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4
。”
明殊惊诧万分:“对面?怎么不开灯?”
她敷衍:“呃,睡着了。”
明殊顿时没好气:“我说姐姐,你倒是睡得不错,我就惨了,今早四点起来排练,明早五点还要赶去录节目,回家歇会儿我容易吗我,扛到现在还不让人睡觉,你们也简直太不人道了……”
她奇怪:“我什么时候不让你睡觉了?”
明殊显然怨念深重:“客厅里杵着个大男人,叫我怎么睡?”
大男人?哪个大男人?她正想问,明殊忽然得瑟起来:“你和B套餐吵架了?他说下了飞机赶回家,没见到你,又赶去同学会,同学说你早走了。他还问我有没有见过一个叫陈什么阳的送你回来。我怎么会知道?我说追你的人海了去了,又不真是我老婆,难道每个送你回来的人我都得问一问?反正今天还没见到人。这不明摆着嘛,你和那个陈什么阳从同学会早退,出去单独行动了,一准没那么早回家。嘿嘿,可惜你没见到他当时的脸色,那叫一个大快人心!谁让他每过两分钟就逼我给你打一次电话,烦不烦人?再说两个大男人那个什么授受不亲好不好,半夜三更赖在别人家像什么话……”
小雪抚额,匆匆奔到门口,换上鞋,打断他说:“告诉他等我一会儿。”
明殊似乎愣了愣:“等你一会干什么?”
这下轮到她没好气,一边从桌上捞起钥匙一边打开门:“等我一会儿,我这就过来。”
一低头,正要冲出门,却看见门口出现一个人影挡住去路。明殊的声音在电话里一顿:“不用,你刚说在对面,他就摔门出去了。”
淡淡夜色里,那个瘦长的影子静静站在门口光和影的交结处,半明半暗。她抬起头,怔怔地出神。“喂?喂!”明殊的声音在电话里不耐地喊。她慌忙挂掉电话,藉着走廊里沉沉的月光打量他。
头发有点乱,衣服的下摆揉出了皱纹,一幅风尘仆仆的样子,身上还有飞机上惯有的那种空气清新剂的味道,目光锐利如昔,眼里却布满血丝,下巴上爬满青色的胡茬,让她想到那时候他一日打三份工三十六小时不睡觉的样子。
心底某个角落忽然又钝钝地疼痛,她下意识伸出手去,轻声说:“怎么不刮胡子?”手伸出去,还没触及他的下巴,才想起他们还在吵架,又讪讪地缩手,却一把被阿远拉住。他的指尖干燥而温暖,只一把就把她狠狠按在怀里。他低沉暗哑的声音说:“刚才回来一看家里的样子,我还以为你搬走了。”
她不禁一哂:“东西都收拾回明殊那里了,我是打算搬回……”
她没能说完,嘴唇被堵住,炽热的气息排山倒海般涌来,柔软而坚定。他坚实的臂膀紧紧圈住她的身体,她也伸手拥住他。如果此时有人经过这午夜微明的走廊,一定会觉得奇怪,两个人站在过道里,身后半敞着门,门口一步之遥,却偏要站在防盗门的后面亲热,旁若无人。这让她想到十七岁的时候那种飞蛾扑火的心情,不顾一切只要在一起,此时,此刻。
手指一凉,不知他在她手上戴了什么。左手无名指,大概是枚戒指。她从他腰间松开手,想要抬手看一看,不料他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牢牢按回原来的地方。水银色的月光下,她看见他眉间微蹙,目光深沉,在她耳边低回地说:“再抱一会儿,别放开手。”
第33章 请你抱紧我(4)
后来她严厉地质问阿远:“走了这么多天,为什么连电话都没有一个?”
他一脸无辜:“打了,你都关机不接。”
她不满:“后来几天都开机,也不见你打来。”
他说:“这次办的事需要保密,所以最后那几天在大雪山里,大家都不带电话。”她想说什么保密买卖,倒像演谍战片,阿远在月光下蓦然笑了笑,又说:“而且我还真的不敢打,怕你不打算接我电话了,像以前那样。”
说来倒和十年前的分手有几分相似,雨天,诀别,中间隔着一道窗,四目相对,而她就是不肯接他的电话。如今她总算按计划做了回理智成熟的现代女性,从柜子底里把那盒首饰挖出来,心平气和地求解惑:“说,这些都是谁的?”
他似笑非笑地看她,然后打开台灯,把东西一件一件放在灯下,如数家珍:“珍珠发夹,大一那年圣诞节在学校对门的商场买的,花了我一个月的伙食费。水晶手链,暑假打工挣了钱,大二圣诞节专门跑到香港买的。绿松石的项链……大三那年生了一场病,所以大三圣诞节只买了这个……钻石耳钉,赚到第一个一百万买的。那时候还有同款的钻石手链和吊坠,本来想挣到第一个一千万来买,结果竟然被人买走了,只好换了另一套……”
她实在没料到是这么回事,愣了半天,才拣起那件她最看不顺眼的蒂芬妮钻石胸针:“这个呢?这又是哪年?一看就是送给年长女性的。”
他难得神色一僵:“不喜欢吗?那年圣诞在纽约,小陆站在蒂芬妮的橱窗外和我叨叨,什么赫本说女人一生必须有一枚蒂芬妮的钻石胸针,她自己就买了一枚。我想我女人不能比别人差吧,就让店员拿了个最贵的。”
她哭笑不得,报以白眼:“土豪!”
她看过赫本出演的那部电影,叫“蒂芬妮的早餐”,讲一心希望嫁入豪门的女孩爱上穷小子的故事,最让人难忘的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