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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主将在相互扯皮,两人顿时傻眼了:“大人,不可,司马将军令:须三日内赶到玉林关转述益州军情,这么一来,我们岂不是……”
德昭和刘道远一愣,眼神里的惊诧不是一点半点。“什么军令,将军的军令不是去丹州么,应该是走金城关才对?”
这两人的走法分明是要分道扬镳,聚在四周的几位统领也跟着愣了。
陆煦知道说漏了嘴,一看贺云初的表情也不象有要责怪他的意思,索性从身上拿出军令来摊开在众人面前。
“三日内必至玉林关转述益州军情。”
“三日内必至金城关转述益州军情。”
德昭的军令一打开,包括陆煦在内,五六名统兵长都傻眼了,愣了半晌才突然注意到了贺云初和刘道远,他们两个莫名其妙的镇定,就象事先早就知道这两道南辕北辙的军令似的。
☆、风雨金石滩(一)
风雨金石滩(一)
贺云初半晌才抬头,对着刘道远微微笑:“司马将军真会开玩笑,给了军令却不落军印,这是想让弟兄们练脚力吧。”
刘道远看着贺云初的这抹笑容,后背渗出一层冷汗来,讪讪地笑了笑,刚要垂首,却被陆煦一把拉住:“刘伍长,你是不是也有一份军令,拿出来我们一起看看,又是去哪里。”
刘道远瞅了瞅贺云初,某人此刻正带着看好戏的表情,很不厚道地望着他。
狐狸窝里长大的刘道远黑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转,回望着贺云初,眸中款款深情,看得陆煦浑身一紧,心脏漏跳了一拍。
同样都是年少花开,没想到刘道远的这款秋波到了贺云初这儿,碰上的却是柔风细柳,她眼角一挑,粉唇轻轻煽动,没有出声,又抿了回去。
陆煦脸一热,浑身燥动,羞得赶紧低下了头。
两位当事人却波浪不惊,一个脉脉深情,一个深情款款。刘道远出生于豪门世家,又常年在皇子身边经受花香玉露的浸淫,风月手段自然了得。常在河边走,从未湿过鞋。
贺云初自记事起就在军队里,常年身边厮混的都是神经大条的糟汉子,没想到使起狐媚手段来一点不输给京里来的纨绔。刘道远倒抽了一口凉气,越发对这个传说中的少年杀将,生出必取之心。
德昭不知说了什么,身边的几位统兵长一起聚了过去,凑在一起低声商议着什么。
贺云初瞄了一眼,知道这时候让刘道远拿出他手上的东西,不撕破脸是做不到的,便先开了口,给自己一个台阶下:“不管去哪里,往东是肯定的了。”
刘道远认同的点了点头,她才收起眼中风情,正色道:“而且都是三日达。”她突然提高了说话的音量,使得聚在一起的人不由得转过来,注意听她这边的话:“益州我们已耽误了两日,至此已是第三日,若要往回绕,诸位想想得绕几日才能绕到玉林关或是金城关。”
不管怎么绕都绕不开军令,回到路线上来,怎么走就又成了问题。如果不堵气,从地图上看,似乎也没其他路可行。
德昭显然想坐山观虎斗,等着看贺云初的笑话,一点解决问题的态度没有。众人看在眼里,索性都垂头不语,等着两位主将的决策。
倒是贺云初一直泰然自若的神情似乎让人不那么沮丧。她抬起一直在地上比划的双手拍了拍土,镇静道:“单纯靠近熟悉此线路的老兵带路,的确是不妥,正如崔权有所言,此滩沙草移动变化莫测,即使我已走过多次,也终不敢掉以轻心,斥侯们大多都走过此地,经验必竟长于其他兵士,倒不如将新熟人马混编,随时提示沙草移动的变化以做应对,也好过将一大队人马坠于其后独自犯险,德将军以为然?”
贺云初的这个提议,只要是对金石滩稍有了解的人都明白,此法已是最万全的法子了,偏德昭没听闻过这个地方,此时的第一反应就是,这小崽子想夺了他的兵权,眼珠转了几转,也想不到交出手下人马对自己有何益处,当下便反对道:“既然非走这个地方不可,也只能如此了。只是我手下那些人未必肯听他人指派,就有烦各位派些熟悉此地的兵士混于虎队之中,引导先进便可,我压阵。”
贺云初望着德昭,眼中波浪不惊,倒是神情少有的轻佻道:“如此甚好,只是滩上沙草移动变化莫测,险象环生,您手下兵士虽勇,在此种境地怕是也有力无处使,若不服于他人指派落入险境,可不见得是甚好事。”
德昭大手一挥:“这你放心,他们不听别人的,本将的话还是管用的,我来指派他们便可。”
云初笑笑:“德将军若执意如此,我便派两个熟悉此路的兵士于你左右相护,以防万一罢。”
德昭见其他人都没有什么表示,自己再拒绝的话就表明自己有明显的敌意,点头谢道:“有劳安队正费心了。”
你纵然有千条计,我便坚持我的老主意,你能奈我何。德昭怕被绊在这里时间太久,身后恐生变数,推说要早早去布置,起身走了。
德昭一走,崔权有先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