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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行,让他一并把这个姓侯的也办了。”
蒋劲有些犹豫:“这恐怕不妥吧,西大营刚刚折了一个司马云,断了贺靖一条臂膀,这个侯悦基还不知道是哪头的人,又把他往哪里弄呢,总不好……”
元汾稍稍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压低声音凑近了蒋劲:“给昌王去信,让他想办法把司马云劫了弄到西胡那边去,司马云跟西胡的仇可海了去了。回来报他个投敌叛国,这下贺靖就不用我们费心去收拾了。”
蒋劲点了点头:“属下这就去办,不过殿下,恕我多一句嘴,如果昌王那里失了手,我们还得另想办法,打蛇打七寸,这次要是弄不掉贺靖,回去太后那里怕不好说。不如把隆裕行这把火引到贺靖那儿去,他俩去斗,我们在后面借一把东风,两件事不是一起解决了。”
元汾低头想了想:“他俩从无交际,更无利益牵扯,贺靖怕是不那么好糊弄。”
“三殿下好男色,贺元初公子又生得如花美貌,如果贺公子被三殿下强了,他们不就有交际了吗。”
元汾蓦地抬眸,满眼都是喜色:“别人都说你是个老狐狸,今晚才见你露出狡猾相,去吧。”他很欣赏地冲蒋劲点了点头,又补充了一句:“动用你手下的所有人,尽快查清那另一半圣谕军令的下落,说不定我们很快就有要用到它的时候了。”
元澈身影僵硬的站在一堵花墙下,这里是通往夏州城外的暗道,元澈从栈春桥后的巷子里出来就一路快步疾行走到了这儿。他身上穿着西大营的将服,手上有军牌,可现在,他却突然不想出去了。
贺云初大大方方在夏州官驿,贺靖的小院见了贺元初,有南风陪同。
贺靖是西大营监军都督,在这之前他是大梁黑水国事务特使。即使黑水黑归附大梁已二十年,贺靖也从黄领侍书郎被贬,几次仕途沉浮,但他这个特使的身份却依旧没有撤回,至今还负责定时定期向朝庭奏报西北道斛律族的动向,及负责跟斛律族如今的当权者们联手处置异族的地方事务。
南风是斛律族大祭祀一脉的,不管他身上有没有斛律阿骨的血脉,但被祭祀府养大这一事实就足够奠定他王族血脉的身份,尽管能真正做主斛律氏族务的人,族中的长老们真正遵从的人,是真正有王族血脉的贺云初,但谁也不介意南风以尊者的身份替贺云初出面政府层面的事务。
当然,这次会面也都是很官方的,除了眼视,贺云初与贺元初以及贺靖都没有任何很私人的话题。既然会面是官方的,时间也就不会很长。
根据事先安排,贺云初从夏州官驿出来后,立刻与南风兵分两路。南风拿着夏州府官府的通行令,大大方方地乘夜出城,祭扫祖坟。按斛律族的风俗,祭祀和祭扫是从凌晨未时开始,拿到了通行令,他必须要给正在夏州公干的贺靖报备。
贺云初虽然是斛律族人,但她更重要的身份是大梁西北道的军人,没有军令不能擅自离营,所以她是不能陪同南风一同出城祭扫的。
贺云初这段日子在夏州城与昔日的纨绔子递们迎来送往的鬼混,入官驿前便着人给陈桥留香递了贴子要拜访韩哲,等她从官驿出来的时候,陈桥留香的马车已经等在了驿馆的门外。
跟韩潭安排完所有的事务,贺云初继续坐着陈桥留香的马车由陈桥留香的少主人、安图的錬手韩哲亲自送到许峥在城外的别宛时,已是深夜巳时。
许峥的外府别宛,高墙大院,碧墙琉璃瓦,里面一层层守卫森严,是许峥也是夏州接待要人的一处居所,没有许峥亲书的手令,外人是不能任意出入的。
贺云初住的这个地方是别院第四进的云水阁,这是连接别院内外宅的一个过渡式庭院,占地并不大,却装饰的很别致。
外面的车马不能进院,所以所有进出别宛的人都是在大门前下车或是下马,步行进入垂花门,然后再小各属院的小厮引领,乘坐小轿或是轻便的马车去往所属的院落,戒备之森严堪比大内。
下了马车,远远的,贺云初便发现歇雨廊下站着一个人,着西大劳军服,但那身影却异常的熟悉。尤其是越接近越有种四面八方滚滚而来的压迫感。
空气中弥漫着烟熏和土盐混合的味道,他站在身外有重兵守护的歇雨廊下,身影越发显得孤绝。
贺云初走到他跟前,四目空中交汇,电光火石之后,一切归于平静。
“我军中的同撩。”贺云初简单地给韩哲介绍道。
韩哲认识几个贺云初身边的人,比如陆煦,许有亮崔权有等,但贺云初身边时有新人加入,比如小虎他就是数天前才见过的。韩哲礼节性地同元澈点头示意,却没想到元澈并不象贺云初带给认识的其他军将一样,与韩哲热情的寒暄或是亲热的抱拳碰肩,他只是用眼皮的开合表达了下他的态度,甚至连声都没出一声。
贺云初早已习惯了元澈的这副王霸之气,满脑子都是元澈去而回返的来意,压根没注意两个男人眼神中擦枪走火的敌意。
贺云初是帅府的少主人,又是西大营乃至丹州都营都捧在心尖上的将领,早在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