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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心肠歹毒,也该长得不堪入目。”
江旦着实吓得不轻,心口还砰砰直跳,他将手中木棍递给了秦鹿,道了句:“姑娘用。”
秦鹿挥了挥手,与江旦浅笑一瞬:“不用不用,你护身吧。”
“来者何人?!”国师捂着半边脸,皱眉问了句,他才问出这话,便眯着眼睛仔细看向秦鹿,嘶了一声:“你是活人,还是死人?”
“我是你秦姑奶奶。”秦鹿说罢,迎面而上,国师与他首徒聪明,不知来者虚实不会贸然动手,反而是那两个新徒弟,肥头大耳的一看便知道吃了许多人家的油水,晃着一身肉朝秦鹿挥拳。
这两人看着壮,实则不经打,秦鹿功夫算不得多好,但也跟着兄长打过大大小小许多回仗,那都是刀尖舔血,以命相搏,实打实练出来的保命招式与杀人招式,对付这两人绰绰有余,不过几个眨眼功夫,两个胖子便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一连栽入了雪堆里。
“江大人。”秦鹿慢慢朝国师方向走去,突然开口。
江旦握着棍子回神,睁圆了眼睛看向她,连忙问:“需要帮忙吗?”
“要。”秦鹿道:“将那两人翻个身,免得闷死了。”
“好!”江旦将棍子插入一旁的雪里,奈何力气太小,棍子刚碰雪就倒了,砸在了两个胖子的身上,他有些费力地要将人搬动,然而晕厥过去的人豁然重了两倍,江旦抬得颇为吃力,还是一旁没能跑掉的马夫跟着过来,才将两人翻了个身。
秦鹿正准备对那两人出手,却见国师一笑,万分阴险,他从袖中掏出了几张黄符,直朝秦鹿的面门飞来。
那黄符本是他准备对付江旦那莫须有的弟弟的,为了彰显实力,他用的是驱鬼符,可散鬼魂,秦鹿不查,躲过了几张,却被一张贴在了肩上,一瞬仿佛闷棍打下,整个人朝后摔了十余步远,身体里的魂魄仿若被撕裂般,疼得发寒。
黄符燃烧,秦鹿立刻于雪地里滚了一圈,心口突突直跳,余惊还未缓和过来。
她都忘了,这人是道士,学的便是捉鬼降妖之术,秦鹿虽非普通鬼魂,却也是死了的,与他相对,多少受限。
只是她来时得梁妄吩咐,千万护住江旦的周全,故而使了轻功,一路踩着树枝奔跑,现在不知那两人到了哪里。
秦鹿捂着肩膀站起来,右肩黄符因为燃火,烧破了小袄的棉絮,露出里头白净的肩膀来,她肩膀有处烧伤,正冒着血珠,很快凝固。
国师见状,咦了一声:“你究竟是谁?怎会有这般奇怪的道法,这是何法?凝魂之术?那这身体是死是活?”
秦鹿见他说出了一些门道,便知道他还有后招,犹豫之下,还是将腰间的弯刀拔出,那刀是梁妄给他的,一百多年前他国进贡给西齐,削铁如泥,吹发立断,她不常用,因为若掌握不了分寸,容易打死人。
秦鹿再度朝国师过去,手中弯刀贴于掌心,居然一分为二,是两把薄薄的弯刀贴在了一起,她左右手同时出招,只攻向对方的手脚,却不碰他致命之处,如此打法,实在太累。
国师的首徒不会武功,但身上乱七八糟治鬼的东西却不少,一会儿丢出一样,打得秦鹿头疼,偶尔也会被其中一两样扔中。她一路追,那两人一路扔,恐怕是能随身携带的物件太少,那两人居然往私宅方向过去,那里头藏着国师不少宝贝。
七星铜钱剑在空中幻做了七把,拦住了秦鹿追逐的去路,前方私宅院落只点了几盏灯,国师与其首徒跌跌撞撞朝那边跑,秦鹿手中双刃抵挡七星铜钱剑,那铜钱刻了符文,还以泡了符水的红线穿成,碰到便是一阵炙疼,早晚得将陈小姐的身体烧坏。
秦鹿打得狼狈,有时都分不清哪一柄是幻影,哪一柄才是剑的真身,七把剑分不同方向,割裂树枝朝她刺来,铜钱叮当作响,偏生的周围还有阵法,秦鹿想躲都躲不掉。
这国师不是个半吊子,他是真的有些本事。
半吊子的道士是谢尽欢那种,本事没多少,会的全都是文着来的,看看风水,写几张平安福,多是炼丹为了永葆青春,谢尽欢才不会弄出劳什子的七星铜钱剑,专门打鬼。
又被铜钱剑割破了一寸衣摆,秦鹿不禁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右手,食指上的深蓝的戒指正在雪里反光,她还未来得及念出对方的名字,却听见右侧传来了破空之声,一枚铜钱势如破竹,锵地一声打在了一把铜钱剑上,割断了红绳,铜钱零散撒了一地。
秦鹿喘着气,看向国师私宅的方向,对掷出铜钱的人道:“我去追他!”
梁妄才来,还没来得及见秦鹿一眼呢,就听见这话,紧接着那墨绿身影就朝宅院奔了过去,风中飘来的,还有几根发丝,梁妄伸手接住,知道那是被七星铜钱剑割下来的秦鹿发丝,于是收在掌中,再去看向江旦。
江旦怔怔地朝梁妄望去,又突然站起来,他道:“不行,那姑娘方才救过我,国师厉害得紧,她就这么过去必然不妥当,我得跟过去看看!”
谢尽欢听他这般说,扑哧一声笑出道:“您可歇歇吧,秦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