囔囔干啥，怕全天下人不知道你个和尚有女人是不？”

    面对弘扬道人的没好气，虚一神色如常道：“与其让他们在那儿瞎猜指指点点的，不如亲自承认让他们无话可说。”

    弘扬道人翻了个白眼，咕囔，“明明就是舍不得、心疼了才……”

    虚一淡笑，没反驳。

    他们禅寺并不是纯粹的佛门寺院，而是混着带发修行的寺院，因此门下弟子不少是有道侣的人，这点，便是他师傅亦是如此，只是师娘早已仙逝，师傅才会剔了发，做和尚装扮，以示尘心愿了，后也不断催促他，定得历红尘、尝过情爱滋味，才能明白所选之道是否为此生不渝的唯一。

    他师傅，是个怪人，也是个奇人。

    “既然决定，双修这事为师不好教你，这本子你拿着，好好研究……”弘扬道人说着间，将手里凭空出现的本子递给虚一，不忘吩咐，“悠着点。”

    一直没说话的凌绾：“……”

    这暗示……

    弘扬道人还有其他事，东西给了就走，凌绾见虚一翻开本子，只一眼便匆忙合上，神情颇有几分无措之态，顿时想笑。

    做为师傅不好教双修这事，给了本子走人，用膝盖想也知晓这不是什么正经本子。

    凌绾好奇的不行，立即凑过去。

    “我看看。”

    “你看不懂，等我看完再和你说。”

    虚一拒绝的飞快，反而令人好奇的如猫挠心，凌绾非看不可，直道：“我和你学了那么久的字，怎么可能看不懂呢？”

    “不管，我要看！”

    虚一眉毛动了动，露出为难样。

    “再不拿来，晚上我就不去小树林了。”这些天，某人老以看星星看月亮名义约她出来，实际上，是看了景色没错，偶尔也会在她故意撩拨下，有了些搂抱亲吻等动作。

    虽然每次都是点到为止，即时打住的没再进一步发展，但这种事一旦起了个头，就会食髓知味。

    好比现在。

    虚一直接将本子递上，虽没说什么，神情还是那般淡淡，透出来的讯息……

    凌绾得逞接过本子。

    本子是地摊随处可见、那种几颗灵珠就能购得的便宜货，但打开后，就不是粗糙烂制的货色了。

    光滑的纸质料面触之细腻，如蝌蚪般的字体彷佛察觉到翻书人的视线，缓缓浮起，又随着眼球移动慢慢消失，而旁的图画，除象征脉络的线条带光，两个小人随之动作。

    动作……

    如虚一所说的那般，她看不懂蝌蚪字，但这有动作的图画，怎么可能看不懂？！

    无石马超真，比现代还真！

    凌绾被闪瞎了眼，不知何时靠过来的虚一，彷佛嫌她不够风中凌乱，于耳旁哑声说：“这姿势不错……”

    不错……

    呵呵，就是不错，你行吗？

    凌绾鄙夷的瞥着他，“就是这么说，你以为我信你？”

    嘴都亲了，人也摸了，磨磨蹭蹭了几晚，仍然啥都没有……这叫双修，别笑死人了。

    哼，就是个不解风情的和尚！

    “等我研究完，”虚一没替自己辩解，抽了她手中本子，于那丰润的粉唇上轻啄了下，暧昧道：“定让你收回这句话。”

    凌绾：“……”

    我怀疑你学坏了，且证据在手！

    093

    虚一所习功法破戒自当影响根本, 但神奇的是, 若配合欢喜禅, 便能弥补一切。

    这是前人留下来的经验，因此当慧静师叔制止时，也暴露其行为全然私心使然，不想他如此罢了, 这才使得他无法接受，并因反抗落得囚塔五十年。

    为了一个女人如此，值不值得？

    在选择凌绾时，他早已有了心理准备，因此没有所谓的值不值得，只有‘本该如此’与‘我还是不够强大’等想法。

    如果足够强大，他与凌绾不会遇到这样的事。

    只是, 两人到底分开太久，一时间, 要再适应身旁多了个人，且在做事前得替她着想, 抑或为她做点什么……由于生疏，他对她，就没再进一步发展，只想给彼此多点时间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