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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没有快弓,想徒手逮住他们,的确比攀崖还难。
不过走的时候贺云初教过小虎如何在空地上套住一两只心存侥幸的贪吃动物,但前提是必须先舍得他身上仅存的两块干饼。
贺云初一人外出吉凶未卜,去归不定,元澈独自守着地堡前的火堆不敢熄火,远远地看着埋伏在草丛后面的小虎和末鹿,内心纷乱。
雨停了下,下了又停,断断续续淅淅沥沥的折腾了两天之后,主仆三人的第四拨烤野味刚刚吃完,浑身泥泞披着蓑衣的贺云初远远的出现在了久雨初晴之后的视线里。
天其实还算不得晴,只是比起阴暗天来说,光线强了不少。发现在泥泞中蹒跚而来的身影,元澈还没来得及反应,小虎已象一只野兔般的窜了出去,眨眼间身影就离开了十几丈。
的确是贺云初回来了,她除了浑身上下都是泥浆之外,精神却明显比守候的几个人都要好。她没有进地堡,展开身上的蓑衣,将背上的褡裢解下来,拿出里面用油布包裹着的蛋饼和菜团子,皮制的水袋里有清水,还是热乎的,这样一来,看到食物的几个人象被久困于绝境而终于见到亲人般,脸上的表情即惊喜又悲切。
贺云初不语,元澈静静地吃着东西,偶尔望她一眼,两人都有些心照不宣的沉默。
沉默背后的现实也许并没有他们想象中那般乐观,但已经处于这种境地了,再难,也不会比现在难吧!
但接下来,贺云初告诉元澈的事情,几乎让元澈比如坠深渊更加的绝望和惊恐。
武昌王姜恒反了,邵煌带着整个定州军大营的人马投了姜恒,现在,定州全境都是反臣的天下,已不再有梁国的疆土。
贺云初从夏州出来,在汾城就已将身上有关于营中的印信之类的证物留给了游七,游七手要负责接应躲藏在大圆山的族人,处理伤病的事务,将那些证明身份的东西留给他比带在自己身上有用,所以这一趟下山,她不能以军中身份直接找地方官员,只能冒险启动飞云令让九宫阁打探地方消息。
武昌王的领地横亘于梁国东西半径,坐拥有梁国十之三四的疆土,他一旦举旗易帜,除非梁王乐见划疆土给自己的亲兄弟这种手足一家亲的局面,否则,天子动怒,倾举国之力讨伐,战火一起,遍地狼烟,生灵涂炭。
做为阻止叛军继续西进的屏障,夏州军肯定会有所防范,贺云初的休沐浴期要提前终止了。
九宫阁在探听到地方消息的同时,还另外探到了一条消息:益州军司务营营将司马云在径川被泾川守将以宴饮为名骗入府中诱捕,之后被秘密押送至渭南,几番辗转又被姜恒当礼物送给了西胡,目前被关押在西胡与渭南交接的延庆。
听到这个消息后的贺云初几乎连片刻都不能等,恨不得即刻就起身奔向延庆。
从西胡的大营里捞人无疑于虎口拔牙。
一个小小的地方镇府竟然敢袭击皇子的下榻之地,先前贺云初绞尽脑汁想不通的事,终于拨云见日看到了一些眉目。但接下来的事却更不好办了。
姜恒造反,如果元澈落到了这位反王的手里,那将会是一个很有价格与梁帝讨价还价的筹码。
除非这位梁帝不在乎这个儿子的生死。
但不管怎样,贺云初是无论如何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的,不管身为西北军的一名中层将领,还是作为元澈的“朋友”。
贺云初吩咐暗卫去办事,她放心不下还在牛蹄山中避乱的元澈,带了些食物和干净的衣物,匆匆返回。
按照贺云初的计划,九宫阁有足够的能力可以将元澈护送回京城,然后由他亲口将武昌王造反的消息禀报给梁帝,让当朝有足够的时间制定应对之策。在武昌王的势力还没有膨胀到不可控制之前,清除这股逆流。
贺云初千算万算,却没算到元澈对她的计划压根就不当回事,并以嗤之以鼻作了回应。
贺云初急得就差跳脚,这个人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自负成这样,他难道不知道在这种局面下自己一旦落入反王手中会有什么后果吗?还是他自信加幼稚的以为这位武昌王是他的亲叔叔是梁帝的亲兄弟而不是作出逆流而反的事!
“西北道和定州的局势不是你想象的那般简单,贺云初,你有没有想过,武昌王造反的消息怎么会在这个时候传出来,不早不晚,刚刚是西北道生乱的时候?”
贺云初气结:“西北道原本好好的,如果不是你派人扮了铁英的人马在许峥眼皮底下搅事,也不至于……”
元澈冷笑:“西北道暗地里早就暗潮涌动了,我只是做了把那些暗地里的勾当翻到明面上来的推手而已,西北道的这把火迟早会烧起来,早发现苗头比等火起了再去扑救要有效果的多。你只是个下阶军官,对于上层的那些蝇营狗苟之事还不甚至了解,反正我说多了你也不会信。”
元澈打点好自己带着末鹿准备与贺云初分道扬镖,但贺云初还是有些不放心:“你身边就一个人,这样出去很危险。”
这回元澈笑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忘了我是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