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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猛矫健,倒有些象月氏的羌人。”
“月氏?羌人?”司马云顿时满脑袋云雾:“羌人与胡人世代宿敌,胡人怎会允他们跨越自己的地盘跑到我梁国西境,难不成他们长了翅膀不成?”
崔权有垂头想了想,却还是坚定地点了点头:“这个卑下不知,但他们的行事的确象羌人。”
五年前的云脊之战,崔权有是仅存的一批活下来的人。那次月氏军翻越冰山从云脊山偷袭武川,驻守武川的八千人马几乎全军覆没,成了西北军的奇耻大辱。
之后西北军数次组织人马企图翻越云脊山复仇,但无奈西北军的体力和人马素质都无法做到,此仇恨也就一直耽着。
而朔州离云脊山,中间还隔着六盘山和黄河,他们怎么会……
云初的手臂伤得很严重,比她自己估计的情形要糟的多。
“就算恢复,这条手臂怕是也不能再用力了。”黎原黑着脸,声音跟着云初的伤情一样的沉重。
云初躺在车上,微闭双目,满脑子都是那两个阴险绝世美男的行事作派,来来回回地跟这些天发生的事错列罗织,在脑子里布了一张大网。
“如何医治你尽管出手便是,我撑的住。”一跟行来,虽然还是有些怵黎原,但只要他那只怪鸟不跟着,与他交流也还算是正常.光健是黎原毕竟年长些,又有充沛的江湖经验,贺云初很乐意听他唠叨:“最痛不过重生一次,有什么难的。”
“三羊川沿路道路尽损,若不回益州,进谷子川便只能走云脊一条路。”对主子的这条胳膊,黎原是真舍得下手。他抓着一只肿得象树干一样的嫩手臂,堪堪地一抻,痛得贺云初差点晕过去。
“那是天险,有路可走吗?”
“九死一生,最坏也不过此刻吧。”黎原弄了一坨黑药泥敷在云初火辣辣烧灼着的关节处,一股清新冰凉感袭来,令疼痛消减了不少。
云初两只手臂完全呈直垂式,肿得没了形,她看了一眼,有些嫌弃的别过脸去,扫了一圈四周警戒的兵士们,下决心道:“我撑得住。”
官武道是通向朔州的商道,可惜十段九损,似乎一夜之间所有的坦途都发生了倾覆,将一支规模庞大的商队生生逼进了道外的堤坡小道。
这还不是最艰难的。致命的是身后总坠着一支数百人的队伍,不远不近,始终与商队人马保持着两里不到的距离,不撤却也秋毫无范。
车马行进的速度一受限,护队与沙匪短兵相接,形势蓦然紧张了。货物是商队的命脉,丢了货等同于丢了命,后面骠队与沙匪英厮杀,前面的力夫车夫护着贾东和货物逃。最后逃进了谷子川,远远的有军中的护卫杀过来,沙匪才停止追击,不再往前,却也没往后退,数百人马守在谷外一处险要的狭口处,跟大军僵持起来
谷子川虽然丘陵纵横,到处荒山秃原,是进无可攻退无可守的一片不毛之地,但道路四通八达,无险可距的同时也无患可忧。
司马云听着隋副将报来的军情,望了眼满嘴血泡的崔权有,挥了挥手打发他下去歇息,隊即吩咐亲兵挂上了地图。
沙匪在西北神出鬼没,嚣张凶悍,却从没招惹过官兵,况且现在还没出益州境内,军中随时都可以派人去附近的军镇搬兵。但是,沙匪似乎并不害怕这些,堵住大军行进的出口颇有些有视恃无恐。
就地势而言,川谷口并非退无可退或无险可拒守的死地,相反的,只要组织一次有效地冲锋,都不用营中的精锐悉数出动,就能完胜沙匪。如此简单明了的局势,沙匪并非不懂,如此不顾后果地与官兵对峙,背后似乎大有深意。
司马云望着益州方向,眸光定格,半晌都没有移动。隋副将没得到有效的军令,又不敢擅动人马,垂着头出了大帐。
他一出去,司马立刻召来陆煦和几个亲近心腹,果断下令:“带人打通益州方向的道路,不惜任何代价。”
大军似乎要杀回马枪,虽然局势不明此招并非明智之举,可既然主将下了令,下面舍了命也是要执行的。几百沙匪而已,也确实没什么好担心的。
但是派出开路的先锋第二天回来报告:“沿途并未遇到沙匪任何方式的抵抗,那些家伙就象是群豺狗,你进他退你退他进,就跟我们耗着。”
司马云也不着急下令出击:“保障沿路畅通即可,不必搭理他们。”在战术布局和形势的判断上,司马云有自己的考量。
这就是个陷阱,敌人不出招,你就永远猜不透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直到第二天正午,沙匪没什么消息,贺云初倒是回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各位亲们,本文军旅,小言,有冷血也有绝爱,偏好军旅的亲们不要放弃,对古代军旅抱好奇心的欢迎围观,总之,不会让大家失望的。
☆、明修栈道(二)
明修栈道(二)
赶了两天的路,云初浑身的衣服都被汗湿,贴在了身上,被凉风突然一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