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道吓了一跳，尖叫一声，随即指甲死死抠进陶瓮的缝隙里，和宋戈拉扯。
    于姜立即把早就准备好的高压电棒拿出来，趁着于强弯腰捡卡的一瞬间杵在他肩膀上，还在满心欢喜即将过上好日子的于强身体颤抖两下，晕了过去。
    另一边宋戈终于把陶瓮抢到自己怀里，还来不及高兴，脚下一扭，就被赤红着眼睛的于晴推进了湖里。
    幸好生态园的湖水不深，只不过底下积满了淤泥。
    倒进湖里的宋戈顾不上爬起来，第一时间举着双手把陶瓮举起来，避免里面进了水。
    于姜恨的咬牙，冲过去先踹了于晴一脚，掐着她的脖子把人掼进湖里，伸长了手去拉宋戈。
    “姐，没事儿，我会游泳，这水不深”，宋戈举着陶瓮，脚陷进湖底的淤泥，“你先把陶瓮接过去，别落水里了。”
    “你小心点儿”，于姜看着快淹没到他胸口的湖水，眼泪簌簌的往下掉，“我接着，你慢点儿。”
    宋戈还是第一次见她掉眼泪，颇有些惊奇，干巴巴的安慰，“姐，你别哭了，我真没事儿，你先接着，我马上就上来。”
    于姜吸吸鼻子，伸长手把陶瓮接过来放在草地上，又赶紧去拉宋戈。
    至于一边还在水里挣扎的于晴，管她去死。
    灌了一裤腿淤泥的宋戈从湖里爬上来，脱掉满是水的鞋子，一屁股坐在地上喘气。
    于姜半跪在地上给他拧干裤子上的水，湖里的于晴求救的声音越来越弱。
    “姐，我把她拉上来吧，为了这种人不值得”，宋戈看着湖里的人开始沉浮，怕真出什么意外连累了于姜。
    于姜手下又拧了一次，抱紧陶瓮，“拉上来吧。”
    “咳咳咳”，从湖里上来的于晴趴在地上剧烈咳嗽，鼻腔里进了水让她整个人呛红了脸。
    于姜站在一边看了她一会儿，等于晴平静的差不多了，才把怀里紧紧抱着的陶瓮交给宋戈拿着，自己走过去揪住于晴的头发，迫使她把头仰起来，看向陶瓮的方向。
    “这世上怎么会有你们这么狼心狗肺的一家人呢？”于姜指着陶瓮，“那里面是你的奶奶，从小看着你长大的亲人，疼了你十多年，你居然能做出挖奶奶坟的事，于晴你到底有没有心？你有没有？”
    于姜拍着她的胸口，几道大的让于晴整个胸腔都在震动。
    于晴瑟缩着，紧紧闭着眼，不敢看陶瓮，只觉得小小的罐子格外的刺眼，她怎么没有良心，可是谁让奶奶什么也不给她留，老房子只写大伯的名字。
    她只是想过好日子，有钱的日子，她有什么错？
    都是于家的孩子，房子怎么就不能分给她了？
    于晴已经陷入了一片魔沼，走不出来又看不破，拆迁款已经成了她这辈子的执念。
    于姜恨极了她死不悔改的样子，一巴掌拍在她脸上，
    “钱有这么重要？能有奶奶重要？”
    要是可以，她宁愿不要钱，只要能让她重生到奶奶还在的时候，哪怕只提前一月，一周，甚至是一天。
    没想到这句话刺激了一脸麻木的于晴，她歇斯底里的推开于姜，
    “你懂什么？你又没过过苦日子，当然不知道钱对我们这些穷人来说有多重要！”
    她受够了阴暗逼仄的房间，还有过时的旧衣服，想买什么必须考虑价钱，别人轻而易举能拥有的东西她却只能看着，眼睁睁看着，钱是个多么好的东西啊，它能满足她所有的愿望。
    她的生活不应该是现在这样的，如果她那天没有在奶奶房间发现那个装着房产证的盒子，她就不会起贪恋，没有起贪恋她就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拆迁款就是一个魔咒，紧紧箍着她们一家的头往前走，因为都想要有更好的生活。
    尝过了有钱的滋味，谁还想回到穷困潦倒的时候，有钱人总是想变得更有钱。
    于姜被她推了个趔趄，她怎么就没过过苦日子了，上辈子小叔一家把房产证和协议全都拿走之后，她可是身无分文，高中全靠着打零工才艰难毕了业。
    大学的学费和生活费都是她在一个个假期做兼职，大太阳底下发传单，扮玩偶，一块一块挣回来的。
    她过的苦日子多多了。
    而且在没拆迁之前，她和奶奶相依为命，于晴一家过的比她们不知道好多少。
    于姜放开她的头发，心里有些颓然，突然觉得和面前的人废话完全是浪费自己的时间和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