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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不见,一向注重象的司马云胡子拉碴眼窝青紫面无血色,沧桑的没了人样。
贺云初从侍卫身边绕过去,在司马云面前行了军礼,一抬头,吓了一跳:“大哥您里不好了,身体可是有焉?”
司马云没回答她,只是淡淡地瞅了她一眼,眸光再度转向了远方。好半晌才轻轻地问了一句:“伤势如何了?缓的可好?”
贺云初点了点头,心里很不是滋味地盯着他的脸问道:“你心头可是有事?说出来,或许我能为你为担一些。”
云初在军中毕竟是下属,军事上的事,上将不说,下属也不能多问,但司马云这副样子,显然不是单纯的军事上的事。
“你可是吃过了?”
司马云突然这么一问,云初有些没反应过来,懵懵地摇了摇头:“还没,吃。”营中才刚刚起灶,她醒过来时间也不大,小虎半天没见影子,她肚子还空着。
司马云似乎也不在意云初是怎么回答的,背着手径自往前走,走了几步才回头吩咐亲兵将早饭送到后山来。
司马云没说去哪儿,又支走了亲兵,贺云初跟着他一路往前走。翻过了两道山坡,最后在一处开阔地带停下来。这是一处在峰峦之间独立开辟的甸子梁,平坦开阔的草地上除了茂密的树林,还有话多天然形成的巨石,当桌子是再好不过了。
司马云在一块石头前停驻,望着青石盯了好久,才似乎下了决心似的,转身对着贺云初微微一笑:“这里的石头凉,你垫着我的衣服坐吧。”说着,解下披风铺在石头上,等云初坐下去,才伸手从怀中掏出一副羊皮地图来,展开在石桌上。
“朝中的那些人这些年往西北军中安插的人手不止一二,都督此前就提醒过我须万万小心,可我还是大意了。正如你所说,就算我们将此批物资零差损运抵朔州,也难逃其他事由的祸端,网已布下,你我明知是局,却无破局应对之策,只能一步步被逼深陷。”司马云叹了一口气,面露沮丧。
贺云初试探性的问:“是针对西大营的吗……”
司马云没有答复她,顿了一顿,却指着地图问:“这些地方你都去过,可知道有什么捷径,可在短时间内到达丹州?”
云初凑过去顺着他手指的地方望了一眼,立时明白他的意思了。“那要看怎么个走法了,若是一二百人轻装简行,捷径倒是有,两日便可达扈关。人数要再多点,这些捷径便没什么用了,还不如走山路或直接绕行官道,在行军速度上赶一赶,再慢两日半也可到达扈关。不过不是我托大,就目前军中脚力而言,除了我斥侯队,恐怕无人能及得此种速度。”
司马云盯着地图,有些忧心,却还是点了点头,又莫名其妙地摇了摇头,合指握成拳,在桌面上重重地砸了一下。
“大哥想要与贺靖谋什么?”云初突然警惕起来,司马云是贺靖的亲卫出身,更是贺靖的心腹,心思缜密遇事稳重,所以贺靖才将他派到益州这么重要的地方来,更兼贺云初的死卫。
司马云也没想瞒贺云初,只是有些犹豫,这样的重伤交给她不知是福是祸:“有人想在西北道兴风作浪,皆不会在西大营或是丹州大营先下手,但益州、红庄、青云镇肯定会是率先折足的地方。如今司务营全营尽出,防务已交由夏州大营接管,你认为我们此一去,还回得来吗?”
贺云初一惊:“我明白大哥的意思,可现在人已经中途,贺靖就是有什么调整,都为时已晚。”她突然就明白了这些天司马云为何走的拖拖拉拉。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授,只要谋划得当,此行未必就是绝境,倒是红庄,万万不可丢,你可明白。”
红庄于西北道,于贺云初意味着什么,没有人比贺云初更清楚。红庄的六万大军虽由西大营掌控,却都是清一色的斛律族羌民,是贺云初的母族,也是贺云初这位未来大安图的子民。若红庄大营不保,野马河一带二十万族民的生存便会失去保护,那时,就是斛律氏彻底亡族之时。
贺云初自出生始,身上就带着这个使用,族里更是大安图的标准对她从小就加以培养,斛律氏的族务,没人比贺云初更清楚。
“大哥下令吧,我今夜就走,务必两日内抵达扈关。”
司马云点了点头:“此去多与都督商议,切不可再使性子与都督别着干,他不与你相认是你母亲的遗嘱,身为人父,都督比任何人都希望你能认祖归宗。可你身份特殊,唯有与你保持距离方能保你平安长成。可是,此一去,凡事多变,你须万般谨慎。”
贺云初没说话,盯着桌上的地图,坚定道:“除了斥侯队,我还想带两个人,请大哥万万允准。”
贺云初要的两个人,其一是隋副将手下的得力副手德昭,其二就是与她在柳林府比过武的刘道远。刘道远还罢了,这德昭入军一年不到,因为军务有别,云初与他面都没照过几次。
司马云并没有细问。这些年没有大的战事,各方势力都在往营里安插人手以稳固各自的势力,斛律族也不例外。
贺云初作为斛律氏未来和掌门人,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