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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就是你!”
“我想你可能从头到尾都搞错了一件事。”南梦溪俯视她,“梁昱杰是你的昱杰哥,不是我的。”
吴伊依收了怒火想了会儿,半信半疑的问:“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很简单,因为我和他是永远不会相交的平行线。”南梦溪缓缓的说,“初中数学应该有学过。”
“……”
*
尽管最后,吴伊依理解了南梦溪的意思,清楚她对梁昱杰没感觉,还是不喜欢她。
原因是南梦溪长了一张女生公敌的脸,很有危险性,而且她觉得自己的智商被鄙视了。
南梦溪并不在乎,回柜台后,咖啡馆迎来新的高峰期。
在忙忙碌碌中,很快过去了一天。
后面的两天,咖啡馆没有再发生什么事,南梦溪安稳的度过帮忙期,在假期的第五天,和裴翊之说了一声,独自去了京水市的一处墓园。
自从大半年前,南焘去世,南梦溪没再来过墓园。
她怕自己一旦来了,就没办法再离开,只能每天通过照片表达思念之情。
而今天,是南焘的生日,南梦溪也不再是那个没有家人,没有依靠的学生,她有了新家,有了亲人,也有了来墓园的勇气。
墓园很大,当初为了给南焘找一个最舒适的环境长眠,南梦溪拜托馆长找了这处墓园,光是一个位置花了十来万。
馆长是南焘大学时期的好友,两人同是考古学专业毕业,一个做了研究员出任馆长,一个做了高中历史老师。
多年来,两人一直保持密切的联系。南焘出事后,馆长出了很多力,因此,馆长是南梦溪比较熟悉,也认定的唯一一个会帮忙的人。
之后,南梦溪去博物馆兼职,某种意义上,也是为了报答馆长。
如果不是有馆长的存在,南梦溪大概连最后一点正常的情感都不会剩下。
也是在那时,她明白了,原来,每个人身上都有冷漠无情的基因。
区别只在于,有些人不加掩饰,有些人隐藏的很深,而有些人,不得不用冷漠无情来保护自己脆弱的内心。
*
因为当初花了很久的时间办理南焘的后事,即便相隔许久,南梦溪依然清楚的记得,南焘的位置。
把买的花束摆放好之后,南梦溪蹲在墓碑前,深深的,眷恋的描绘了好几遍上面篆刻的南焘喜欢的字体,进行单方面的对话。
“老南瓜,我来看你了。”
“之前是我太胆小了,不敢来看你,对不起。”
“我现在过得很好,有朋友,有家人,你不用担心。”
“你在那边过得好不好?如果不好,我会很生气的。”
“我记得小时候,你经常给我讲历史故事哄我开心,现在,换我来给你讲。”
“好吗?”
……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天空中,乌云开始源源不断的飘过来,在悄然中一步步将湛蓝调成阴郁的深灰。
裴翊之坐在公寓的沙发里,喝着茶看报纸。
发现天色开始变化,他眉心一紧,合上翻开的报纸瞟了一眼,毫不踌躇的去拿伞和车钥匙出门,前往墓园。
被随意放在茶几上的茶杯里,深绿色的茶叶随着茶水的轻轻晃动缓缓往下沉,落到杯底,盖住报纸上的日期和天气。
*
墓园这边,南梦溪沉浸在故事的讲述中,没有注意到花束在风中摇曳。
周围的一切被阻挡在透明的防护罩外边,打扰不到她。
等到天空完全被乌云笼罩,呈现出“黑云压城城欲摧”之势,南梦溪讲了最后一个故事。
“这个故事,老南瓜你以前给我讲过,是曾子的故事,叫啮指痛心,当时我听完,觉得很好笑,怎么会有人咬了手指,另一个人就会心痛,你说那是心灵感应。”
与此同时,雷克萨斯开到墓园外,豆大的雨点迫不及待的破云而出,毫不留情的砸下来。
裴翊之撑开伞下车,快步往里走,左右张望着寻找南梦溪的身影。
南梦溪没有发觉自己身上的异样,轻笑了笑,举起自己的手指,咬了一口:“你看,我现在咬了,你能不能听到我的呼唤,再叫我一次……”
鼻尖无法控制的涌上潮水般的酸涩,她闭了闭眼,脆弱的脖颈间漏出微弱的哭腔:“能不能再叫我一次,小南瓜?”
话语一落,如冰的雨水砸到南梦溪的脸上,沿着柔软的轮廓线,划破肌肤,落到地上,顷刻间打湿了地面。
但南梦溪感觉不到任何痛意,她定定的蹲着,眼睛凝在墓碑上,碎发湿漉漉的贴在额前,全身被雨幕冲刷的好似透明。
突然,头顶上方落下一片阴影。
南梦溪眼眸微动,茫然的一点点的扬起冰冷僵硬的脸,水珠从卷翘的睫毛飞散而下,像是断了线的珍珠。
而后,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