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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间早餐店的名字叫“广州肠粉王”,可不是讨个噱头而浪得虚名,还是有几分真材实料的。这里品种繁多,有牛肉肠、鲜虾肠、叉烧肠、鸳鸯肠,配料上很讲究,汤汁的调配比例恰到好处,不浓不淡保持了汤汁的鲜香,肠粉薄而顺滑有劲道。入口即化,配上汤汁和小菜真够味。满满一大碟吃的心满意足而又实惠。
由于我刚才太直白的话,曾杰斌和谢梅还没完全放开,谢梅头低低的在玩筷子,曾杰斌左顾右盼,气氛还是挺尴尬的。
为了彻底缓解这个尴尬,我对他们说:“你们知道我们广东的肠粉是怎么来的吗?”
他们俩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我说:“相传唐朝的时候,泷州,就是今天广东的罗定市,那里有两个和尚叫惠能、惠积的人,在烹饪的时候无意中创造了油味糍。由于无意创造出来的油味糍太薄了,不能像之前的可以分成一块块,所以只能全部铲回一堆然后再分切成一段段或不分。这就是肠粉做法的由来,但当时还没有叫做肠粉,为了与原有油味糍区分,大家就叫它做油味糍片。由于油味糍片还不够完美,惠积对油味糍片进行了改进研究工作,之后又安排宝亮、惠能等弟子为泷州百姓传授新油味糍的做法,这种油味糍片很快就在泷州大地传播开来。惠能很懂感恩,在传播过程中帮这个新品种起了个新的名称,叫作惠积糍。由于惠积糍源自龙龛道场,当地也有人称之为龙龛糍。
到了清朝乾隆年间,乾隆皇帝游江南那会儿,受了吃客大臣纪晓岚的蛊惑,专门转到罗定州吃龙龛糍。当吃到这种够爽、够嫩、够滑的龙龛糍时,乾隆赞不绝口,并乘兴说:这糍并不算是糍吧,反而有点像猪肠子,不如就叫肠粉吧。后来他回到了京城,还对罗定的肠粉念念不忘。而肠粉也因此在广东传开了。”
“真的假的?”曾杰斌不相信的问:“肠粉发源于罗定?乾隆皇帝专门来我们广东吃肠粉?”
“肯定是真的,古书上有记载。”我很笃定的说。关于捕风捉影、吹牛侃大山这件事上,我承认我确实遗传了我老爸的基因。
“你就是一个资深的吃货,外加爱吹牛,鉴定完毕!”谢梅说。
于是围绕这个肠粉的渊源问题,我们展开了热烈的讨论,气氛一下子就热烈了起来,热烈到我有点后悔讲了那个故事——我忘记了曾杰斌是个当真派,他非得要我讲出是哪本古书记载,否则就不相信我说的话。而我据理力争,说我虽然忘记了在什么书上看过,但我说的却是真的。而谢梅则在一旁拼命鼓动曾杰斌揭穿我的胡吹乱诌。
当早餐吃饱了的时候,我们的争论也就结束了。
坐上去天河客运站的公交车上,我的手机响了。我一看,是谢梅发来的信息。
她说:“你们怎么回事啊,怎么这么早去女生宿舍等我啊,也不事先和我说一下。”
我回头看了一眼谢梅,她正神态自若的看着窗外风景。
我回道:“不是昨晚你让Uncle送你去搭车的吗?”
谢梅回道:“我没有啊,我只是说我明天回家,行李太多,如果有个人帮我搬行李就好了。”
我一看,忍不住笑了,于是回道:“你这不是暗示Uncle,让他送你搭车吗?”
谢梅回道:“Oh,myGod!天可怜见,我真的没那心思,是他自己误会了。”
我心里想,这样的信息,只要是个男的都会误会。只是如果那个男的喜欢你的话,他就会帮你;如果他对你没意思的话,那他可能会装糊涂。
我回道:“行了,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有两个大猛男送你去搭车,下次回来记得请我们吃饭就行了。当然,可能会有误会的人帮你买单。”
谢梅发了一个锤子打头的图片过来。
我回道:“”那‘如果你比我先找到工作,我就做你女朋友’这样的话是你说的吧?”
谢梅回道:“我那是没办法,他向我表白,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情急之下只能用这个借口先挡一阵子吧,大家不会那么尴尬。”
我看着旁边这个似瞑非瞑的曾杰斌,这是个可怜的人,他还被蒙在鼓里。
不过不管怎么样,有理想有动力还是好的。所以我也不必把一些消极的话或者消极的真相对曾杰斌说。
有时候生活在虚假中,何尝不是一种幸福?人生何必处处真实?
送走了谢梅和曾杰斌,宿舍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说来也奇怪,我这样孤孤单单的等乐愉放假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为什么以前从未感到过孤单,还觉得可以多留下来两天上网玩游戏很开心呢?为什么这次完全没有以前的开心感,还感到很孤单很难受呢?
我现在急需一个人来陪,特别是在晚上,不管这个人是阿猫还是阿狗。
我想,这可能就是短暂的恋爱带给我的后遗症吧。
两个人热闹惯了,就再也孤单不下来了。
这也是为什么有的人失恋了,很快就找到新人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