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推搡他，“今早上嘴里就一直叫着有鬼有鬼，病情估计又严重了。”

    等杨国伟回神，床上的李芳已经被打了镇静剂，软软倒在床上，任由人摆弄。

    其他两个护工抹了把头上的汗，“这女的力气还挺大，差点儿就没摁住。”

    “赶紧绑起来，不然一会儿醒了又摁不住了”，管床医生拿着病历夹，转身准备回办公室。

    杨国伟跟了上去，“罗医生，这个人什么时候进咱们医院的啊？”

    “她呀，好像是半个月前吧”，

    “那她，是谁送进来的？”

    “这个不清楚，好像是院长从其他地方转过来的，我还有点儿事儿，先不跟你说了啊”。

    杨国伟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转身从楼梯上了十二楼的脑外。

    “你找李主任？他半个月前就被开除了”，

    “开除了？”

    “对啊，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谢谢啊”，尽管医院里开着暖气，杨国伟却打了个冷颤。

    那天杨国伟他们被带回警察局之后，本以为很快就能被放回来，毕竟他们是医院里的护工，接到的是医生的指令，又有患者的家属亲自陪同，怎么看都是一次正常的出诊，只除了缺少的那份疾病诊断书。

    没想到他们在警察局居然被足足拘留了十天，理由居然是扰乱治安，这一听就是随便安的罪名，幸好二医院的出诊护工向来和那一片的警察打交道最多，那十天才没受什么苦头。

    从警察局里被放出来的那天杨国伟已经隐约知道了点儿什么，却不敢肯定，直到今天看见了明明是正常人却被关在医院里的李芳，还有被开除的李主任，让他终于确定自己那天差点儿惹上大祸。

    惊魂未定的杨国伟站在人来人往的医院大厅，背后出了一层冷汗，良久才挪了脚。

    李芳疯了的消息很快传到东市宋征的办公桌上。

    “宋董，那之后该怎么处理？”

    “已经疯了的人，自然该在应该在的地方”，

    “明白”。

    “你说什么？人疯了？”周毅诧异，挂了电话，赶紧推门进去。

    屋里烟雾缭绕，祁裴独自坐在角落里，看不清神色。

    “老板，女的疯了”，周毅走过去，在他耳边低语。

    “疯了？”祁裴挑眉，“什么时候疯的？”

    “昨天早上发现的”，这精神病院果真不是正常人能待的地方，这才一个月都不到好好的人居然就疯了，太吓人了，周毅眼神飘忽，不过那女的也算是罪有应得，毕竟谁家婶子会为了钱把亲侄女儿送进精神病院里去。

    祁裴低头灌了半杯酒，眼前浮现于姜古灵精怪的脸，“行了，我知道了。”

    完全不知道自己那晚精心准备的恶作剧已经把人吓疯了的于姜还在紧张自己的期末考试。

    “哇，别过来，不许跟我对答案”，考完最后一门英语的于姜连连后退，警告自己后桌的刘超闭嘴。

    “………你至于吗”，刘超失笑，“我闭嘴，闭嘴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于姜挪回来，所以说重生了不见得所有的事情都能一帆风顺，就比如她的数理化。

    考完最后一门英语，各个科任老师过来布置完作业之后，三中彻底放了假，校园里四处都是拖着行李箱的住校生和家长。

    “芮芮，我让你带的东西带了吧”，于姜思索了许久，终于想到送什么礼物给祁裴。

    “带了，全在书包里”，芮雪把书包打开，“你要来干嘛呀？”

    “唔，就录几首歌，用来送人”，于姜含糊过去，“我借来听几天啊。”

    “好啊，对了，姜姜，我打算考电影学院”，芮雪双眼亮晶晶，“我要考徐泽的学校。”

    “啊？你爸能同意？”

    “我爸说，只要我不学医，其他都可以”，芮雪趴在沙发背上，“我想离他更近一点。”

    “行吧，她反正不追星，不是很能理解追星女孩的想法。

    “你呢？你打算考什么学校？”

    “我，我还没想好呢”，于姜不想重复上辈子的轨迹，打算重新选个学校，换一个更感兴趣的专业。

    “那，那不然你和我一起考电影学院吧”，芮雪扑到她跟前，“你声音这么好听，又会模仿，配音专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