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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给他做了检查,完事后虽然难以置信但还是公正地宣布:“左手两天后就恢复得差不多了,到时候写几个字没问题,但不能过度操劳,最好控制在一个小时内。”
祁蔼向医生说了句谢谢,人家说了句“不敢当”。
医院以后得对这个患者有阴影。
于是两天后,那句叮嘱果然还是被当放屁了。
黎末如常放学后领着管家的便当盒走进病房,就见床上理应是躺着五体不勤活成咸鱼的少年,靠着三层枕头,被子掀开一半,写字板搁在小餐桌边上,上面夹着做到最后一题的数学卷子,腕骨轮廓分明的手拿着笔在空白处慢慢验算了几笔,就落答案。
数学老头那一共有十二套难度偏大的卷子,这是第八套。
黎末扫了眼床头上的昨天的四沓语数外理化的卷子,现在多出了两沓,分别是写好的理化卷和数学卷,她想想,理化昨天有几张卷子来着?
哦,也是十二张。
她数了一下。
恩,十二张。
沉浸在题海中的祁蔼完全没注意到走路没声的女孩已经站在了床边,正要再去抽一张新的卷子,伴随着不轻地一声响小桌子上突然多了一个餐盒,。
他没有太被吓着,仰头礼貌不失温和地笑了一下。
如今脸上的伤已经基本痊愈,除了头上在头皮里的那道几不可见的疤,再没落下任何后遗症,依旧是年轻帅气没有任何攻击性看着就让人很舒服的颜。
而且,眼里,没有再对女孩冷漠疏离。
却也,不依赖不亲近,只是保持在一个恰到好处的距离。
可能,她跟这里的护士是一样的,只是一个陌生的帮过他的人。
还没有一套数学卷子亲切。
女孩认清这个事实,把床头柜的那一沓做过的全都整理好装进了袋子里扔在小沙发上,没做过的吗,她扫了一眼……
“你为什么不写英语?”语文字太多了他会吃力,英语都是选择就是费眼睛。
比起眼睛,她觉得他手的问题更大。
“我英语不好。”
“不会做吗?”
“恩。”声音很轻。
黎末没再问下去,她搬了把椅子坐在床边,床上的少年慢吞吞地用勺子吃着盒饭,注意到他左手动作不自然却也不明显的停顿,女孩拧了拧眉,也没说什么,就是从盒盖上把备用筷子取了出来,夹了一口菜,在慢慢滴干没来就没多少的油。
祁蔼以为她是饿了,就把盒饭往她那里推了推,然后,那双筷子夹着的素鱼丸移到了他嘴边。
他微愣,张嘴吃了。
然后这顿饭变成了女孩单方面喂食。
全程无言。
一餐饭慢悠悠地吃下来已经到晚上七点,大小姐以关心同学的名头通常都会留到八点再走,偶尔两人会聊会儿天,有一句没一句的那种,话题挺杂的,那时候他也大多在闭目养神,而她也在尽职尽责地写作业或者处理学生会的工作。
相处的时光平淡,但,很舒服。
今天的大小姐没法待到这么晚了,因为程天要回家。
知道女孩今天提早走时,祁蔼难得“啊”了一声,而此时女孩已经洗好饭盒从厕所出来,在用手帕擦水。他敛起了眼底的惆怅。
走前她把自己的高考英语词汇留在床头,收走了那一堆卷子和祁蔼手边唯一的那只医院的圆珠笔,最后,把自己上衣口袋陪了程末十年的钢笔留下了。
她问了句:“一定要参加期末考的理由是什么?”
就像祁蔼此前只知道经常出没于领奖台的那个叫程末一样,程末对于这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旷课名单长居户也是一知半解。
程末不知道的,她也不知道。
少年听到这个问题,俊美的眉眼微微低垂,睫毛笼罩下一片阴影,面上的笑有些无奈:“想档案好看一点吧,虽然估计,一直都挺糟糕的。”
没有人,真的不在意。
只是他维持的体面,蒙骗过所有人,来捍卫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自尊心。
女孩坐在床边,伸手轻轻抱住了他,这是两人十五天里唯一的肢体接触,漫长,平静。
他知道这是安慰。
她那么善解人意。
等到女孩走后,祁蔼拿起桌上那支钢笔,在掌心摩挲了一会儿,二十五度的空调房里,冰凉的笔杆被捂热了。
他翻开单词本,女孩的名字在第一页。
工工整整,字如其人。
黎末回到程家后,程天已经坐在客厅里。
一身西服的男人面上尽显疲态。
她端着管家煮的咖啡坐在程天身边:“哥。”
“恩,有份合同要签,就回来看看你。”程天接过咖啡抿了一口,看了眼腕表,“今天回来得有些晚?学生会长工作要是太忙的,辞了也没关系。”
“还可以。”
兄妹俩聊了两句,黎末主要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