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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怕电梯门突然打开,或是邻居的谁开了门走出来看到他们。
很怕,他们的关系一朝被谁破坏,彼此被狠狠地推向人生的两岸。
她趴在门上瘫软无力,如一只搁浅在岸边濒临死亡的鱼,于黑暗中去看他,再也没了挣扎的力气。
他低下头又去循她耳朵的轮廓,咬住,带着狠,咬疼了她。她在他怀里一个激灵。
“打电话给他,”他低声如诱哄,“你可以让他听听我是怎么上你的。或许他下次就不敢随便打探一个女人的家门密码,还亲自跑上门来招惹你。”
“沈京墨……”她说不出话,浑身都没了力气。
他低哑轻笑:“——也是为你的安全考虑,对么?毕竟你现在一个人住。以前跟我住在一起时,就不会存在这种烦恼。”
“乖,去打电话。”他最后温和地命令。
“……”她燥热难当,咬咬牙,一个字都说不出。
当然,也不会去真的打给谁。
刚才那些从身上冒起来与他对抗的小刺儿,如今被他一根根地拔了干净。
他见她不言也不动作,又覆身过来,一手扳过她脸,薄凉柔软的唇,混着清浅的呼吸,去亲吻她,“你怎么这么不听话?我不是说了,让你打电话吗?”
焦燥从他细碎烧灼的吻之中,慢慢地就生了根,也发了芽。
于黑暗中,开出一朵花,乍现在脑海之中,色彩明艳到诡谲。
那朵花一定包藏着迷乱人心智的毒,麻痹了她浑身上下所有的神经。
她情不自禁抬手,在黑暗里摸索着去寻找身后他的轮廓。寻到了他深邃的眉眼,他细长如羽扇般的睫,他的高挺鼻梁,还有他的唇。
不禁在想,他现在是什么表情。
眼中是否有他们第一次相遇,在梦里都能感受到的轻蔑。
他知道她已濒临崩溃,捏过她探过来的指尖,啃吻啄咬。从细微之处一点点地点燃她,边沉缓着声音问:“旎旎,要不要?”
“……要,”她真的快要被他逼疯了,再没了力气与他对抗。
她还发着烧,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烧成了灰烬,就这么掉入了他的漩涡中,再也再也挣扎不能。
甚至想在这一刻死掉。只要他给她。
“求我。”
她不安分地在他怀里挣扎,声音几近破碎,“求你了……沈京墨,我想要。”
“乖,去开门。”他鼻息微动,得逞地轻笑了一声,放开她,“我说了,我不忍心你睡楼道。”
她已经没心思分别他话的真假,心智都被他扰到错乱。抖着手,整理着混乱成一团的思绪,输密码时都差点儿输错了。
他站在一旁,轻轻侧开了头,看着楼道黑沉一片的窗。
她的手下意识一停,抬头,还悄悄观察了他一下。
男人依然容色冷淡,视线没落在这里丝毫。
——不去问,也不去偷窥女人家的家门密码。在他看来,似乎是很绅士的行为。
进了门,还没找到灯光的开关,他伸手就按下她了她要开灯的手,抱起她,直接将她抵在了门口。
捧住她发烫的脸,近乎凶恶地吻着她,蓄满了占有欲。与满室黑沉一般无边无际。
那些在他斯文外表下蠢蠢欲动的野性与强势,也再无处躲藏。
最后只剩依然轻缓儒雅的语气:
“我也不会要求你删光手机里所有的男人,你想见他们中的谁也可以——但最好别让我抓到他来你家。”
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脸。
刚才的事儿一时还没下文,这会儿她全身燥紧,心还在怦怦跳,喧嚣得她有些头昏脑涨。
“记住了吗?”他强调一遍。
她轻哼一声,双腿轻轻一拢,不以为然地笑着:“你进了我家的门,如果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些,那你现在也可以走了。”
他深感不悦地皱眉,一时无言。
“沈京墨,”她手指勾了下他鼻尖儿,抚开他眉心皱褶,低声喃喃着,“当一个女人喋喋不休的时候,是希望你吻她。当她邀请你进了她家的门,你说,你该做什么?”
他动了动唇,还没开口,她已经循着他的气息开始亲吻他。她浑身滚热。
彼此推搡着到了沙发上,她勾过他脖子,贴在他耳边,连连说着温声软语。
像一枚枚火信子,一点点引爆他的心脏。
他也覆下来亲吻她,能感受到她在他的怀抱中慢慢地柔化。他掌心贴着她滚烫的脸颊,咬住她耳朵,略带命令般还要她求他。她口齿不清地低喃,浑身热得快要疯掉。
最后那一瞬,被烫得腿都软了。
六年里,这样的时刻有过无数次。可是这一次,好像有了那么一些变化。她说不出那是什么。
这个瞬间,好像有个漩涡,从心口不断地扩张开了。
像是要将她狠狠地拖拽进去。
她知道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