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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程度比我预想的要严重很多。脚不能着地,一踩到地上,便有一股钻心的疼顺着脚腕往上蔓延,疼得头上我冒冷汗。虽然疼,我还是装作不疼的样子朝他笑笑。
“伤成这样了还说没事,你这姑娘可真会逞能,我送你去医院吧。”他眉毛微微一皱,埋怨道,说着发动车子准备掉头。
“不能去医院,我有非常重要的事,麻烦你带我去山水草堂。”我坚持不让他送我去医院。
“好吧。”他无可奈何的看了我一眼,阴沉着脸说:“姑娘,要学会爱惜身体,身体第一位,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比身体重要。”
我垂下头怯声道:“这点小伤不用去医院。”
他冷笑。
奇怪,埋怨教训的话从帅哥嘴里说出来,我没有不悦,反而听出了一丝丝甜蜜,心里像是抹了蜜一样甜。
眨眼功夫,一片郁郁葱葱间,山水草堂壮观的彩色门楼在对我招手。
此路艰难,此行不易啊。我长长地吁了口气。
“你家在那栋?我送你去。”他看着我的脚问。
我说:“A区F栋。”
他不送的话,我自己走怕是有点难度。况且是在陌生的地方,只好麻烦他送我。
“A区F栋?”他惊讶地瞪着眼睛,重复了一遍。
我点头。
“你是来应聘的美院学生?”
我不可思议地望着他,难道他是?
“欢迎你来面试。”说着他伸出右手,脸上出于礼貌的挤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
真想挖个地缝钻进去。
他扶着我到了他家。他的家是一栋带楼顶花园的两层小别墅,中式装修风格,洁白的大理石地板,紫檀色的实木沙发,碧绿的盆栽乔木,朱红色的落地窗帘。充满古色古香的味道。家具的款式、质地、无一不显示出主人的品味和富有。
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从房间里跑了出来。非常礼貌地和我打了个招呼。
他把我放在客厅,然后进了房间不知道去干什么了。我呆坐在沙发上,想着面试该如何应付。偌大的客厅寂静无声,我心里着急的想:拜托早点面试吧,我还要回去安慰受伤的脚呢。
过了几分钟,他终于从一个房间走了出来,手上抱着一个大大的药箱。
“你好,请问我现在可以面试吗?”我问。
他撇嘴,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看我说:“姑娘,先把你脚上的伤处理一下,面试的事等会再说,OK?”他的态度极不友善。
还没有面试就玩完了,我一边悻悻地想,一边乖乖听话不敢多嘴。
他去打来热水。把我的鞋子脱下来,天啊?脚肿得像是发了面的大馒头,又红又肿,手一碰就疼。
接下来发生的,是这辈子发生在我身上最浪漫的事,我保证。
暖黄色的灯光下,他坐在我对面的矮凳上,怀里抱着我那只受伤的脚。先仔细的用棉签涂好红花油,然后,搓热他的双手,轻轻为我按摩。他的指尖像是带着甜蜜的电流,脚,在这温热的手掌下,疼痛感在一点点消失。暖黄色的灯光打在他的脸上,像是敷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使他帅气的脸更加迷人。
他做这些事的时候,目光一直落在我的脚上,神情肃穆而专注,是医生对病人的表情,却又不是。
我这只脚,何时曾被温柔以待过?他不过是刚认识不到一个小时的陌生人,我实在是承受不起。好几次,我把脚往回抽,被他厉声呵斥:“麻烦你别动好不好。”
时至今日,我依然清晰的记得当时他指尖的温度。
郑正秋
前方修路,我放慢了车速。
夜幕悄悄降临,一阵微风透过车窗吹进来,凉爽而舒适。这样的夜晚适合思念。我打开了音响,悠扬的歌声飘进了耳朵。是一首经典法语歌曲,翻译成中文歌名叫《如果你不曾存在》。
如果你不曾存在
告诉我,我为何要存在
为了在一个没有你的世界漫步
没有希望,没有留恋
如果你不曾存在
我试图虚构爱情
一如画家看着笔下的画面
每天生成的色彩
不再会回来......
我又想她了。她在异国还好吗?那张一家三口的画,昨晚喝醉后我又拿了出来,看了又看。为了我的艾琳,我应该恨她才对,如果不是她离婚坚持要离婚,那么艾琳会是一个有妈妈疼爱的幸福孩子,是的,我应该狠她。可是无数个午夜梦回的时候,我又会疯狂想念她,想念曾经的幸福时光。
对颜宁,我已分不清是爱是恨了。
车缓慢向前行驶,借着车灯,我依稀看到一个年青姑娘的背影,腿细细长长,披着一头长发,摇摇晃晃的走在路上,走得很慢。这条路上很少有人走,天色这么晚了,又没有路灯不安全,我想带上她走。我按了按喇叭,她回头狠狠瞪我一眼,我再按喇叭,她索性头也不回,屁股东摇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