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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点自知之明为好。
主办方“万澳珠宝”在酒店顶楼设立了自助晚宴,发布会结束后、众人纷纷离场前往顶楼,封晨坐在原位,懒得动弹。
她厌烦了这些毫无意义的虚与委蛇,也疲于应对有心人、无心人的试探,可若不参加,她也没地方可去,时间还早,她不想马上就回唐家。
正呆坐着,突然听见有人叫她的名字。
侧头看去,原来是傅如约。
封晨和傅如约也是机缘巧合下在一场酒会认识的。
那时她刚和唐临聿结婚,不了解他的圈子,傅如约帮她解决了一点小小的麻烦。
之后两人聊了几句,封晨才发现傅如约一开始就是知道她的,但她却不知道傅如约是唐临聿发小的妹妹。
后来又碰见过几次,渐渐对彼此有了了解,虽不至于立马就敞开了心扉,但好歹是勉强能说几句心里话的朋友了。
封晨和傅如约平时联系不多,都不知道对方要参加这个活动,不过这样的场合能碰到熟人也不奇怪。
此时傅如约正靠在最外边椅子的椅背上,手腕上挂着Chole的圆环包,看样子是打算走了。
看见封晨脸上愁苦的表情,她挑挑眉,勾唇道:“出去逛逛?”
封晨只犹豫了一秒,便站起来,笑道:“好啊。”
傅如约的车就停在酒店外边,是一辆不算招摇的白色保时捷小跑,车里漂浮着淡淡的橘子味香水。
车子从皇冠酒店的停车场开出去,直奔市中心的国际广场。
封晨坐在副驾上,没骨头似地歪在一边,捏着手机给张叔回了个电话,
回过头,她看见傅如约沉静中又带着点温柔的侧脸。
这些年封家逐渐败落,封晨就像早先的那位郑太太一样,需要靠联姻来维持封家在商界这么多年的地位。
小的时候,封晨常被母亲以几乎是强迫的方式带出去面对各种社交。
后来长大了,她脾气越来越犟,一到这种时刻,就躲到房间把门反锁,封太太在外面敲门,她戴个耳机趴在床上翻杂志。
到她上大学时,封家的财产被她家那个不争气的三叔赌输了大半,封家开始走下坡路,封太太也很少再不顾脸面地死命往上流圈挤,封晨才算是歇了口气。
直到嫁给唐临聿,她又不得不披上虚伪的外衣,学着从小见过的那些阔太太的模样,逢场作戏。
这么些年,她见过很多有钱人家的小姐,她们沉迷声色,脖颈、手上的首饰永远不嫌多,多走两步路就香汗连连,娇娇道:“好累呀。”
傅如约和她们很不一样。
她也流连于各种社交场合,却永远一副自信的模样,社交于她而言似乎不仅仅只是单纯的交换八卦信息,而是收集人脉的一种途径。
也许是有人一直在前面替她开疆拓土的缘故,她才能活的这么恣意潇洒吧。
封晨默默地想。
“想什么呢?”傅如约看着前面的路,黑色的墨镜遮住了她大半的脸,只看得到高挺的鼻子和形状优美的菱唇。
明明外面的空气炙热,她却降下了车窗,让自然风肆无忌惮地灌进来。
阳光安静地落在她裸露在外的偏麦色肌肤上。
封晨托着下巴,说:“觉得你好酷。”
傅如约笑了一下,调侃道:“你这样让我很怀疑你的性取向。”
封晨“哦”了一声,而后重重叹了口气,仰面靠在红色的真皮椅背上。
“怎么?”傅如约抽空看了她一眼,很有兴趣的样子:“唐临聿还没碰你啊?”
封晨摇头,语气中不自觉带了丝挫败:“不是我说,他是不是性冷淡啊。”
“试试不就知道。”傅如约自言自语道,风一吹,声音就淡了。
封晨没听清,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傅如约淡笑:“没。”又问:“晚上去酒吧玩吗?”
封晨静静看着裙子上大朵大朵盛开的繁花。
这条裙子出自国内某个初露头角的设计师之手,他的风格向来复古又奢华,极具西西里风情。
在今年的秀场上曾有人笑言这样夸张的设计没有多少人能驾驭得住,大部分人穿上也只像搔首弄姿的花孔雀。
可封晨就爱这样极致的色彩,爱恨都很浓烈。
傅如约见她不出声,顺势又怂恿道:“去玩玩吧,我知道分寸的。再说了,你这一身躁动的荷尔蒙总要找个地方释放一下吧。”
口红长时间的附着让嘴唇有些干裂,封晨舔了舔,终于点头。
时间还早,傅如约将车停到国际广场的地下车库后,拉着封晨上了二楼的奢侈品专柜。
封晨没什么购买欲,每换一家店,她就耐心十足地坐在沙发上翻杂志,间或给换装出来的傅如约提一点建议。
时间悄无声息过了七点,封晨从透明落地窗向外看去,天空已经变成一种接近白色的浅蓝,不远处的高楼建筑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