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都送的什么？」
    “巧克力、运动护腕、领带，什么都有。还有特别砸钱的，一两千块买的手表，绝对是真爱粉了。”
    许心暖不可置信看着韩文清，问他：「你都会用吗？」
    韩文清说：“吃的基本就大家分了，其他的如果合适会用，不合适的就转卖了把钱捐了。”
    许心暖皱了皱眉。被卖掉东西的粉丝该多伤心啊，太糟蹋心意了。
    于是切到私聊，给韩文清发信息：「我送的就算不合适也不许卖！」
    韩文清顿了顿，刚想说什么，就把许心暖一个“嘘”的手势给截住了。
    得，还保密上了。
    韩文清轻声哼笑了一下，就继续动筷子吃东西。
    然而就这么似笑非笑的一个微乎其微的小动作，被正对面的白言飞给捕捉到了。
    “队长刚刚好像笑了。”
    张佳乐选择掩耳盗铃：“不，是你眼花了。”
    “好的，我眼花了。”
    白言飞恨不得自戳双目。
    好好的抬什么头，被嫂子戳了一嘴狗粮还不够吗？为什么还要从队长那儿戳了一嘴？
    真是自掘坟墓。
    一群人都七七八八瞎聊了一会儿，最后又一起碰了杯，祝韩文清生日快乐，临到九点半就散了场，张新杰他们先离开回了俱乐部，而许心暖留下来陪韩文清一起收拾屋子。
    家里有很大的垃圾袋，把残羹剩菜都倒掉，许心暖去厨房洗碗，韩文清则把客厅拾掇干净，又下去一趟把垃圾倒了。两人大概忙活了半个小时，十点钟的时候终于才弄完。
    韩文清看了看表，说：“走吧，时间差不多了，得送你回去了。”
    「等一下！」许心暖比划了一下，匆匆忙忙跑到书房，把藏在角落的礼品袋拿了出来，双手递到韩文清面前。
    这就是刚刚一直保密的礼物了吧？韩文清接过来，拿出了礼品袋里的盒子，看到Pelikan的标，还没打开盒子就蹙了蹙眉。
    是个不便宜的钢笔牌子，德国很著名的品牌。打开之后是一支黑红的钢笔和一瓶墨水套装，韩文清仔细看了，笔身有金的装饰环，施德莱斯曼线条流畅又带有钢骨，十分大气，印象中并不是基础款。
    “多少钱？”韩文清一边收着东西，一边问。
    许心暖没答，比划道：「喜不喜欢？」
    韩文清同样执着于自己的问题：“到底多少钱？”
    许心暖手背着，眼神飘忽，韩文清所幸就拿出手机准备在官网上搜，然后就被许心暖给按了下去。
    别扭了一下，许心暖伸出手指：「2998。」
    韩文清眉皱得更紧了：“你工资多少？”
    许心暖嘴唇一咬，心想着反正每年4月都会调薪，涨那么两三百，四千出头总比不到四千好听，就犹犹豫豫得比了一个“4”的手势。
    “四千？”韩文清看到这个数真不知道该高兴她这么肯给自己砸钱，还是该生气，“每个月四千，你拿三千给我买东西？”
    这什么概念？四分之三的钱拿出来给他，自己剩的那些恐怕也就将将生活费了。要是换位到他身上，月薪80万，那就是拿出60万买生日礼物，搁着许心暖恐怕得吓死。
    看着韩文清脸色严肃，许心暖也收敛了笑意，拿出手机，放软了态度解释。
    「用之前拿到的演奏会酬劳买的，8千多呢，没动我工资。而且这是我给你过的第一个生日，就买了个好点的，以后不会了，我发誓！」
    “跟你说过了，别随便乱发誓。”
    「不然你又不相信。」
    “发了誓我就信了？”
    ……
    许心暖低着头看脚尖，不知道怎么反驳。韩文清一看，就知道这姑娘心里想的什么，无非就是“真的没有为了讨好你乱花钱，我说的是都是真的，就这一次，以后不会这样了”之类的事情。
    总归是很好的心意，都是为了他，平时买个漂亮的笔和本子都会比对一下、挑个性价比高的买，却为了他一点不犹豫花了那么多的钱，韩文清要说没一点触动也是假的。
    于是也就不藏着掖着，对她说：“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