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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电车,他不得不绕了点儿远路,回家晚了将近二十分钟。
堂堂的集团池董,面对他此时此刻没半点架势,如同最平常的哥哥。
叹了口气,只有无奈。
“还不是因为你不回来,我又挨了老爷子的骂。这几年总得想着替你送礼物,又得为你不回来找借口,你倒是真有良心,彻底不回去了。”
客厅的桌边,放着一盆低矮绿植。
月色寂寂。
桌上的热咖啡,已经幽幽转凉,不再缓缓升腾热气。
沙发是三人位,池珝到临近的位置坐下,看向哥哥,有些平静无波的意味:“我就知道,我不去老头生气。如果我去了——”
似乎早已习惯。
他扯了扯嘴角,笑了一下,继而轻描淡写的补充:“老头更生气,反正他看我哪儿都不顺眼。”
“……”
池严跟着无奈地苦笑,默默承认,这的确是事实。
旁边。
石秘书前来提醒。
“池董,距离远洋视频会议还有十五分钟,差不多要开始准备了。”
听到这话,池珝缓缓抬了一下眼。
他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有点怠倦,昨晚通宵的原因,使得原本就白的皮肤,很显黑眼圈。
很快,将身体微微往后靠在沙发,阖上眼,“走吧,大忙人。”
池严站起身,“嗯。”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集团董事的时间安排得一向很满。
来这里看池珝,本来就不充裕的时间,因为等待又花掉了一大半。
找人陪他的事,看来今晚是谈不成了。
要再谈,也只能约明天的时间。
临走,池严回头看了他一眼:“阿珝,明天约个地方,我有事要跟你聊。”
闻言,池珝微微睁开眼。
也没太在意,答应得痛快:“好啊。”
只要不是去见老爷子。
别的事。
半点儿也不推脱。
池严离开后,房子重归寂静。
沙发上的男人很困倦,躺在沙发,又阖上眼了。
黑漆漆的客厅里很安静,墙边古老的钟摆,机械地走动着,在房子里发出微微的轻响。
窗外黄色小灯照着枝叶洒进弥漫夜色的房子,影影绰绰,偏于昏暗。
十多分钟后。
佣人孙妈侍弄楼上的花草,再下来时就看见大少爷已经走了,小少爷回来了。
池珝整个人侧躺在沙发,轮廓流畅干净,此时闭着眼睛。
不知道他有没有睡着,孙妈轻轻喊了声:“小少爷?”
“……”
池珝缓缓睁开眼。
孙妈已是中年女人,对待从小看到大的小少爷,不自觉就带了几分老母亲的操心:“上楼洗澡休息吧,别在这儿睡,不舒服的。”
池珝懒散应了一声。
坐起身。
抽了根烟,醒了醒精神,他这才带着一股烟草浓重的味道上了二楼。
待洗完澡,池珝回房之前,脚下踩着柔软的波斯地毯,如同小猫皮毛细腻的触感。他忽然想到,今天丑丫头给的那朵白色小花,被随意搁在了圆桌。
就那么放着不管的话,估计明早起来就会枯萎掉。
池珝想到这稍微犹豫了下,随即还是决定下去,找水滋润它。
至于原因……
他悠悠地自我解释,那小朵花勉强算得上好看,不是么?
深色红木扶手的楼梯。
自二楼弯着角度,延伸至一楼的出入口。
池珝穿着黑绸睡衣,疏懒散漫,下楼走回客厅,打算怜悯那朵小花。
很快,他就发现原本随手放着的白色桑格花,现在竖落在透明花瓶里。
完好端正。
没一会儿,佣人孙妈拿着洒水壶过来,一边给其它绿植浇水,一边笑吟吟地朝池珝解释:“少爷,我看这桑格花放着怪可惜的,就找了个花瓶。这桑格花,也叫幸福花。以前啊,我们乡下的山里长着很多,看着弱不禁风很小,可风雨越大,它就开得越灿烂……”
默默听着这些话,池珝扬了扬眉。
他坐下来,瞅了半晌。
原来这花也叫幸福花。
小小的几片花瓣,深绿的枝茎,纤细娇柔。
池珝静静地坐在桌前看着花瓶里的小白花,也不知道怎的,他觉得这花越看越惹人顺眼。
夜色深浓,熬了一天一夜的池珝终是抵不过困意,重新上了楼。
窗帘遮住黯淡的光线,全部都看不真切。
躺倒床上前,他决定好明天见面的地点,按亮手机,给池严发了过去。
——柏拉图酒店咖啡厅。
一室沉静安寂,月光在阻隔在咫尺之外。
池珝阖着眼,困意朦胧。
他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