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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的夏州风火连天,事后这堆烂摊子却要南风去收拾。
不过南风走了,小虎能从帅府师爷手中走脱,没有贺靖的帮忙是说不过去的。只是现在西北道的事情太复杂,就连斛律氏族的水都有令人窒息的危险,这个时候贺云初也不敢轻易相信任何人。
召小虎过来,贺云初只是想要试试拓寿宽的手段。现在小虎既然以熟悉地形的速度过来了,那便说明九宫阁对贺云初的监督(保护)力量是非常强大的。要知道,贺云初带着杨越一路翻山越岭的走捷径,是因为她脑子里有一张母亲留下的地图,再加上她是斥侯,对西北道的地理环境原本就熟悉,所以才会在离开红山的第三天找到这个村子。
就算手中掌握着西北道最精锐斥侯的贺靖,在没有向导的指引下也不见得会有如此快的速度从樨霞谷径直找过来。
贺云初从一脚踏进这个村子的那一刻起,角色就从以前的牵线木偶变成了被束之高阁的傀儡。因为有圣主在坐,这个小小的村子很快就会在九宫阁势力范围内水涨船高。
虽然在洪金洞的这些天,常太明和拓寿宽从没跟她交流甚至请示过桩内的事务,但从这两人这几天的行事来看,九宫阁内部也应该是出现了分岐,这个时候,圣主握在谁的手里,形势就会对谁有利。
自从小虎来了之后,贺云初就显的轻松多了,生活有人打理,每天又有好吃好喝,日子过的堪比神仙一般。
杨越依旧带着他手下的人在果园里练体力,不是俯卧撑就是障碍墙,同样的科目每天重复,除了留在院子里的每隔一个时辰轮值一次的明哨,还有最初送进去的两个笨小厮,十几天下来,倒也再也没见谁再接触过圣主,族中暗线在远处盯的的有些视疲劳,也就渐渐地不那么在意了,甚至连整天绷的紧紧的拓寿宽都觉得,即便外面的人传的这位幼年继位的圣主再怎么神乎其神,如何玲珑心智,也毕竟是个稚子,象他家的女子,如今已是十六岁嫁人了,却还是会每天回来哭诉一番在婆家的日子如何不好过,一点懂事的迹象都没有。
象圣主这样的十四岁的年龄,就算她再怎么精于常人,在舒适环境里也难免生出安逸之心,且等着吧。
但是聪明如拓寿宽,却也没想到,某一天,这位稚子之龄的圣主会防不胜防以雷霆手段将屠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贺云初乘夜潜入的手段如同初夏的雷电,又快又干脆。
初夏的风吹起来很和缓,却持续性很长。稍微有些经验的人都知道,伴随着这样的天气,往往会有十几日的阴雨。阴云的日子,夜晚不好点灯,路上少人行人。
贺云初带着两个护卫,身影象鬼魅一般穿过后街各种由柴草垛和大大小小的土堆组成的障碍物,轻松越过一人多高的围墙,无声无息地落在了一个院子里。
虽然夜黑的彻底,但前后院却都有护卫把守。只不过他们还没发现入侵者,便已萎倒在地,连哼声都没来及发出。
院子不大,前后却有二十多个护卫,但从他们的长相人看,这些人却不是出自于这个斛律氏部落的部民。
贺云初夜视力超人,并不惧夜黑,杨越培养的这两个人虽然没有她这么好的夜视力,触感却十分敏锐,而后身后果绝,贺云初刚刚手起,袖针才将将抵近那护卫,身后的人已闻风而动,一记手刀下去,人已经无声无息地躺下了。
虽然初次行动,却配合的很好。
院子只有两进,虽然不大,但结构却很紧凑,两侧的厢房里静悄悄的,已传出略低于风声的鼾声。左厢房的炕床上,男人赤身仰躺,怀里的女人罗衣轻覆,一头轻丝铺泄,睡相舒展。
贺云初手中的刀锋倏忽一闪,在暗黑中划了一道弧线,女人的一头青丝瞬间离开了头皮。
身体发肤授之父母,按斛律族的规矩,女人落了头发,罪同背祖,是要族诛的。但很明显,这个女人,并非斛律氏的女子。
拓寿宽毕竟是混江湖的,对杀气的反应敏于常人,感觉到凉风突至,瞬间就从炕床上跳起来,炕床的另一侧挂着他的配刀,只需一滚便触手可及。
可他的手还没够着武器,贺云初另一只手中的手中的匕首已朝他的小腿刺了过去,动作快准狠,只听拓寿宽“啊呀”一声怪叫,另一条腿上仿佛被什么重器一击,整个人疼的昏死了过去。
对常太明的手段,就温和的多了。
常氏是斛律族的大族老,是曾经与老圣主一起打拼开国的贵族、望族、重族。贺云初并未象对付拓寿宽一般的对这个四世同堂的忠良之家下狠手,只是着人去请了常太明过来“商议事情。”
贺云初很少参与族务,在村子的这些天也十分乖巧。常太明还以为她依旧在为红山矿的那些人着急,请他过去商议的也无外乎这些事情。
天已微亮,风依旧吹着,只是飘起了细细的雨丝。常夫人是典型的斛律氏女子,深邃硬朗的五冠,又浓又黑的眉毛,指骨修长。她替夫君穿好了外衣,披上蓑衣,戴好斗笠,系上颈间的风扣。然后又将一个食盒递到他的手里:“现做的热食,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