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才这么做，但是我必须明确告诉你，你这么做是在伤害沈宸。”
    她看见面前的少女倏然瞪大眸子。
    “我......伤害了他什么？”
    蒋心的神色有几分讥讽，还有几分怜悯。
    “你阻止我对他的挽救行为，不就是在伤害他吗？”
    冬露攥紧毛茸茸的袖子，下意识的摇头否定，“不可能......”
    蒋心耐下性子说道：“具体情况我不能够跟你说的太明确，但是我是封夫人请过来的，原因我不会告诉你，你也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她深深地看向冬露，语气终于有点低头的意思。“冬露，你还太年轻，懂得太少。等以后有空，我会跟你说说......”
    “说说关于我的什么？”
    低沉清冷的男声，从一旁的房间门里头传来。
    冬露一怔，转头看过去。
    身后的房间门被人打开，沈宸从里头走出来。
    他的神色波澜不惊，看不出什么情绪，只是平淡，对蒋心的话却也没有意外神色。
    蒋心脸上也露出一瞬间的惊讶神色。
    她很快就收敛起来。虽然时机不对，但是，或许也是可以......
    蒋心说道：“沈宸，没什么。我只是觉得封宅的规矩有些不合理。”
    “不合理？不合理在哪里？”
    蒋心对自己做过的事情毫无遮掩的意思，也是坦坦荡荡，“我觉得这些事可以改改。我就擅自做主，想动一动，看看对你有没有影响。”
    她一摊手，露出有些歉意的神情，语气也是和暴躁截然不同的温和，“沈宸，事实证明，就算改过了，你也是可以接受的。”
    什么改过了可以接受？冬露敏锐的抓住她话里的漏洞，她根本没有改成功，每一次都被冬露拦了下来。
    蒋心看了眼冬露，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她的注意力全神贯注在沈宸身上，似乎想要透过男人那平静的神色里窥见几分端倪。
    沈宸站在冬露身边，对蒋心的话不置可否。“是么，我还以为推测出了错......没想到是被挡下来了。”
    语调里竟然有真心实意的遗憾。
    蒋心皱了皱眉。这谈话的走向和她想象的有几分不一样，但是看着也应该没问题。
    蒋心冷声道，“沈宸，你眼睛失明已经是既定的事实，请你学会面对，好吗？”
    这句话一出，冬露就惊讶的看着她。她突然明白了蒋心出现在这里，语焉不详的原因。
    这就是蒋心的想法。她是......封夫人请过来的，就是为了这个吧？
    蒋心完全没在意这些。
    她扬起下巴，语气冰冷还带着怜悯，“再怎么沉湎在其中，你也要知道你确实失明了。你和普通人不一样，沈宸，你和以前不一样。”
    蒋心说的很恳切，也尽力温和，似乎在小心翼翼的试探着什么。
    “沈宸，我当你是一个有自控力的成年人，希望你能够对自己的行为有所控制，别像个小孩子似的——行吗？”
    软硬兼施，有利有弊。蒋心在分析过沈宸的性格之后，这是她考虑过后，认为最好的办法。
    在她看来，沈宸这就是懦弱的逃避。她不想用这个词，就是这个意思。逃避自己失明的事实，隐藏自己和普通人的不同，永远都不肯正视这个问题。
    场面陷入长久的死寂。
    冬露来回看向两个人，却明白这个话题不是她能够插.入的。
    可是不是这样的。冬露紧咬住唇，没有吭声。
    她想起自己曾经说过的话——有些事情旁人是没有资格置噱的，她对此，感同身受。
    沈宸轻轻弹了弹袖子，站在冬露身边。
    蒋心看着他们，明明是两个极端不同的人，恍惚间竟然觉得这幅场面看着却很和谐。
    “你不是母亲送过来的第一个人。在你之前，像你这样的人也有几个。”
    “和你一模一样的走向，如出一辙的选择。”
    他似乎有些厌倦似的。
    沈宸一字一句的说，语气缓慢清楚。“蒋小姐，你不是第一个，也......应该是最后一个。”
    冬露听着他们的对话，却注意到封先生话里那个微妙的停顿。
    刚才封先生想说的话是“也不是最后一个”吗？为什么临时改动了？
    “到此为止。”他淡淡道，“既然已经触犯到我的底线，收拾东西离开，佣人我已经替你找好了。”
    蒋心的脸从刚才就在一点点变白。
    在沈宸简单明了的点名在她之前还有多少人的时候，她的脸上浮现出屈辱的神色。
    沈宸礼貌的说道：“请你离开吧。”
    冬露打了个寒颤。她下意识的看向沈宸。
    封先生这么说......他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幕了吗？
    冬露心里染上寒意。她尽管不是心理学的专业，对此也一窍不通，也觉得这种方法不对。
    一遍遍的重复相同的治疗过程，就算有用，慢慢下来效用也会减弱。更何况，冬露有着盲目的自信，她不觉得封先生有心理疾病。
    封先生的模样也完全不想。她没有任何理由，只是直觉性的这么觉得。
    蒋心跌跌撞撞的走远，冬露动了动嘴唇。
    她小小声的问，“她......为什么想要这么做？之前不是这样的。”
    冬露想问的不是这个，但是在开口的一瞬，她却改成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