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距离，没有跑远。
    看起来许久没洗澡的样子，毛发好几处都是一缕一缕的。
    有点脏兮兮。
    林小乔喜欢小动物，但因为以前父亲对猫过敏，所以家里没有养。
    她眨了眨眼。
    随后偏头，轻道：“孙妈，这里有只柯基。”
    孙妈将视线望过来。
    并不陌生：“哦，是它啊，这两星期总能看见它，怪可怜的，我每回都喂点剩饭给它。估计是把这当食堂了。”
    说完，孙妈瞧见花底下的粪便。
    叹息一声：“这狗又在花园拉粑粑了。”
    用铲子把粪便埋进土壤里，孙妈说道：“这狗八成是被遗弃的，喏，脖子上还有项圈，流浪狗哪有人给它们戴项圈，而且公寓大门口的保安看着，流浪狗也进不来。”
    林小乔怔了怔。
    果然看到它脖子上的红色项圈。
    她看着围着铲子跑的柯基。
    活泼欢乐，傻乎乎的样子。
    觉得很适合给池珝老板做玩伴。
    她犹豫着，然后试探性地开口：“孙姨……要不，我们收养它？”
    孙妈顺手摸了狗头一把。
    有些为难说：“我倒是没什么，以前老家院里养了好几只土狗。但你得跟池珝少爷商量，少爷养过猫，他喜不喜欢狗，我还真不清楚。”
    等秦璟这个客人离开后。
    林小乔跑进客厅，询问池珝可不可以收养外面那只柯基犬。
    “你想收养它就养吧，我只负责买狗粮。”
    池珝微微蹙眉。
    他没接触过狗，也没什么热情，如此回答她。
    林小乔则露出纯真的笑脸。
    她弯着弧度，模样十分满足可爱：“谢谢老板，我会努力照顾好它的。”
    池珝虽然说话冷淡。
    但没几天，就对柯基爱不释手。
    还给小短腿的柯基取了个名字，向天。
    因为腿短，向往天空的意思。
    向天比起灰灰猫咪，简直是个粘人精。
    乖巧又听话，摇着小尾巴在池珝脚下转来转去。
    很快赢得了池珝的欢心。
    “向天过来，爸爸给你喂食。”
    “向天，去把球叼过来。”
    “向天……”
    “向天，去找你妈妈。”
    客厅桌边。
    林小乔插花的动作一顿。
    她疑惑回眸，望向池珝，轻问：“它妈妈？”
    这边。
    向天已经朝着她跑过来。
    毛绒绒一团，热情蹭着她的白嫩脚踝。
    “向天不都告诉你了么。”
    池珝悠悠答了句。
    好看的眼角眉梢溢上干净澄澈的笑意，像是在开玩笑，轻松明朗：“是你啊。”
    第31章 温柔的轻吻。
    池珝最近越发温柔和朝气蓬勃，就在林小乔觉得他几乎快要脱胎换骨的时候。
    忽然，就恢复到阴郁的样子。
    猝不及防，让林小乔觉得疑惑。
    今天，他一大早就出门，再回来接她准备出去，池珝全程沉默着。
    林小乔敏感地觉察出。
    除了他，似乎就连唠叨的孙妈也格外安静。
    他坐进车里，黯淡的光线落在他的薄唇与下颌。
    她好奇发生了什么。
    池珝淡淡瞥来一眼，才低沉沉地说：“我带你去看看我妈妈。”
    “……”
    林小乔一下就明白了。
    池珝的妈妈已经过世，今天，应该是他妈妈的忌日。
    她垂了眸，想到同样过世的父亲，也有些感伤。
    难怪。
    池珝话会这样少。
    ·
    车子抵达香山墓园。
    林小乔跟在池珝的身后。
    他怀里抱着一大束的紫红色三角梅，慢条斯理地走着，偶尔抬眼看一眼石阶，继续前行。
    池珝找到母亲的墓碑，干干净净，有人打扫过。
    林小乔静默不语。
    这座墓碑跟周围的不同。
    没有照片。
    只刻着墓碑文字。
    ——
    【池巍爱妻，顾琦云之墓。】
    “妈，我来看看你。”
    他轻声说着。
    缓缓蹲下，把怀里那捧盛开极好的三角梅花放在墓碑前。
    灰蒙蒙的阴天。
    墓园安静，没有别人。
    池珝静静地看着前方的墓碑和美丽怒盛的鲜花。
    没什么表情，但神情有说不出的落寞寂寥。
    林小乔懂这种感觉。
    她站在身后，无声的陪伴。
    从墓园回来后，池珝没再露出之前的阴郁神色。
    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