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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子骂她以前不懂事,贞贵人气成河豚,却不得不忍气吞声:“贤妃娘娘教训是,一切都是嫔妾的错。”
她这话一说,贤妃的眼神就有些冷,这女人果然是个祸害,一句话就将她置于僭越之罪。
贤妃转身看向端坐着的皇后,故作无奈道:“贞贵人到底年岁小,说个话没有轻重,心中也没个主次的,还请主子娘娘恕罪。”
她替贞贵人请罪,那就是将对方不敬皇后这罪名给砸实了。
惹得谢沄叹为观止,贤妃也进化了啊,不是以前那个无脑黑粉了。
当初她的手段特别简单粗暴,就是明打明的上眼药,难免让人觉得她有些蠢。
如今虽然不高明,却比以前强多了,最起码噎的贞贵人脸色涨红不是。
谢沄轻轻咳了一声,笑吟吟的揭过这一茬:“你即知道她是这样的孩子脾性,平日里就多加教导,本宫对你还是放心的。”
封号为贤,这是一个很有意思的封号,女子以贞静贤良为要,既是夸人的,也是损人的。
因为还有一说,叫缺什么补什么。
贤妃眼前一亮,乐呵呵的应下了。
贞贵人心里比黄连还苦,头一次觉得,高台上瞧着跟面团子一样软的皇后,内心里是黑黢黢的。
她素来跟贤妃不对付,哪怕扫地的小宫侍都知道,将她交到对方手里,不脱层皮,怕是不能脱身。
一时急的唇角起了一颗油亮亮的燎泡,水嘟嘟的,像是晃一晃就要破了。
贤妃看的眯起眼睛,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上次她脸上的红疹,这般突兀的出现后,转眼就消失个干净。
这女人变化惊人,是使了何种肮脏手段不成?
第11章 第十一章
眼神微微暗了暗,贤妃抬眸浅笑,说起旁的来,将众人的视线从贞贵人身上移走。
倒不是为了帮她,而是为了拿捏。
当一件事只有自己一人知道的时候,那便是要挟,她要贞贵人时时刻刻的悬着心,日日不得安枕。
谢沄面上瞧着懒散,实则时刻注意着下头妃嫔的动静。
她高高的坐着,下头零星的动作她都能瞧得一清二楚,谁也瞒不过她。
等散会之后,谢沄搭着石榴的手,回了后殿内室,手指在桌上轻叩,贤妃如今越发进益了。
而其余人一个个面上都浅笑安然,一片祥和的,可眼神却不是这么说话的。
畅想一下将皇帝牢牢握在手里,男人也有了,钱也有了,孩子也有了,这以后的日子何其逍遥自在。
而季景凛在她面前单膝跪地,怀中抱着玫瑰花束,给她唱着征服,想到这里,不由得眯起眼笑了。
她也不奢望什么爱不爱的,她自己就不相信爱,这世间哪有这般虚无缥缈的感情,什么都没有自己拥有来的实在。
轻轻的抚摸着小腹,那里面孕育一个她万分期待的孩子,也不知道会不会是大眼睛长睫毛,可爱的能让人嗷嗷叫。
“花朝节的事情,可准备好了?”谢沄转身,看向身旁侍立的石榴。
她负责安排她的贴身事务,问她是没错的。
刚开始她是打算,各司其职,每个人揽一样,好管理一些,也不怕一家独大。
但是但凡一点小事,都要来问她一声,她就不耐烦伺候了。
索性石榴是个沉稳的,就直接让她总揽这些事,做一个总结,她方便些。
支着头,正在发呆,就被石榴轻轻的推了推,一抬眸,就见季景凛大踏步走了进来。
浅金色的暖阳透过窗格,洒在龙行虎步的他身上,倒带出几分温柔。
“陛下。”谢沄轻轻喊了一声,笑道:“可曾用过早膳?”
他用膳没个定时的,一心扑在朝政上头,让人不知道说什么好。
季景凛点头,紧挨着她坐下,一双鹰隼般的双眸紧盯着她瞧。
那视线炙热,像是熊熊烈火要把人焚烧殆尽。
可眼眸深处,还有着深沉的思量,和苍茫的悬崖。
扭了扭手指,谢沄的心跳有些快,舔了舔干涩的唇部,强撑着跟那摄人的目光对视。
她觉得,有些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