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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无沉重地叹了一口气:“娶妻莫娶近,嫁女须远行,人家大老远的成个亲还被你我给搅和了,你说你顺人家点什么不好偷人家婚书和路引,换了谁都不会善罢甘休,老许这次你是闯大祸了。”
不远处,半山腰处传来纷沓的脚步声,两人同时一惊:“他们又追上来了!”许有亮想哭:“我看他们行事鬼鬼祟祟的,蹲守了大半夜才得到的这个,怎么就成婚书了?现在怎么办?”
“下山呗,还能怎么办。”云初整饬好自己站起身。如果她猜的没错,那东西应该是宫里出来的,朱笔行文,除了谕旨,天下文人也没谁有这个胆量。她没告诉许有亮是怕吓着他,现在倒好,一听说下山,许有亮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知不知道下面是瘴气林,从这里冲下去,不要命了?”
“那怎么办,要不我们回头,把东西给他们送回去?反正不是我偷的,他们想算帐也算不到我头上。”云初已经收拾好了,望着半山腰处的尘土威胁许有亮。
许有亮将跟前的包袱一脚踢出去老远,脸上百十个不乐意,一咬牙一跺脚:“也罢,就算死,老子死在自己地盘上也好过被人乱棍打死在他乡。”说完转身,气呼呼地朝蜿蜒的山道下去。
云初犹豫了一下,还是将包袱捡起来,用袖子擦了擦上面的土,正好回头看到一棵枯树,将它挂在了枝干上。
穿过瘴气林下了山就是益州地界了,回到自己的地盘,蛟龙入海,就不用再怕谁了。
☆、飞来艳福(二)
汾城的一个小院里,披散着一头墨发的青年从里间出来,白皙的脸颊,肌肤泛着淡淡红晕,粉嫩莹润,一身宽袍大袖依旧摭不出他周身的气势。年青人装扮看似惫懒,眸光中却透出一般年青人少有的机敏。他望了一眼垂头站在门口的人,朱唇轻启,吐气如兰:“空手回来了?”
身材高大的男子挺拔的身躯微微一僵,低声回道:“他们跑的太快,对这里的地形又熟悉,等我们追到时,他们已进入益州了,益州局势复杂。末将未敢擅往,请恕末将无能。”男子双手将一个小包袱递给年轻人:“只追回了这个。”
年轻人并没有伸手去接,转身坐在妆台前,一个身材妖俏的侍女莲步轻盈地过来,拿起梳子撩开他的发稍,双手十指从发间穿过,将他一头青丝分成了几拨,精心挽住。
主人不开口,门口的人也不敢再搭话,低眉垂目的站着,大气不敢出。
侍女缓缓绕到前面,指间挑着发丝熟练的一转,一缕长长的黑发就很听话地被束进发辫中。她身上散发出阵阵清香,丰盈饱满的胸围微微一挺,不露痕迹地在主人脸颊上噌了一下,再噌一下。
年轻人突然睁开眼睛,伸臂一挡将侍女撩在一旁,站起身来:“连这么件东西都看不住,看来留你在身边也着实没什么用,我身边不养闲人,既然你不愿替主人分忧,那便去阳明修整,何时想通了何时再回来。”年轻人语气轻柔,但眸光清冷,孑然挺拔的身姿立在面前,浑身散发着不怒自威的气势,迫得人不敢抬头。
门口的人小心地回咽了一丝气息,调整了下忐忑的心绪,谨慎应诺:“末将遵命。”
就在他准备转身的时候,年轻人又突然补了一句:“那个人你可是看清了?”
门口的人一怔,瞬即明白主上问的是那个偷窥他沐浴的人,抬起头来看向主人,眸光中不由一带了几分同情:“回公子,那人黑瘦精干,眼神灵光,即便是人群众目之中,末将也能将他认出来。”
年轻人挥退身边的侍女,走到门口,压低了声音:“曲黎,益州形势复杂,你行事须处处小心,如果遇到他们的人,能躲则躲,万毋露了身份。”
曲黎恭身:“是,末将明白。”
年轻人紧握白玉般的十指,指尖抠在手心的柔弱处,语气中带出了狠厉:“若再见到他,不论身份,事由,就地格杀。”然后一松手,将握在手心里已经被汗湿的一条紫色发带扔给他。
这是在蒸房里交手的时候从那人头上扯下来的。蒸房里雾气缭绕,虽然没看清他的脸,但那种感觉……那种危险的,有些厌恶却又有些期待的感觉早已烙入骨髓,哪怕已过了五六年,依旧扎得心痛。
“把他的眼珠子给我抠出来。”
曲黎不无怜惜地看着主人,在他那张略带妩媚的脸上,挂着少有的阴郁和戾气,平日里的哀婉竟再无半分。
“少主您去哪儿了,怎么不带上我们兄弟呢,这多危险。”安猿一看云初全须全尾的回了营,高兴的声音都发颤了。
云初抱着肚子原地转了两圈,一把将堵在前面的安氏兄弟推开,抬脚就往厨房走。已过了饭时,厨房里冰锅冷灶,收拾的连个菜叶都看不见。
“饿死我了,赶快给我整碗汤去。”云初连脚步都没停,一进自己屋子就翻箱倒柜地找东西。“安锐,我柜里的衣服哪儿去了?”
安锐跟在她身后纳闷了半天,一听她问衣服才明白过来:“安伯一听少主回来要休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