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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早,妹妹若再来晚些,便要教姐姐等了呢!”
宫人递过汤婆子,贤嫔忙塞到慧美人手中,笑道,“什么话,要紧的事儿,你哪有晚到的?”
一旁宫人小心搀扶着,二人整装缓步往坤宁宫去了,慧美人又道,“皇后病了数日不见客,咱们今次这么去,能见着娘娘的面儿么?”
贤嫔再谈起皇后,只蓦地想起婉婕妤,言语间更是谨慎了几分,笑道,“见不见是娘娘的意思,咱们只管去。终究娘娘凤体违和数日,咱们做妾的,再不去请安,不是那么回事儿。”
慧美人听了点点头,“也是,阖宫的嫔妃约莫都私下里跑去表忠心了,也就姐姐好心,肯知会妹妹一声同去。”
贤嫔忙摇头笑道,“谁不知道这几个月,除了皇后与贵妃宫中,皇上只去了兰嫔与妹妹那儿?能沾上妹妹的福气,才是本宫的造化呢!”
因着下雪,天色不霁,坤宁宫里兰嫔来得更早,今日皇后方好些了,才教兰嫔进殿侍疾。
兰嫔仔细伺候着皇后用了早膳,又报了这几日后宫诸事,却听小令子来报,说贤嫔与慧美人求见。
皇后瞧了眼兰嫔,颔首示意叫宣。
却听兰嫔柔声笑道,“娘娘避不见客也是有理的,臣妾破了规矩,娘娘便都得一视同仁了。倒是臣妾该死,扰了娘娘静养。”
皇后这两日不再发热,到底是寒气未散尽,咳疾复发,喉咙正是不舒服的时候。
钟离尔听她这话,方要安抚,却难耐掩唇咳了几声,双肩颤动,直咳到喘不过气儿一般。
兰嫔忙给皇后抚背顺气,见皇后眉眼里攒出笑意,握住她手臂哑声道,“哪里怪你了,终归得见人的,本宫这几日已是好得多了,阖宫姐妹有这一番孝心,本宫已觉欣慰。”
说罢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喘,言语间,慧美人与贤嫔已是走到内殿。入内只闻一阵浓浓药味儿,猛地听见殿内咳声可怖,慧美人眉心一跳,扯了扯贤嫔的袖子。
贤嫔怕得忙拂去她的手,二人入内端正给皇后请安道,“臣妾参见皇后娘娘,恭请娘娘千岁金安。”
皇后方抚胸平复半晌,只挥了手赐座,贤嫔与兰嫔见了礼,却听皇后道,“兰嫔晨起请安心意足了,只本宫染疾,待得久了,怕过给你们身上,早些回宫去歇息罢。”
贤嫔心惊,听着这嗓音嘲哳,全不似往日动听,心道皇后咳疾犯了,怕是还得将养些日子,便更敛了神色。
兰嫔垂眸一瞬,会意皇后是怕一会儿不好打发走贤嫔二人,拿她打个样子罢了。便俯身行礼道,“既如此,臣妾告退。娘娘务必好生休养,臣妾等娘娘宣召再入坤宁宫侍疾。”
说罢见皇后颔首,便带着宫女清茗去了,贤嫔与慧美人方坐下,又状似心痛道,“娘娘可好些了?都是臣妾的不是,没能及时入殿侍疾,真当该死……”
皇后勉力摆手哑声道,“你们一个两个来本宫这儿,开口闭口都是该死,可是嫌本宫这坤宁宫太过吉利?”
贤嫔闻得皇后这话,骇得起身行礼道,“娘娘万务明察!凤体违和,臣妾只恨不能代受了苦楚!娘娘抱恙在榻数日,国母受难,臣妾等实在于心难安,日日斋戒沐浴,念经诵佛,只盼娘娘早日安康!”
贤嫔这一串言谈毕,皇后已是又咳得起身,几近喘不过气去,阿喜清欢忙递了帕子与药碗,伺候着皇后又是一阵顺气。
慧美人见机亦道,“这等不吉利的话贤嫔姐姐与娘娘可都再莫说了,娘娘得皇上鸿福庇佑,定可千岁金安!”
皇后方虚弱着笑了笑,贤嫔见她锁骨起伏,只费力清了清嗓子,喘道,“本宫自知姐妹们心意,何苦说这样的话见外。只可惜本宫病中招呼你们不周,坤宁宫病气重,他日无恙定再请阖宫嫔妃吃茶。”
贤嫔与慧美人对视一眼,忙起身行礼道,“臣妾等不敢打扰娘娘静养,惟愿娘娘早日康健,臣妾先行告退。”
皇后又是咳了几声,面上一片病态的潮红,挥手教二人去了。
甫出坤宁宫,踏着薄雪上走得远了几步,慧美人心有余悸低声道,“贤姐姐可瞧见了?皇后竟病成这个样子……在王府时便听闻皇后身子骨不济,早年便多病缠身,只不想平日瞧着无恙,病起来竟如此骇人……”
贤嫔拉着她左右望了望,复又快走几步,待行至御花园僻静处,方缓缓握紧汤婆子低声道,“皇后娘娘素有咳疾,体内於寒,再由着来势汹汹的风寒一催,可不都发散出来了么?”
慧美人眼珠转了转,又神秘道,“啊……是以皇后承宠两年有余,都难有身孕么?”
贤嫔顾不得冻,忙将手指压在唇上,使了个眼色继续往前走道,“咱们心里明白就是了……女人身子骨要紧,皇后体弱,一月里总得有小半月是灌着汤药的。妹妹年轻,可万不能掉以轻心,须得好生将养着,将来于许多事上才有便利。”
慧美人会意一笑,只道,“是呢,方才瞧着娘娘那般模样,真是后怕……”说罢方觉失言,忙含混一笑,拉着贤嫔道,“臣妾等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