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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会招惹厌恶,严重点还会被乱棍打死。
秦飞雪山穷水尽,才如一条死鱼般缩在角落里,咬着手帕呜呜哭泣。
黎欢松了口气,要是她刚才反应慢点,秦飞雪的美人计保不准就得逞了,那渣男贱女凑成一对,她和尚书府一家估计免不了悬尸午门,这大商国也是药丸。
话说回来,那小暴君应该没有听到秦飞雪的声音吧?
前方,皇帝的仪仗队伍行过街道。
小暴君坐在鸾旗车上,隐约听到有人叫唤,他停下擦拭弓箭的动作,再一听,又没了声音。
他没放在心上,擦拭手里的弓箭,一想到他的摄政王堂兄就要入土了,他就忍不住想要拉弓射箭,打下天上的鸟,地上的走兽,敲锣打鼓昭告天下,他终于从那个魔鬼手中解脱了!
这股兴奋劲从他刚上任起,一直到今天也没消退,他干脆带上随从,出城打猎。
天下着雨,也阻挡不了他想要歃血庆祝的心!
虽然,他总感觉这一路上少了点什么。
到底是什么呢?
十六岁的小暴君百思不得其解。
就在另一个分岔路口,黎欢心里悬着的石头落了地,小暴君没听到秦飞雪的声音,折回来看情况。
她和尚书府都躲过了一劫。
秦飞雪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黎欢仍有些后怕,冷着脸警告:“秦飞雪,你再敢造次,休怪我无情!”
秦飞雪惨白着脸点头,泪水落了一脸,杏眼中却是浮起来针尖般的怨恨。
黎欢懒得管她,她听到外面响起了爆竹和唢呐声,大红的迎亲队伍出现在了前面,划破了雨天的阴沉。
那前面,就是摄政王府。
☆、要试试吗?(二修)
“摄政王府到了!”
前方的随从在外面通报道。
轿子停了下来,黎欢连忙整理了嫁衣,盖上大红喜帕下了喜轿。
才落地,一个清冷的声音传了过来:“娘娘,摄政王身体抱恙,不能前来迎接,还请见谅。”
这声音硬邦邦的,除了有些憔悴之外,没有半点娶亲时的喜悦,周围也没有成亲时热闹的人声,只有唢呐和爆竹声还强撑着排面。
黎欢马上就懂了,如今摄政王重病昏迷,那小暴君说是给他冲喜,却塞过来一个后妈,不过为了压他颜面罢了。
这三年,摄政王在老皇帝隐退后接管了朝政大权,十三岁的小暴君也受到了他的管教。原本小暴君贵为唯一的储君,能在大臣妃子面前横着走,他堂哥一空降后,他却只能缩着脑袋过日子,敢怒不敢言。
恐怕那小暴君早就恨得牙痒痒,就等着这一天到来,巴不得他早点入土呢。
摄政王府的人想必都对这些清楚得很,不过是迫于圣旨,不得不抛弃摄政王的颜面,接收她这个冲喜娘子。
这个代替摄政王过来迎亲的人,应该就是摄政王的心腹。黎欢记得他叫齐衡,他被摄政王江楚寒赏识,重用为亲信,是王府的二把手。
他现在还沿用宫中的规矩,称呼她为娘娘,摆明了就是不认她这个摄政王妃。
黎欢倒没什么不满,她来摄政王府也是一时应急,等过几天,风头一过,她就打算顺点金银首饰,带上尚书府一家跑路了。
虽然尚书府不太可能跟她一起跑,但他们留在这城里,就算逃过被抄家的命,也逃不过一年半后的亡国之命。
这个国家名为商,与周围的青羽、夏周三国鼎立,本是三国中最强的一个,到了上一代却盛极而衰。老皇帝登基后不但没匡扶过来,反而一通瞎搞,不但在外交上和原本的盟国青羽闹翻了,国内也是愈发颓败,搞得旁边的国家虎视眈眈,都想来分口肉。
要不是江楚寒亲自挂帅上阵,击退进犯的十万敌兵,安内攘外,稳住局势,这商国怕是在头一年就亡于战火。
说来也怪,江楚寒上任三年,原本自然灾难频发的大商国风调雨顺,年年丰收,还带动了百业复苏,一派欣欣向荣之势。
民间都说,江楚寒是力挽狂澜的天选之子,是当皇帝的命。
然而江楚寒却是气虚多病的体质,偏偏性子还暴戾,常常一边被气得吐血,一边写圣旨下令抄奸臣贼子的家。不仅如此,他还每天批奏折批到凌晨,放到现代,那可不就是天天熬夜的加班狗嘛。若非江楚寒是天选之子,他怕是头都秃了。
黎欢认为他的死和熬夜脱不开关系,而在他死后,朝政失了主心骨,上任的小暴君也昏庸无能,只学到了他的冷厉残暴,却没习得半点治国之才,也和老皇帝一样,成天只知道瞎搞事,搞着搞着就把国给亡了。
几世代的忠臣贤才,都死在了炮火中,百姓更是生灵涂炭,只有南边有个交通闭塞但好在风水不错的偏僻地区没受影响,她正好可以去躲一躲。
黎欢打定了主意,一副好好合作的态度。齐衡倒是也没有为难她,他简单自我介绍了一下,随即引她入府。
黎欢头上盖着喜帕,只能看到脚下的方寸之地。按照习俗,新娘的喜帕只有新郎才能掀开,齐衡便塞给她一条挂了大红绣球的丝带引路。
黎欢磕磕绊绊进了王府中,和她想的一样,这冲喜的婚礼十分简陋,走火盆,拜天地,喝交杯酒等等流程,一个都没有。
摄政王府笼罩在一片惶惶不安的阴霾中,人人自危,还有人在听说小暴君登基后,便连夜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