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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一顿。但随着耳边泠泠的水声响起,头皮被暖和的水浸染,被柔嫩的手指轻轻揉着···慢慢地,他就放松下来,开始瞪大了眼睛看着上方替他洗发的粉**娃的脸。
那双明月似得的眼睛着实是太美了,还有那张脸蛋,白皙柔腻得如同冬日树林里的第一场霜雪,一触即化的样子。
那天除了把小鬼的毛发清理了,永基又顺势把他的身子也擦了。
永基是个活过一辈子,嫁过三回的女子了,只把小鬼当成是猫狗类的或者只是一个小男孩,倒是干脆爽利压根儿没有害羞的感觉。
只是悍猛得能一下子杀掉一群狼,撕碎一群人的狼少年小鬼,则吓得四处找地洞钻,最后永基耗尽了心力,一边拉着他一条腿把其从洞里拽出,一边一点点把他衣物褪去,最终才囫囵地随便擦了一擦而已。
而进村的话,若小鬼依旧像头狼一样四肢在地上走路,怕到时那些思想闭塞的村民当作是不吉利的邪物,在进村之前,永基又耐着性子像上辈子教导小鬼一样,甩给他两根竹竿让他自己支撑着让双腿支起来。
可惜这辈子的小鬼似乎愚钝了许多似得,怎样都立不起来,永基着急之下把那两根竹竿甩了,直接牵起了小鬼的一双“前肢”,领着小心翼翼一步一步指引他向前。
于是乎,进村的那天,小鬼身穿合适得体的衣物,全身上下整理得干净整齐,并束了个时下少年人的发式,站立起来已有六尺许,比永基的母后还要高上一些。
狼孩这样修葺后看起来,眉清目朗、鼻直唇薄,身姿修挺如竹,一进村子随即就吸引来了不少姑娘放下了手边的农活,提着裙子前来张望,个个腮含春脸含笑细语着,当小鬼不解地皱着眉投来一个目光,随即惹来姑娘们一阵阵芳心涌动的尖叫。
靠在车辇窗边看的永基有些无可奈何,上辈子进村时还没有替小鬼修葺过,所以进村后不少思想闭塞的村民一见小鬼就投来乱石,惹来了不少麻烦。所以这辈子她才打算把他弄得人模人样地进村,谁知还是一样惹来了麻烦。
她哀叹一声,随即打开车门,朝小鬼勾了勾指,示意他上车。
租下的猎户家是在距离村子最远居住人家最稀疏的村尾,这户的院子看上去也只是很普通的贫苦人家用竹篱笆围成的,连土坯的屋子都住不上,住的还是霉黑发臭的木屋。这户人家的主人因为常年狩猎在外,这屋子甚少回来居住,于是便一直空置了。
永基也只是让陆虎去找村长商量了一下,放下一锭银就把院子要过来了。
郭振陆虎很是奇怪,公主殿下为何不去住村长的青石砖砌的小院子,而非要找这种低下的舍子?
他们自然不会知道,上辈子永基就是住在村长家的青石砖院子,结果被那把火烧得丁点不剩。后来她与母后、小鬼三人侥幸逃过一难后,在林子藏了好几天又回了那个村子,最后才一起住在村尾那户距离最远的,也是侥幸没有被火烧掉的猎户家院子。
永基他们那时候就在那院子整整住了四年,院子前面有一溪流,每天是全靠小鬼到溪里捕鱼养活娘儿俩的。
他们住在这里的几年间,一次也没有见过这户人家的主人回来过,所以这次过去,她让陆虎找村长谈,不过也是走走形式而已。
这户的房子就只有一个,显然是一个鳏寡独居者,屋子两旁有用篱笆围起的猪舍和鸡舍,却都已经是空的了。
住下来的当天,董皇后看着忙碌一天把木屋粉刷得干净整齐、并添了鲜花增香的郭振陆虎两人,不禁担心地问永基:“烟儿,你为何非要住这屋子不可呀?那这里又没有多余的房间了,趁着天色不晚,你还是让郭大人和陆大人,还有小鬼赶紧去外头另找一屋子吧?”
最近自个生的小公主突然间就性情转换得厉害,举止沉稳,做事狠辣老练,连她这个当母后的都忍不住要先询问过她的意见。
永基淡然地坐在屋子正央一张郭振用其袖子擦拭干净的交椅上,冷眉瞧了郭、陆二人一眼,语气冷淡道:“他们?他们不是得在屋子跟前守夜吗?哪还需要住屋子呢!”
正忙碌着搬鲜花进屋的郭、陆二人一听,连忙放下鲜花笑着点头附和。
“至于小鬼嘛,”她瞧了角落边伏地安静歇息着的小鬼一眼,随即道:“本来想劳烦郭大人和陆大人把外头猪舍鸡舍清了,糊些泥巴做成狼窝给小鬼的,但如今天色已晚,两位大人想必也劳累了,加上外头风大,小鬼暂时歇在屋内也无妨。”
郭、陆二人听见小祖宗如此说,以为又是话中有刺夹枪带棒地敲打他们,紧张之下连忙跪地谢罪起来:“殿下恕罪!是属下们办事不利,一个房间也粉刷那么久!鬼先生住在殿下和娘娘这里也甚为不妥,我们马上出去把猪舍鸡舍清了,弄成舒适的窝···不,舒适的房间给鬼先生!”
永基只容许自个把小鬼当狼只当畜生,却不容许别人也如此对待他,于是便令郭、陆二人称呼小鬼为“鬼先生”。
不过永基是真的觉得外头风大、天气较冷,不欲让小鬼往外头跑,而且,那些猪舍鸡舍再怎么粉刷也难免还有一股味道。
于是道:“不用这么麻烦了,你们去外头再弄一帘子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