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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太过分了。”
闻擎接受指控,从善如流地承认,“我真过分。”顺道帮她涂抹好最后一层药膏。
虞华绮敏感,忍着喉咙间甜腻的低吟,看闻擎十分不顺眼。
凭什么她凄凄惨惨,闻擎却生龙活虎?
闻擎见她别扭,将她连人带被拥进怀中,喂了盏温热蜜水,等她雪白的面庞染上几缕绯色,才温声哄道:“阿娇起来换衣裳好不好?我们该前往太庙祭祖了。”
虞华绮在他面前惯来任性,何况如今身子正难受,“不去!我哪里都疼,都怪你!”
闻擎怜惜她,丝毫不提昨夜自己那般失控,有她撩拨太过的原因在,“是,都怪我。阿娇大人大量,别同我一般见识,可好?”
虞华绮浑身不适,连坐都坐不稳,恼地直瞪闻擎,“昨儿我都说了,不要不要,你偏不听。如今我这般……还怎么去祖庙?”
她虽别扭,但也知道,祖宗规矩不能轻易违逆,帝后婚礼次日,必须去太庙祭祖。
一盏茶的时间已到,丁姑姑领着两列宫女,进殿服侍。
闻擎将虞华绮横抱下床,安抚道:“无事,我已安排妥当,不会累着阿娇的。”
虞华绮轻飘飘哼了声,见他一副胸有定见的模样,靠在他怀里,没有再说什么。
她浑身不适,除了闻擎,看谁都不顺眼,还不许宫女们服侍。闻擎只一味纵着,亲自伺候了她梳洗,又抱她坐在妆镜前。
虞华绮面对镜子,才知晓,自己的下颌竟有一处瘢痕。
她俏脸莹白,比凛冬新降的雪还润洁几分,艳红的瘢痕兀然出现,颇显淫/靡。
娇贵的皇后娘娘羞得紧咬贝齿,嗔道:“闻擎!”
天子名讳,不可直呼,侍立两侧的宫女立刻跪倒,吓得两股战战。
闻擎丝毫没有怒意,回想起昨夜疯狂,反倒有些心虚,亲取了药膏,给虞华绮涂抹。
可惜,再奇效的药膏,也无法于几息之间,消除瘢痕。
虞华绮看着镜中自己,愈发羞恼,用脂粉遮掩许久,才勉强遮住瘢痕的艳靡颜色。
待梳洗打扮停当,她喝着闻擎喂的粥,却突然咬着银匙不松嘴,死活不肯出门。
闻擎哄了许久,她才道:“那瘢痕遮盖不全,还是能看见,稍后祭祖,被旁人看见了怎么办?”
趁势,闻擎取出银匙,答道:“阿娇别怕,无人敢随意注视帝后。”
虞华绮还是担心,“万一呢。”
闻擎轻吻她的丹唇,抱着她往外走,“没有万一。”
虞华绮桃花眸闪啊闪,嗔道:“若有万一,我便说是你昨夜揍的。”
闻擎见她心情不错,还有精力胡搅蛮缠,反而放心了些,“好,届时阿娇喜欢如何说,就如何说。”
皇后吉服繁重,虞华绮又腰酸腿软,实在无力支撑。
故而,阖宫奴婢一齐看着,皇帝亲手将皇后抱上辇轿。
凤辇空荡荡的,帝后同乘龙辇,共赴太庙。
闻擎拥着虞华绮,一路给她按摩后腰,“如此可舒服?”
虞华绮觉得舒服,却又不肯承认,眼神复杂地看着闻擎。
昨日以前,她看闻擎,是世间绝无仅有的佳偶,是心间眷恋深爱的郎君。昨日以后,她再看闻擎,只觉他是个怀揣凶器的禽兽!
想到此处,她回忆起昨夜的恶战,凶巴巴横了闻擎一眼:禽兽不如!
虞华绮自以为很凶,但她春情未褪,眼角眉梢都是媚意,那一眼,直勾得闻擎下/腹一紧。
闻擎不敢妄动,只是俯首,狠狠掠夺着她的朱唇。
虞华绮从前并不知亲吻也分荤素,缱/绻爱怜与情/欲侵略是截然不同的滋味,此刻闻擎的吻明明就是……
她推开闻擎,端正坐好,不肯再靠在他胸前,唯恐引火烧身。
可惜她腰肢酸乏,未几,便支撑不住端正的坐姿。
闻擎摇头,扶着她的腰,将她揽回自己怀中。
虞华绮顺势靠好,舒服地弯着眉眼,口舌间却寸步不让,“皇后须得端庄雅重,怎能这般没有姿态?”
闻擎给她揉捏酸胀的右臂,“没姿态算什么?依我说,从古至今,再未有如阿娇这般,时时刻刻忤逆君心的皇后,才是真的。”
虞华绮毫不心虚,质问道:“你不喜欢?”
闻擎换了她的右手揉捏,颔首道:“喜欢,阿娇做什么我都喜欢。”
虞华绮得意,忍着唇角灿烂的笑意,啐道:“昏君!”
谈笑间,太庙已至。
闻擎借着雪虐风饕,皇后柔弱为由,将虞华绮打横抱起,一路抱进太庙。待祭祀完毕,他又抱着虞华绮出来。
此举虽不合规矩,但皇帝执意如此,亦无人敢多言,至多在背地里议论一句,皇帝宠溺皇后过度。
按理来说,帝后大婚翌日,于太庙祭祀后,应当前往皇太后处朝见。
如今皇太后已随先皇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