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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太多了,崇远在红山是他的使命所在,至于接应,可能也是是出于他自己的原因吧,与我无关。”
“哦?原来如此,我原本还以为是你派来守在那里接应我然后杀人灭口的,原来竟不是你的意思,不过,那个崇远……挺吓人的。”
元澈望着她,笑意更甚:“他吓人?”开什么玩笑,从儿时起他就见识过她杀人不眨眼的行事风格,崇远那点作派还能让她觉得吓人?
贺云初知道这样回答元澈不会信,也没打算真这样就能糊弄过去他,所以,前面那一句也只是个铺垫而已:“我知道德昭是您的人,而且,他与崇远的关系似乎也不错,我一怒之下杀了德昭,崇远不可能心里不记这层仇。”
“我与殿下可以撇开这层恩怨互通利弊但与崇远之间却没有任何相互牵制的条件,如今我离队休沐身后又没有什么势力作保,即便他抬手就杀了我,在殿下这里至多也不过是一顿皮肉责罚或是训斥而已。”
玩味的笑容在元澈清隽的眉目间越发深浓:“你不提这茬我都忘了德昭这回事,既然你提了,那这笔帐,咱们就来好好算一算。”
贺云初虽然坐着,但腰背挺直,连一点懦势都不见,军人风骨毫不摭掩:“德昭是殿下的死士,但既已从军,首要的身份当是军人,而军人,服从军令应是天职,一个不受军令挟制的军人无异于叛军流匪,即便我不杀人,军法也不会容他。”
“既然已是无用的棋子,与其让他乱了局,倒不如干脆弃了更有益处,我只是替殿下做了想做而又不能亲自出面做的事,殿下以为如此不妥吗?”她回看向元澈,虽然声音并不凌厉,但眸光却不避不让。
元澈面上的笑魇连个折都没打,若熟悉他的人在场,可能已经被吓趴下了:这是他杀人前的表情。
“你是说你在替我破局?如此好心,所图为何?”
贺云初并不知道元澈的笑意中含着什么,但明白一个男人,尤其是一个颇有谋略的人面上带笑绝不是笑一笑那么简单,就像许峥。正如贺靖教她的,如果你不知道一个人底限的时候,在他面前最好不要说谎。
贺云初不是傻子,元澈以一个官商的身份领着近万金羽卫在西北道行事,用这么显赫的身份屈身于一个户部下的小衙门小心翼翼地掩护行踪,这其中的水有多深,是个有脑子的人都能想明白。
“如果殿下对西北道意有所图,安图愿粉身碎骨追随殿下。”她献上了投名状,又立了誓言,但凡对方是个聪明人都会紧抓不放,但是……
但是,在贺云初站得笔挺的身影前,元澈捏起贺云初递上来的这份投名状,那张发黄的纸,放在烛上,点燃了!
“贺云初,用你的脑子想想看,从我俩认识之初到现在,我可有任何地方任何事情利用过你,就像现在,我可有说过要拿你做何用处。”
贺云初冥力思索,似乎还真没有,但是……
“我非真君子,虽然对你也有所图,但从来没想过要利用你达到我什么非人的目的,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我想要什么,我会自己去取,我不想要的,对不起,受之不起,你也休怪我敬之不恭。”
贺云初表情复杂的望着他,心中说不出的震撼:消息不是说京中党争,各皇子之间斗争已趋白热化……面前的元澈,简直就是一团谜,至少依她现在的心智,还解答不了面前这个人的行径!
“不过,既然你都如此说了,我若不利用你做些什么,想必你这心里七上八下也不踏实。”元澈突然欺身靠了过来,吓得贺云初刚想后撤,一只手已经伸到了好身后,揽住了她的腰。
“殿下想做什么?”
元澈冷笑:“你数次看我沐浴,甚至用尽了手段诓我下水,今晚便由我我伺候你沐浴。”他这语气丝毫就不是用来询问的,而是肯定的句式。
贺云初头顶一个惊雷滚过,不是她有多想掩饰她这个女子的身份,而是……一想到他那么柔胰一般的手指在自己粗糙的肌肤上划过,整个人都不好了。
所以下意识地,刚刚后退的脚步毅然选择了朝门口转身。
“若敢出了这道门,明日我定让你见到一千具尸体。”背后的声音丝毫不带任何情感的飘过来,没有多沉,却带着雷霆万钧之势。
贺云初就象被施了定身法般,堪堪地定在了抬腿迈步的姿势上,不能进也不能退了。
至此,元澈却依旧不死不休地……“我出门未带伺候的仆从,先来为我宽衣。”
贺云初之前在夏州外河上给他穿过衣服,而且还是在他衣不蔽体那般的境地,虽然是黄昏时分,当时的境况,也等于是该看的不该看的地方都看到了,此时让她宽衣,贺云初就松了口气,所以她连想都没想,果断地就转过了身来,背后的某人已展开了双臂……
☆、谋局(一)
斧口之行,彻底打乱了贺云初原定的计划。
因为西北道出现动乱,司马云的事也跟着复杂起来。元澈看似趴桥望水流的态度,但即便那么简单的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