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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调。
“好,我不说,你心里有数就行,妈只是提醒你。”
气氛略显尴尬。我告诉父母艾琳下午要上美术课,然后匆匆逃离。
温念
来给艾琳上绘画课,是郑正秋给我开的门。
看到他的刹那,我的脸不由自主的嗖一下红到了耳根。
他怎么会在家呢?想见他见不着,不想见却撞上。我在来的路上默默祈祷过:老天保佑,希望他不在家,我真的很难为情。
“来了,快进来。”他客气的和我打招呼。脸上挂着礼貌的微笑。表情自然,看不出有任何异样。
我悬着的心放下了。但愿他什么也记不得,这样最好不过。
郑正秋穿了件米色带斜纹的羊毛开衫,质地和做工看着很精致,把他身上儒雅的气质给衬托出来了。我觉得他穿休闲家居的比穿正装更帅气,妥妥的暖男范。
我给艾琳上课上得心不在焉。不停用目光搜寻郑正秋的身影。
课上完我收拾好了画具,离开他家。
南方的秋天总是湿漉漉的,阴雨连绵,我的家乡却总是阳光满满的,秋高气爽。细密的雨丝打在我脸上,我拉紧毛衣领口飞快的向公交车站奔跑。
山水草堂门口的小路已经修好,我一口气跑到了公交车站。公交车半个小时一趟,错过八点这一班,就要等半个小时以上,下一班才会发车。身上的衣服已经湿透了,我冻得瑟瑟发抖,焦急的盯着公交车来的方向。
等了十几分钟,公交车没有来,一辆从山水草堂方向过来的车停在我面前。一个人探出头来,是郑正秋。
“上车,我要去公司一趟,顺道送你。”他探出头来说。
冻得发抖的身体容不得我矫情,我拉开车门坐了上去。车内暖气很足,空间宽敞,座椅舒适。车里的音响中传出悠扬富有磁性的男声。不是中文歌曲,虽然我听不懂,但是旋律非常动听。如泣如诉,应该是一首悲伤的情歌。
“你住在哪里?”
“黄河路美居小区。”
“把头发擦一下。”他递过来一块毛巾。
“谢谢。”我呆呆的接过毛巾。
“不客气。”
美男在侧,我的心怦怦直跳,紧张的不知说什么好,一时无话。车在雨中飞驰,歌在车内飘扬。
“你今年上大几?”他终于开口。
一个谎言需要无数个谎言来掩盖。我心里发虚,说话没有底气。“大二。”我想了想后小声回答。
担心他继续问我上学的事,使得我尴尬。我准备主动发问,转移他的注意力。问什么合适呢?问他多大?不合适。问他公司是做什么的?也不合适。我在心里想了又想,觉得问什么都不太合适,突然灵机一动。
“这是哪一国的歌曲?听着真好听。”听着不是英文歌曲,我除了中英文外没有会说的外文。
他怔了一下,悠悠的回答:“法语歌。”眼神中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与哀愁。
“哦。”
他冷峻的脸望着车前方,一副不愿被打扰的样子,我只好知趣的闭嘴。
男声唱完,欢快的女声在车内响起,依然是我听不懂的外文歌曲。他抿了抿嘴巴再次开口。
“你家在哪里?你多大了?”他接连问了两个问题,感觉像是在问一个离家出走的小姑娘。
“先生,问女士年龄是非常没有礼貌的,我拒绝回答。不过第一个问题我可以回答你,我家在陕北延安,革命根据地。”我板着脸望着他,语气非常不友好。
他哈哈一笑,眼睛弯成了月亮:“女士对不起,请不要生气,生气会长皱纹的。”
他的眼里盛满了笑意,这笑意杀伤力太大,我忘记了生气的事,转头对他说:“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可以女士。”
“敢问先生贵庚几何?”
他没有想到我会反过来问他的年龄,笑了一下望着我:“是不是我告诉你了,你也会告诉我?”
我点点头,接着又摇摇头:“那得看情况。”
“我整三十岁。”他说:“你有二十岁吗?”
我被他的话再次惹生气了。
“大叔,我上个月刚过二十二周岁生日,拜托别把我当小姑娘好吗?”
“不好意思,人上了年纪眼神不好,别介意啊。”他一只手扶着方向盘,一手挠头:“现在的孩子看着都显小。”
“大叔我再给你说一遍,我不是孩子,我是成年人,已经过了法定结婚年龄。”
我晕,当时不知怎么想的,竟然说自己过了法定年龄。说我懊悔不已,害羞的低下了头。
“好吧尊敬的小女士,请息怒。”
我低头玩手指。这是我和郑正秋第一次正式交谈,我要给他留下好印象,不能小心眼只顾着生气。心里这么想着,刚准备说点什么,他说话了。
“我去陕北出过差,印象不错。”他看我一眼:“你家住窑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