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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想事成的书啊。”秦鹿说完,正在收拾书本的书舍伙计便道:“就是有,也轮不到他们啊!这世上若有能心想事成的玩意儿,怎会落在普通人的手上,否则天下岂不乱套了!”
“你这想法倒是特殊。”秦鹿笑了笑,梁妄从后院出来,脸色不太好看,秦鹿上前问他:“怎么了?”
梁妄说:“长杂草了,爷没认出来哪个是桃树的苗儿。”
秦鹿:“……”
秦鹿领着梁妄又一次去了后院,书舍老板这才知道梁妄无意间在他这书舍的院子里种了个苗儿,于是说:“等桃树苗儿长大了点儿,我让人挪去梁公子的府上吧。”
秦鹿应了话,一眼就在草丛中找到了嫩嫩的桃树苗儿,指给梁妄看了,又将方才在前面听书舍老板与伙计说的话都给梁妄说了一遍,梁妄板起了脸,说:“若想如意,必有付出,怎可能单靠一本书就能心想事成。”
“所以王爷觉得这本书是假的?”秦鹿问。
梁妄说:“是真是假,找一本过来看看不就知道了?这话说不定就是周强偷了、抢了别人的钱,为了避免官府追究,这才胡编乱造出来的谣言,反而被一群傻子当真了。”
梁妄说完,给了书舍老板一锭金子,书舍老板愣了愣,不明白他这是何意,梁妄道:“我那桃苗儿养好了,半人高的时候给我送去城外无有斋。”
秦鹿见了便想笑,分明是看见人一把年纪了爱书不易,所以给些银钱以作安慰,偏偏还要找这样劣质的借口。
马车归了秦鹿,梁妄坐在了一旁空着的地方,秦鹿架着马车回无有斋,等回到无有斋了,天色便渐渐晚了下来。
门前荷花摘了两朵放在了书房桌案的瓷瓶里头,昨日才只是荷尖的叶子今天已经展开了,一屋清香味儿传来,秦鹿给梁妄泡了干花茶,又用摘下的荷花酿酒。
晚间天暗,门前的一盏油灯里添了一些油,秦鹿将油灯挂在院子的凉亭内照明,书房里的烛台点了六盏,通透明亮,梁妄就坐在书桌旁看书,慵懒地侧靠着,单手撑着眉尾的位置,似乎有些困意了。
秦鹿将他房间点了熏香,又洗了点儿瓜果给梁妄送过去,见他正看着一页书不知是出神还是困了,居然迟迟未动。
秦鹿走近了他也没发现,于是朝梁妄书中看去,竟看到她做梦都想象不出的内容。
娇柔一捻出尘寰,端的丰标胜小蛮。学得时妆官洋细,不禁袅娜带围宽。低舞月,紧垂环,几会风雨梦中攀。
若是放在以前,秦鹿看见这必然看不懂,毕竟彼时不识字,识字也没什么文化,这近百年被梁妄教也教会了许多,一眼看过去,她立刻分出了这不是什么好东西。
至少……于以前的梁妄而言,他看不上如此淫词艳曲。
描的是女子纤腰,说的是旖旎之想。
秦鹿脸红,退了半步,偏偏这一退,轻风拂过,秦鹿发上的一缕羡阳明月的味道被梁妄闻见,他轻轻眨眼,手中的书本落地,方才像是半梦半醒,睁着眼睛一番糊涂了。
书本落在了他的膝盖上,桌上被削好了皮,切成一片片的甜瓜露出,梁妄伸手揉了揉眉尾,转头一看秦鹿,正见到秦路面红耳赤欲语还休的模样。
他微微挑眉:“怎么了?”
秦鹿指着梁妄膝盖上的书道:“王爷你书掉了。”
梁妄将书拿起来,书页已经折了许久,拿起来还是方才那页,梁妄只瞥了一眼书页上的开头,便立刻将书合上。
他眉心轻皱,面色古怪,抿了抿嘴朝秦鹿再看去,秦鹿的脸更红了。
梁妄装作什么事儿也没有,拿起盘中一块甜瓜含在嘴里吃着,心里觉得没必要与秦鹿解释什么。
手中这本书,本就是从书舍里借出来的,各类杂诗词堆在了一起,无趣时拿出来读读打发时间而已,约莫一刻钟前,这一段内容出现在梁妄的眼中,白日里秦鹿坐在门前吃瓜的背影忽而闯入他的脑海中,这才一时愣住,竟发呆了去。
他没想过什么男欢女爱之事,至少自知他将会入道,终有一天会成道仙之后,他就没想过这些。
情情爱爱的,太过麻烦了,巫山云雨,鱼水之欢,书上写的多,梁妄也看厌了,从未体会过,故而也不向往,只是偶尔闪过一些想法,稍纵即逝,他又没打算破戒,看诗便就是看诗,或高尚,或低俗,都一样。
这般想着,他第三次回头朝秦鹿看去。
秦鹿的脸色好多了,没红着,也没朝他看,只是低着头帮他收拾桌上的书本,胳膊抬起时,一小截腰露在梁妄跟前,腰带束缚得纤瘦无比,连带着臀也翘了些许。
秦鹿将桌上散乱的书收拾好,转身放在身后的书架上,她转身时,梁妄的一双眼就跟着小蛮腰一起动,等秦鹿将书本归类好了,他才拿起第二片甜瓜吃。
她没歇下来,瓶中荷花还需剪根,秦鹿背对着梁妄剪荷花的根部时,突然察觉自己的腰被人摸了一把。
她吓了一跳,转身看去,梁妄近在咫尺,两人的面颊几乎相撞,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