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尺寸,巷宽十二尺、每个住家之间的距离十二尺,是一条结构工整、历史悠久的古巷。
剪彩仪式就设置在十二巷的东侧入口。
米盈贺准到达现场时,不早不晚刚好九点整。
江逾白瞧见他俩,面上表情颇为惊讶。
“原来你们早就认识?”
贺准抢先一步否认:“江老师,您误会了。这边的路坑坑洼洼的不好走,我只是暂代护花使者,护送她一程。”
“哦,这样啊——”江逾白说,“见面就是朋友,我给你们相互引荐一下。”
米盈忍俊不禁:“江老师,您别信,他蒙您呢!”
“江老师,她没说实话。”贺准面朝米盈,神色严肃地反驳,“这位女士,我好心陪你走了一路,你要懂得感恩。”
江逾白愣了足足一分多钟,忽然拊掌大笑。
“师兄,你的表演型人格快要战胜主人格了!我怀疑,医生给你开的药你没按时吃。”
“江老师,您叫他什么?”
米盈差点惊掉下巴。
她望着江逾白憔悴沧桑的面容,这位古建筑学专家竟然比贺准年轻?
“我剃发明志而已,你真觉得我是老头子了嘛?”江逾白有些不自然地笑笑,抬手拉低帽檐,“贺准是我同门师兄,我比他小五岁。”
五岁?!惊吓一波连着一波。
比较之下,贺准的确算是保养得宜。
过大的信息量摆在眼前,米盈一时无法消化,她决定保持沉默,做个安静的听众。
气氛变得轻松,贺准脸上的笑容却渐渐消失。
他眉头深锁,双目微眯,平滑的眼角皮肤突然多了两条刀刻般的皱纹,整个人呈现出一种典型的防御状态。
循着他的视线望过去,米盈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贺楮源正立在十二巷一户老居民家门口,与房主谈笑风生。
父子俩狭路相逢,一场冲突在所难免。
贺准的手垂在身侧,却已紧紧握拳。他的声音不受控制地颤抖着:“江老师,您能解释一下为什么贺楮源会出现在这里?”
江逾白据实相告:“贺老是我们局长亲自邀请的贵宾,我想拦但是没拦住。”
贺准摇头:“看得出你尽力了,我也不好怪你。但在这件事上,我的态度很明确——有他没我,有我没他!”
“师兄,我作为局外人,不该多嘴,”江逾白忽感不妙,“可我说句不中听的,你和贺老师闹得这么僵,他德高望重、朋友遍天下,到最后受指责的人还是你,不是吗?”
“既然他来了,我就不适合再待下去。”贺准挺直后背,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赔本赚吆喝,我傻啊!江老师,请您转告周局长,我单方面撕毁合约,十二巷修缮资金你们找别人吧!”
说完,他转身离去,留下米盈和江逾白相视无言。
两人停留原地呆立了许久。
江逾白没话找话:“米盈,你换鞋吗?我去给你找把椅子。”
“暂时不换。”米盈望一眼空空荡荡的巷口,悄声问,“江老师,我事前不知情,为什么十二巷的修缮资金是贺准提供的?”
江逾白叹道:“这件事,说来话长。等周一你正式上班,我从头到尾给你讲一遍。师兄撤资也好,周局长批评我也好,我全都无所谓。我现在只怕师兄恨我,贺老全程参与修缮工程的事,我应该早一点告诉他。”
米盈没有接话。
一缕阳光斜斜地照在她脸上,将她眼里不易为人察觉的担忧之色衬得愈发明显。
晚七点,米盈米罡准时来到铭心会所。
接待他们的是小吴。
“公司那边有急事要处理,贺总千叮咛万嘱咐,叫我一定把相机完璧归赵。”
米罡拿出临来前特地在ATM机取的三千元现金,交给小吴。
“这是我昨晚消费的酒水钱,也包括毁坏餐具酒具的赔偿费。”
小吴把米罡的手挡回去:“贺总交代,你们只管拿走相机,酒水算他请客。不过,你贿赂值班张经理的五千元打水漂了,因为他连工资都没结清,人突然下落不明。”
返程途中,米盈沉默不语。
她望着车窗外,胸口却像堵了一团棉花,气息上不去上不来,异常难受。
米罡却不知被戳中了哪根神经,兴奋地聊到自嗨。
“越想越后怕是怎么回事?按说那个张经理因为这事会被炒鱿鱼,但工资都不要就跑路了,肯定是吓得屁滚尿流吧?天啊,还有一种可能,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