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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绝这种请求。
施索和舍严成功进入梅秀菊家,和上次来时见到的一样,房子装潢摆设都很简单,但还算干净,客厅里摆着一家人的照片和小孩子的玩具。
梅秀菊指了下洗手间,施索走了过去,进入卫生间后喊她:“梅大姐,能不能帮个忙?”
“怎么了?”
“我那个来了。”
梅秀菊赶紧过去。
客厅只剩舍严一人,舍严走到沙发边上。
沙发款式老旧,底座基本贴地,这种沙发很重,搬动不易,一般人很少会挪开打扫,舍严蹲下,把口袋里的录音笔放到沙发贴墙的角落。
录音笔电量充足,工作数天没有问题,还能定时段录音,这个位置正好还在主卧门边,里外对话多少能录进去大半。
违法的手段不能用,但“落下”一支录音笔不成问题,收效如何,只能听天由命。
舍严正要站起来,视线无意中扫过边几,突然一顿。
方形的边几不大,这种老式边几应该是木工手工打造的,台面上还压了一块玻璃,玻璃下是蕾丝桌布。
年代剧里才有的装饰。
但在玻璃和蕾丝桌布之间,还夹着三张照片,其中一张照片上,有个熟面孔。
梅秀菊从洗手间里出来了,舍严走开几步,看了她一眼,也不说话。
梅秀菊也不是一个会找话的人,她搓了搓手,边走边说:“你坐……”
大概紧张或是什么,她不小心绊倒了地上的玩具,哇啦一声,叠叠高倒了一地。
上回舍严看新闻视频,也见过出现在镜头画面里的叠叠高。
“孩子喜欢玩这个?”他过去帮梅秀菊捡。
“嗯,挺、挺喜欢。”
“叠得很高。”
“他爸帮着的。”
卫生间门开了,舍严拿着一块玩具抬头,施索说着“梅大姐”,看向舍严,舍严点头,施索接着说“我好了”。
梅秀菊赶紧起来送他们,施索和舍严也没再逗留。
离开梅秀菊家,施索松口气,和舍严回到车上,她问:“过两天来拿?”
“三天也行。”舍严说。
“应该不会被发现。”施索自我打气。
“不会。”舍严说,“旁边有边几遮挡,她也没这么巧刚好推开沙发打扫卫生。”
施索点头,又说:“到时候我们如果没借口去拿,只能找大华了。”
这是他们一早商量的办法,大华在这边社区工作,又去过梅秀菊家调解夫妻矛盾,找借口再去一次,比他们要容易得多。
“嗯。”舍严应着,拿出手机,打开照片给施索看,“我刚才拍的。”
“什么?”
“压在边几玻璃下面的照片。”
施索凑过去看,第一眼不太确定,她把照片放大,又看了几秒,她诧异地问:“他们家的边几?”
舍严点头。
施索之前去他们家,没留意过边几玻璃底下,大约当时上面摆着烟灰缸或者什么东西遮挡住了,否则有照片,她多少会留意一两眼。
照片是集体照,大约有十多人,前排拉着横幅,上面写着“某某装饰公司”,此刻看见照片上和曹荣站在一起合影的男人之一,她诧异过后慢慢想起了曾听闻到的往事。
十多年前,赵姮姐的男友,也就是现在的丈夫,曾因意外只身离家打工,他们分离了三年,前两年,他丈夫到外省谋生,最后一年,他丈夫出国打拼。
那外省谋生的两年,正好就是在黎州。
同曹荣合影的男人,就是十多年前的赵姮姐的丈夫!
世界得多小,才能这样“碰见”。
施索看向舍严,张了张嘴,仍惊讶地不知道该说什么。
半晌她才问:“我记得赵姮姐的老公叫周扬?”
“对。”
“他跟曹荣是朋友?”
舍严看了眼照片,说:“十几年前拍的集体照,不一定是朋友。”
另一头,康友宝已经开着车,跟了曹荣一路。
本来他盯完梅秀菊就准备回去了,结果梅秀菊刚走没多久,他就发现曹荣扔下孩子出来了,跟一男一女碰上面,然后三个人一起开着车走了。
他直觉告诉他要跟上,跟舍严和施索发了条微信,他就这么跟了过去,最后车子停到路边,他正犹豫着要不要下车,就见一家旅行社里走出来一个男人,曹荣三人围住了男人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