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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们的表现很是满意,他们这一撤离便意思着他们的大人与他之间这层关系,已经很难用言语可以洗得清了,而这层洗不清的关系,就是能保他独善其身的筹码。
凡是窥见过他隐私的人,都已经见不着第二年的花开了。至于这个叫安图的小黑泥蛋子……留着他似乎还有点用处,但这人生性桀骜,不让他吃点苦头记住点教训,他便永远不知道自己姓什么。
元澈眸底闪着狡诘,脸上依旧笑意盎然。“身后赘着支意欲收割人头的大队人马,大人就不怕成为下一滩尸骨么!”
元澈这话说的很轻,却是赤/裸/裸威胁,贺云初见识过他手底下这些人,心中无所忌惮是假的。
“有阁下在此陪我谈情说爱,我有什么可害怕的。”
隆裕行的人马绝不是因忌惮才杀绝了那拨伪装成匪的人,连同三里桥的血尸,杀鸡儆猴,这些都是在警告她,面前的这个鬼畜才是真正不好惹的那个。之前,见他时总感觉周围潜伏着千军万马压力感崩得让喘不过气来。可自从小武的一腔热血扑洒在身上的那一刻,自从德昭惊慌失措的面孔在眼前越来越模糊,这个令她心动亦或畏惧的男子便成她成敌,站在了对立面。
于一个职业军人而言,再深的儿女私情,都抵不上集体的利益,更何况她对他还没生出儿女私情。
“谈情说爱?”元澈象听到了天下最可笑的一个笑话似的,然仰天大笑,颈间雪白的肌肤跟着微微突起的喉咙上下滚动,形容妩媚形态更是颠倒众生。
“阁下这是多久没照过镜子了,还是身边压根就没镜子可照。无妨,爷便体恤你一回,送你一块好好照照。”他说完,重回车中,抱着一块比他的脸大一圈的铜镜出来。
贺云初看着他这般耍猴戏,极有耐性的撇了撇嘴角:“看看你这副欲罢不能的模样,我便知道你是有多舍不得离开我,既然如此,我要这镜子何用,爷不妨也委屈自己一回,勉强收了你,留在身边牵马坠擦鞋系履,省得你如此牵肠挂肚地掂记着。”
两人站在一高一低处斗嘴,远远地看上去象极了小情侣呕气,而且元澈还是气极败坏的那个。
的确,元澈很生气!穷上恶水出刁民,什么样的土地养什么样的人,在这种兔子都不拉屎的蛮荒之地,就出这种驴烘蛋子。但他现在尽然被这个驴烘蛋子给调/戏了!这简直是他这一生最大的污点!
是可忍孰不可忍,如果说杀他一百遍不足以解心头之恨的话,那就……留着慢慢凌迟。“收我,就凭你,也配。”
贺云初很满意元澈这副吃了苍蝇的表情,不过玩笑一时她也懂的适可而止的道理,再说让大队人马停下来陪着一个本该不相干的人在这里斗气也不可不必,便没再接元澈的话去刺激他。
“坐了一路,车中狭窄想必也甚不是适,不如你我缓步而行,边行边谈,一切前仇旧恨,便了结了,如何?”
元澈已经为不惜自毁形象在人前与他秀恩爱悔的肠子都青了,现在他退了一步给了他一个台阶,便也不好再拒绝,让自己处于毫无转圜余地的尴尬境地中,便好坦然应道:“好,你我便以男人的方式了结,勿再行此小人手段。”
贺云初拿眼角瞥他,明明是他自己拿自己作饵,送过来让人轻薄的,怎么反倒是她成了小人!
贺云初眸光不善,元澈心里打了个鼓,这一犹豫,就觉得脚凳突然晃了一晃,一个趔趄,他的身体跟着往一侧歪倒过去。
贺云初手疾眼快,一把将他扶住,元澈的手慌乱中握住了她的手臂,却被贺云初反手一扣死死扣住了脉门。
一股酸胀微麻的感觉象蚀骨的毒,瞬间在经络间蔓延。元澈痛恨地瞪着贺云初:“脸上涂再厚的蜡,也难摭得住内心的卑鄙吧。”元澈毫不示弱,乘机伸手揽住了贺云初的腰。
贺云初一只手臂有伤,使不上大力。怕伤口不通风捂出脓来,族医还不准她穿太厚,身上只穿一层麻布中衣,外面套了军服。元澈人生得清隽身材也不丰厚,但手臂的力量却一点不弱,刚搭到她腰上,贺云初就知道不能再擅动了。
即使是狐狸窝里的小狐狸,也有能斗得过野狼的强悍之辈。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贺云初根本还来不及思索,两人的身体就以极亲密的姿势贴合在了一起。
“阁下这般作派可非君子所为,你这是想要自戕呢还是想与我同归于尽?你我之间有这么深的仇恨吗?为了德昭吗?”
“在你这等杂碎跟前行君子之事那才是真正的自戕,我的命还没那么践。而且爷也没功夫陪你玩,想活着见到夏州大营的太阳,就让你手下的人放规矩点,否则下一堆被秃鹫瓜分的尸骨,就是你手下的这群污合之众。”
贺云初怔怔地望着他,从他那寒意彻骨的眸光中透出的气息。她明白他这话不是随口而来的威胁。“三里桥的那些血尸真是你的人干的?你到底想做什么?”
元澈依旧面带微笑,两人以相亲相爱的姿势拥在一起,眸底却已见刀光剑影。
“安大人不是要与我了结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