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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知道。后来守着官驿的卫队突然撤了,里面才有消息出来,说白天李将军接走的人是贺都督的公子,重症不治需要回京问医。我俩没敢离开,一直盯着官驿,却再没见其他动静,天亮就回来了。”
贺云初让斥侯先下去烤烤火,她浆糊一样的脑子里,似乎精光一闪,理出了一些头绪。
李崇带走了贺元初,不管贺靖是出于何目的,只要贺元初安全了,其余的事也不是她这个级别的小兵操心的。
但是贺靖急匆匆的撤离,说明夏州肯定是不安全的。贺云初叫了许有亮和几位负责的伍正进来,吩咐他们按计划拔营,为防中途横生枝节,贺云初命人直接前往红庄,与早一天出营的崔权有汇合。二日后如果等不到她来,所有人直接回益州。
司马云河州之行如果顺利,一个半月后会返营。现在的防地虽然由巡防营的人接手,但司务营在隘口还有一个策应点,是用来给往返的斥侯和先头部队补充物资的。驻守的人马是贺云初在族里亲自挑选的斛律族兵,暗地里与安伯传送往来于各地的消息都是通过那里。杨越和他手下训练的那支人马便一直夹藏在这支队伍里。
司马云对贺云初在他眼皮底下豢养私人势力这种事一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以隘口的这个策应点实际上就成了贺云初操纵九宫阁与杨越的特殊队伍的一个中转站。
贺云初在益州三年,经营自己的势力向东部延伸的范围内,财力和个人势力都不容小觑。所以不管益州防务在谁的手中,这个地方暗地里的活动是不会受影响的。
自幼的经历和无数的教训,告诉贺云初,不要相信自己的亲人以外的任何人。
贺云初安排打理完毕,带着安猿和安锐慢悠悠地去了大营,小虎要跟着去,却被贺云初一个冷眼,瞪的半天不敢说话了。
贺云初到大营的时候雨已经停了。他带着安猿和安锐站在大帐前等候司曹的派令,等了足足两个时辰,除了因军务在军帐司的大院里来来往往的人,将级以上的将官,贺云初一个都没见着。
虽然贺云初不在西大营领饷,但因着与大帅的那层关系,军帐司的人倒是对她很客气。可是军帐司只管按文收下达军令,不负责具体分派任务,不见军曹的面,谁也不知道要分派什么任何给她。
既然无事一身轻,贺云初又不急着赶路,索性带着两个近身侍卫出了军帐司,在前营闲逛起来。
五年前,贺云初还是小兵的时候,只要她的身影在前面一出现,立马会有一票人围上来逗她跟她玩闹,那时候的贺云初还是个小娃娃,跟猴儿一样顽皮好动,上窜下跳直接将军营当成了玩乐场。除了上帐大帐和刑军营,整个西大营就没有她不敢去和去不了的地方。
混世小魔王,西大营的小霸王,也就这样混出了名气。如果不是突然有一天近身侍卫中箭在她身前倒地,贺云初永远都不相信西大营是个狼窝。
正午的时候天终于晴了,太阳弱弱地从云层间探出来,疲惫地铺洒下一一抹凉凉的的光,地表随之升温,也显得不情不愿的有些别扭。
大营还是熟悉的大营,人大多已不认识了。贺云初在营里转悠了一大圈,最后回到了参军帐。参军帐与司军帐只有一墙相隔,中间连着一道角门。参军帐的院角有一处敌台,从营墙外凸出,瞭望哨半个时辰一次轮换,一个人守在上面,整个营区的活动都在眼皮底下。
参军帐是整个西大营的心脏部位,不是个能随意出入的地方,贺云初中规中矩地接受了哨兵的查询,小兵又进去禀报了参知政事后方才获准进入。
但里面的气氛明显地有些紧张。贺云初没被允许入内,亲兵在门禁处的茶厅给她上了杯清水,便回到了门侧的哨位上。良久,李参知政事才笑眯眯地出来。
他身体有些臃肿,不喜欢热,即使刚下过冻雨,手里也不忘拿着扇子。
贺云初跟他见了礼,在离李参知政事还有六七步远的对面坐下。李参知政事是贺云初在西大营的时候特别喜欢亲近的人之一,从参政一直到李参知政事,五十多岁的人,因为身体发福,愣是象六十七十岁的老人,但面容很慈详。
贺云初没说话。李参知政事敲了敲手边的桌面,连声地叹息道:“我要是你就不会来,哪怕是在夏州呆着也好啊,营里这么冷。”
贺云初笑笑:“军人听令行事,哪还管天气冷不冷的,只是不知道今年的新兵安排在了哪里,几年不进营,都生生疏了。”
李参知政事摇了摇头:“有大把的老兵都闲着没事,新兵募训让你来凑这个热闹,你还当真是实诚,到底是个娃娃。已是午饭时了,我叫个人带你去灶上用饭,吃完了回去睡你的觉去。”
李参知政事吃力的起身,朝门口的新兵吩咐了一番,贺云初便被带出了参军帐。
一圈下来,贺云初任何消息都没打探出来,心里越是发毛。军司帐下然没人负责给贺云初指派任务,却有人为她张罗杂事,吃的住的,甚至连亲兵都安排了个齐全。
贺云初自己不认识这些人,但一看这些人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