宋明月在里间大喊。
封晨用手背蹭了下落在鼻尖的发丝,也提高了音量回:“帮我拿过来一下。”
宋明月踢着拖鞋跑过来,把手机递给她。
封晨瞥了眼来电显示,是慕卿卿。
她打开水龙头冲干净手上的泡沫,接起电话。
“你是不是回去了啊?”慕卿卿在那边问。
封晨回她:“是啊,我已经在学校了。”
慕卿卿那边还在闹,宴会应该还没结束,她又问:“我送你的礼物你也没拿?”
封晨想了想,猛地一拍脑门:“哎呀,刚才走得急,真给忘了。”
慕卿卿叹了口气,恨铁不成钢:“你怎么不把自己都忘了。”顿了顿,才说:“算了算了,改天有时间我给你拿过去。”
封晨说:“好。”
挂了电话,她随手把手机放到窗台上,继续洗衣服。
宋明月抱着一碗洗好的车厘子重新走过来,拈了一颗递到封晨嘴边,摇头晃脑地咋舌道:“亲自把礼服洗干净再转手卖出去的富婆,除了你,全世界恐怕找不到第二个了吧。”
封晨张嘴咬住车厘子,歪头一笑:“挣点生活费。”
宋明月耸耸肩,显然是把她的话当做了玩笑。
封晨把裙子滤水,并指挥宋明月又喂她吃了几个车厘子之后才说:“你今天面试怎么样?”
“应该还行,他们问的问题我基本都回答上了,”宋明月晃了晃手里的碗,紫红色沾着水珠的果子互相碰撞,她自信满满:“这不,已经提前过上了奢侈的生活。”
封晨点头:“行,到时候你要是真被录用了,我就请你吃饭。”
“那我在这里先谢过你了,但是提醒你一句,赶紧把钱准备好哦。”宋明月嬉笑。
收拾完,封晨抱了本书上床,没看两张纸便沉沉地进入了梦乡。
☆、十二月(九)
从慕家离开后,唐临聿并没有直接回位于市中心的单身公寓,而是让司机把车开到了城南的“delta”。
推门进去的时候,郑怿骁正好胡了牌,长指一推,整齐码着一摞麻将应声倒下。
他往后仰着脖子,头往下垂,整个人吊儿郎当地挂在椅背上,一边畅快地笑,一边扭头去看从门外走进来的男人。
黑色西装外套妥帖地折放在臂弯处,唐临聿就穿着件白色衬衣和黑色马甲跨进包间。
大概是领口太紧,他拧眉解开衬衣最上方的一枚黑曜石纽扣,神情有一丝不耐。
“哟,唐少爷来了呀。”郑怿骁故意用一种玩世不恭的语气调侃。
唐临聿冷漠地扫他一眼,懒得搭话,直接在吧台的高脚凳上坐下,对服务员道:“一杯冰水。”
郑怿骁站起来,拍拍身边一个男人的肩:“你替我打一圈。”说完,绕过沙发径直走向包间西北角的吧台。
“阿聿,之前天天粘着你的那姑娘呢?”
还没走到跟前,就听到另一个发小打趣。
“去去去,边上呆着去。”郑怿骁上前赶人,顺势在唐临聿身边的高脚凳上坐了下来。
赶走了那人,郑怿骁从兜里摸出烟盒,没皮没脸地问:“阿聿,我能抽烟吧?”
唐临聿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语气冷的能掉冰渣,反问道:“你说呢?”
作为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好友,郑怿骁自然知道唐临聿一身少爷病——讨厌浓烈的气味、不喜欢和人有亲密的接触。
但他偏偏贱的慌,非要试探这少爷的底线,专往枪、口上撞。
银色的打火机划出炽烈的火舌,烟雾缓缓升了起来。
唐临聿瞥他一眼,浑身透露着“离我远点”的厌弃感,最后将面前的冰水端起来一饮而尽。
郑怿骁成心膈应他,烟点燃之后也没抽,就搁在烟灰缸里让它自生自灭,问:“听说前几天你把楚霓给蹬了?”
唐临聿皱了皱眉,好像很嫌弃他这种粗俗的说法,道:“能好好说话么,什么叫我把她蹬了?”
郑怿骁比了个“OK”的手势:“行行行,不是你把她蹬了,你俩压根没好过,是哥几个自作多情把她硬塞给你的成了吧。”
唐临聿不接话,眉目又沉了些。
郑怿骁用手肘捣了捣唐临聿面前的空玻璃杯,一脸的八卦加意味深长:“怎么着啊,还是受不了有人碰你的身体啊,没开过苞的也不行?”
唐临聿眼神骤冷:“滚字我不说第二遍。”
郑怿骁不像唐临聿在国外待了那么多年又自律,在圈子跟着耳濡目染久了,多多少少沾染了些陋习,加上两人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