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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堂门口占得水泄不通。
左星报名了两个社团协会:一个是美术协会。美术是左星多年的业余爱好;另一个是外联部。左星想借此机会锻炼一下自己和陌生人沟通的能力。结果,只有美术协会抛出了橄榄枝;外联部报名的同学特别多,左星没有通过面试。
美术协会通知星期六下午三点钟,协会在行政楼小会议室举办美术写生活动,要求同学们带上绘画工具。
左星自然参加了。九月的秋老虎依然很迅猛。知了一个劲地喊热。那是一个废旧的会议室临时改成的画室,有着长长的桌椅。会长铺了一块黑色绒布在中间的桌子上,并摆放了一个碟子和两个苹果。那次活动的主题就是静物写生。
会长先是大略讲述静物写生需要注意的几个要点,还有阴影处理时的常见问题,就让同学们自己动手完成。
左星本来就去的晚了,在到处找位子的时候,有同学挤了一个位子给她。正好会长说开始绘画了,左星就一下子把绘画工具全部都拿出来堆在桌子上。“啪——”颜料撒落了一地。正在左星手忙脚乱地拾掇颜料管时,一只大手出现在她面前帮忙捡。
左星直起身子,看到一个好看的侧脸。小麦色的皮肤、浓密的头发、长长的鬓角、高挺的鼻子上架着一副金边眼镜。不过左星总觉得有点眼熟。
“好了,”那个人扭过头来,面对呆呆怔怔看着他的左星,立马红了脸,不好意思地笑笑,“不认识了?我是你的同班同学。”
左星努力地在脑子里搜索,还是傻傻地摇摇头。
“我晕,”他接着说,“林皓,林皓你应该认识吧?”
“认识,林皓是我们班长。”
“我和林皓一个宿舍的。我还和林皓一起去过你们宿舍发军训服装啊。”
嗯,这时左星才想起来在哪里见过他。
“我知道你叫左星。我叫张伟辰。弓长张,伟大的伟,星辰的辰。”
哦。左星心中一阵温暖。
张伟辰还会耐心地告诉左星怎样构图,阴影哪里画的不对?后来美术协会学生活动,他都会坐在她身边,帮她支画板,告诉她一些绘画技巧。
窗外传来知了一个劲不停歇的叫声,临时画室充满着颜料的特殊气味。他们自己也不曾察觉,有一种特别的情愫正在悄无声息地在他们心中蔓延。
2
左星班上男生宿舍在2楼,女生宿舍在4楼。大家住一栋楼,总会有点尴尬的事情。
有一天左星几个女生下午从食堂回宿舍,刚刚走到一楼半的时候,看到好几个同班的男生端着脸盆正在往外冲,其中大半都是光着膀子,估计是准备去澡堂洗澡。看到我们正在楼梯间往上走,那一群人愣了一下,集体立马往回跑。
还记得有一次,左星等几个女生在楼梯间往下走,远远看见杨华在宿舍走廊里晾衣服。当时他正在低着头在桶子里用衣服架子挂衣服。可能听到我们嘻嘻哈哈的声音,杨华抬头看了是我们,衣服也不继续挂了,提起水桶就躲进了宿舍。楼道里光线太暗,看不清他的表情。不过有眼尖的同学说他在往衣架上挂裤衩。
估计脸红了。
不管怎样,班上同学还是很快熟悉了。大家一起上通宵网吧;大家一起去公园烧烤;女生到男生宿舍玩扑克牌等等。
那天周末,晚上没有军训唱歌。大家百无聊赖呆在宿舍,有人背英语单词,有人看杂志,有人嗑瓜子,有人小声聊天……一股慵懒的气息静悄悄地在宿舍里弥漫开来。
彭晓菲一把合上杂志,从椅子上跳起来,挥舞着小拳头大声宣布,“美女们,同胞们,今天晚上我们要做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情。”熊静正在喝水,差点没有被呛到。林原从英语单词书上抬起头,催促道,“说啊。”
彭晓菲眼睛里透着调皮狡黠的光芒,对大家继续说,
……
11点55分,全宿舍的女孩子们都没有上床睡觉。大家围着门边的一个破旧的小桌子站着,手里拿着饭碗、饭勺、脸盆、筷子。只不过饭碗和脸盆都是底朝天的。宿舍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点儿声音都没有。女孩子们谁也没有说话,都屏住了呼吸,脸上荡漾着期待、调皮、开心的笑容。12点到了,彭晓菲按捺住内心的激动和兴奋,用桌子上的201电话机拨通了我们班男生宿舍的电话号码。电话响了好几声才被接通,由于按的是免提,大家都可以听到电话那边传来一个男生的声音“喂——”,带着明显的倦意,继续说“你找谁?”
彭晓菲立马背台词,“这里是午夜档点歌电台,如果你点当,请按1;如果你点飘,请按2;如果你点晴天,请按3.。”
只听见彭晓菲飞快地接着说,“下面请听,当。”
一群女生马上疯狂地敲响手中的饭碗、脸盆。一时间乒乒乓乓声充满了整个宿舍,伴随着女孩子们的欢声笑语。
只有那样年轻的人们才会这样恶作剧吧?!
嘈杂声、女孩子们的欢声笑语迅速膨胀出了宿舍,通过窗户膨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