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脸，“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好吧，这倒是，韩文清从来不骗她。还好她今天台上表现没出错，打扮也算精致了，总归心里踏实点。
    三个人里两个人算是大概了解了，另外就剩韩文清俱乐部的副队了。
    「那你副队怎么也来了……？」
    “偶然。吴蒙的票也给他了，从演出的详情单上发现了你的名字。遮掩不住，就答应他一起见了。”
    韩文清一想到之前张新杰的弯弯肠子就有些无奈，不过他虽然脑子好使，为人倒是靠谱的。
    “他你就更不用担心了，为人很有分寸，看着可能跟你家人差不多，做学问的样子，不像打游戏的，做事很严谨的一个人。你可以把他想成你跟孟宇然那种关系的朋友，我跟他也差不多。”
    她和宇然那种的朋友，那就是特别好吧，无条件支持和无条件相信那种好。
    许心暖点了点头，算是把情况搞明白了，确定没有要问的，就把手机还给了韩文清。
    倒是韩文清接过手机后若有所思，怔然了几秒，见许心暖又晃了晃他的袖子，才开口：“学唇语难吗？”
    许心暖手里的动作停下了，微微张嘴，不可置信地看着韩文清。
    他这么问……是想学唇语吗？
    为了她吗？为了可以看懂她说的话，不再让她打字，也不用腾出双手比划？
    可是，真的太难了。
    许心暖抿着嘴，牙根咬在一起，使劲点了点头，又拼命摇头。
    真的太难了，博远曾经也尝试过，可是失败了，只靠辨别嘴唇太过细微的动作，如果不是下功夫，几年可能都不一定学的出来。
    她不想韩文清的心思分出来浪费在这个上面，就算对她来说是最好的选择，她也不愿意。
    韩文清见许心暖的动作和她的表情，就知道其中的困难，也没再执着，又问道：“那就手语吧，有合适的教程吗？”
    许心暖突然捂住嘴，眼神瞥向别处，不停地眨眼睛，努力把心中突然泛上来的酸楚给压下去。
    过了半分来钟，她才又露出笑脸，右手轻轻在自己的胸口拍了两下。
    “你？”
    ——是我呀，我教你。
    许心暖心里这么想着，脸上漫上了灿烂的笑容。
    “行。不过也发几个简单的视频资料，不见面的时候我也能学点。”
    ——好。
    许心暖太开心了，太感动了。
    韩文清终于来到她的生活和世界了。
    世界上怎么会有他这么好的人呢？
    这么好的人怎么就喜欢上她了呢？
    太幸运了，真的太幸运了，比中了几千万甚至几个亿的彩票还幸运。有韩文清在，就算给她这些钱她都看不上。
    她的韩文清，就是天底下最宝贵的财富了。
    所以她也要努力，哪怕是普通的、平凡的，也要做到自己所能达到的普通和平凡里最好的女孩子。
    许心暖后退了两步，微微张开手臂，在不算宽阔的楼梯间，带着从心底发出来的喜悦的微笑，小心地原地转了两圈。裙摆随着转动轻轻飘荡，像湖面泛着粼粼波光的水纹，一圈、两圈，如果有阳光和草地，可能蝴蝶也会飞过来一般。
    转完了，许心暖又往前走了两步，来到韩文清面前，扬着笑脸，带着酒窝，问他：「好看吗？」
    韩文清还在刚才女朋友转圈和裙摆落下的印象中，没有反应过来。
    许心暖不着急，也不是失落，左手托起韩文清的左手，抚平他微蜷的手指，摊开他的掌心，用右手的指尖在上面慢慢写字。
    好、看、吗。
    别看韩文清看着钢筋铁骨，可掌心和常人一样，是软的，也是热的。
    写完后，许心暖又抬起头笑着看他，眼神里充满了期待。不仅如此，手还环上了韩文清的腰，轻轻地抱着他。
    “挺好看。”
    韩文清诚恳地给出评价，手臂也自然地搂住了许心暖的腰背。
    应急楼道里的灯很亮，白光通明，不是那种暧昧的黄光。韩文清可以清楚地看到许心暖欢笑的脸、红色的唇、精致的眼眉，还有白皙的脖颈、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