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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处都是车,不怕回不去。”
摄像和司机顾不上她,车子很快没影了。
台阶造得崎岖,高高低低路又窄,施索爬到半山腰,花了大约八|九分钟。
非年非节,庙里没什么香客,她先问庙中师父怎么点长明灯,为奶奶点上一盏灯,又跪在蒲团上和奶奶聊了许久,然后她才为自己求了道平安符。
施索向老师父确认好几遍:“能去晦气吧?我最近特别倒霉,能去晦气才行。”
老师父直点头。
施索想了想,又替摄像大哥的老婆求了一枚。
离开的时候下起雨,施索包里有把五折小伞,但雨势太大,小伞估计不太能挡,她又回庙里躲了一会儿,后来见大雨没完没了,她才撑开小伞走下山。
这里没高铁站,只有回黎州市的客运车,施索提前叫了滴滴,但直到走下山,都还没司机接单。
她一边等接单,一边查寻线路,发现这附近还有个公交站,她往公交站台走。路上她一脚踩进水坑,右脚球鞋全湿了,水渗进袜子里,脚立刻难受起来。
她加快步伐走到站台,一看才知道这里只有一路车,一个半小时才一趟。
施索只能继续等滴滴。
荒郊野外,人烟稀少,又狂风大雨,她突然瘆得慌,使劲搓了搓手臂。
十分钟、半个小时、四十分钟,还是没车。
再这样下去,天都快黑了,施索先给舍严发了条微信,告诉他今天回去晚,让他自己把鸽子汤炖了。
昨天她在按摩椅上一觉睡醒,舍严先盛了一碗汤给她,她睡一觉的功夫他就自学会了,今天可以让他自力更生。
舍严很快回复微信,问她有什么事要忙,施索回复说她被滞留在荒郊野外了。
舍严电话打了过来。
“喂?”喉咙有些酸胀,施索清清嗓子。
“怎么会一个人在那?”舍严问。
施索把前因后果简单地说了,舍严问:“你那边在下雨?”
“嗯,超大雨。”
“你在室外?”
“嗯。”
“等车等多久了?”
施索估算:“现在大概有五十分钟了。”
“发个定位给我。”
“干嘛?”
“我过来接你。”
“不用,这么远你怎么过来。”
“我刚提了车。”舍严教她,“你继续等车,等到车了,五点半前要是能赶到汽车站你就去,我查了下,回黎州的末班车是五点半。要是赶不及,你就在镇中心下,找家店吃点东西。如果你那个位置一直没车,你哪都别走,等着我过来。”
施索觉得这里总能等到车,没必要让舍严浪费时间白跑一趟,她这些话没来得及出口,舍严就说了这么一长串,她第一次插不上他的话。
“听见了吗?”舍严问。
“……嗯。”
“你充电宝带没带?”
“没。”
“手机现在少用,等我到了再跟你联络。”
“哦。”
“你先把定位发给我。”
她张了张嘴,最后道:“你车开慢点。”
挂断电话,她继续等。包里有水,但没吃的,喝了几口水,她盯着地面发呆。
这里路况很差,到处都是坑坑洼洼,雨水已经积起一潭又一潭,接连落下的雨珠像狂欢,在水坑上蹦蹦跳跳。
她记得她刚来黎州的时候,有一回和亲妈约了逛街,才逛一会儿,宁茹久就哭着打来电话说她回不去了。
宁茹久那时才十六岁,周末和朋友去外省玩,跟朋友吵架,被丢在了酒店里。
宁茹久有手机有钱,酒店也在市中心,但施爱月接到电话后还是驱车赶了过去,整整两个半小时的车程。
她刚才其实有一瞬间想给施爱月打电话,但理智及时叫停她。
施索等到昏昏欲睡也没等到公交和滴滴,又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在半明半暗中看见一道人影向她跑来。
人影没撑伞,又高又大,只身破开这一道道的雨幕。
“你总算来了,我脚都快冻残了。”施索从恍神中醒来,随便找了一句话。
舍严微微喘着气:“前面山路塌方,路被堵了,车全都进不来。”
“难怪……”
舍严突然蹲下,握住施索小腿,施索缩了缩:“干……”
“我车停在那边,要走过去。”舍严掰下她的鞋子,再将她袜子一脱,用力搓了搓她的脚,接着把脚搁在他大腿上,又去脱她另一只,摸了摸,另一只脚袜子没湿。
他抬头看了眼,施索傻愣愣地望着他,他又低头帮她把干脚的那只鞋子穿回,然后又搓了搓那只湿的,两手裹了一会儿,确定回血了,他才说:“我鞋子太大,你不合脚,我背你过去。”
“……不用。”施索把脚抽回来,弯腰穿鞋子,头顶心对着他,说:“我哪有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