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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哈哈大笑,作鸟兽散。
佳佳比我大六岁,她是我的室友兼同事,是她介绍我来这家店上班的。我们俩同吃。同住,同上班,她是我在这个城市最亲密的人。
我业余学画画的事让佳佳有点不可理解,经常像个长辈一样和我唠叨:你说你啊,学画画有什么用?不如去学个插花或者厨艺班什么的实用,找个有钱的老公嫁了,还能学以致用。或者去学瑜伽把身材练美了,为将来找好老公做准备。
我懒得跟她多做解释,画画是我喜欢的事,喜欢不需要理由。人和人的追求不同,就像有人喜欢吃萝卜,有人却喜欢吃白菜,别的我都不喜欢,唯独喜欢画画,她想说就让她说去吧。
佳佳经常给我灌输:“念念,女人的终极目标就是嫁个好男人。明白吗?”
我顶她:“你的字典里好男人的标准是先要有钱。对吧?”
“有钱是第一标准。”佳佳说。
我点头称是,紧接着会用话噎她:“我还早呢,大姐您先找个有钱人把自己嫁出去了再说。”佳佳气得瞪我一眼,嘴巴涨了张,又给闭上,扭头向店门口走去。
气走佳佳,我站在门厅发呆,突然想起了郑正秋,想起他帅气忧郁的脸,想起他为我按摩时的样子。不知怎么回事,我很期待再次见到他。
去山水草堂上过几节课了,每次去他都不在家。今天下午的课,他会不会在家?
郑正秋
今天是2016年10月16日。三年前的今天是我离婚的日子。
离婚那天,我在心里给自己定下一个三年之约:独身三年,三年内不为任何女人所动。我要等颜宁三年。如果三年内她回心转意,我会等她;如果三年内她没有回来,那么,和她真算是缘分已尽,只能放下。我幼稚的以为,颜宁和我离婚只是一时的任性,她会回来的,看来我错了。
这世上,有些夫妻。可以同甘,可以共苦;有些夫妻可以同甘,但不可以共苦;而有些夫妻却只能同苦,不能同甘,我和颜宁是这一类型。她和我一起在巴黎街头露宿过,在唐人街的餐馆里洗过盘子,饿过一整天的肚子,穿过最便宜的衣服。她为我吃过很多苦,我有愧于她。当一个男人有愧于一个女人的时候,这个女人对他来说是最为难忘的。
三年时间,我的心被一个看不见的房子囚禁着,拒绝一切异性明里暗里的表白,只为等她。
三年已满。
晚上约了刘渝一起喝酒,庆祝自己刑满释放。
刘渝是我的好哥们,他父母和我父母都是棉纺厂的老职工,我们从小一个家属院长大。幼儿园,小学,我们俩同一个学校同一个班,初中,高中,我俩在同一个学校。到了大学分道扬镳,我去了北京,他去了上海。中间各自在异国他乡漂泊了七八年,再聚首,我们又回到了这所熟悉的城市。此君工商管理硕士,精通六国语言,不可小嘘。我唯他马首是瞻,小时候如此,长大后依旧。他现在混得越来越好,听说是某国际品牌的亚太区销售总监,具体名字我没问过。他就是我父母口中别人家的孩子,唯独有一点我父母不拿他做正面教材:他的迟迟不婚。他妈每次见了我就不忘交代,正秋啊,你和渝儿是好朋友,好好劝劝他,抓紧找对象,我等着抱孙子呢。
每次劝刘渝,他总会无奈的回一句:“我总不能为了生个孩子随便找个人结婚吧。”,他的婚姻观是:恋爱可以随便谈,婚绝对不可随便结。
我自己还单着呢,怎么有脸劝别人,刘渝他妈所托非人啊。
晚上8点,我和刘渝约好在枫叶酒吧见面。我比约定时间早到了十分钟,等我点好了酒,刘大公子翩翩然来了。进来张嘴就问:“说,最近有又什么心事?”问完,狡黠的看着我。
不愧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哥们,他非常了解我,我开心或不开心,他看一眼便知。我帮他拉椅子,挂外套,心虚的笑着解释:“什么事没有,就是好久不见,想你了。”
“行了吧,别在这儿给我装,你骗得了谁也骗不了我。”
我不服他不行。
和以往相同,照例是开场聊生活,工作,见闻,漫无目的的乱聊一起。聊着聊着,等到酒至酣处,气氛到了,身体飘了,心事也就被一股脑儿抛了出来。
刘渝听我说完三年之约,端起酒杯:“这事要放到我身上,别说三年,三个月恐怕都做不到。来,敬重情重义的好男人。”
我朝他摆手:“好男人称不上。”
“你看你何必呢?浪费了三年美好时光。错过了无数美眉。要不要我给你送个贞节牌坊?”
我作势要打他。
“错了还不行吗,我自罚一杯。”刘渝端起杯子。我和他碰杯,一饮而尽。
又喝了一会,刘渝说话不再带玩笑成分,正经了起来:“兄弟,就冲你这三年之约,我觉得你对得起她颜宁了。听我一句劝,放下吧,天涯何处无芳草。”
那天我和刘渝都喝多了,俩人相互搀扶着出了酒吧的大门,快要分手时,刘渝嘴里吐着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