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裁合体的套裙,长发挽在了脑后,身材修长,身姿挺拔,身后跟着提行李的从人,还有一个坐轮椅的青年。
小雪认得这个女人,尽管墨镜遮掉了她的半边脸,而她们不过在咖啡店门口匆匆见过一面,不过这样气场超强的人很难令人认错,而且那人侧过脸,目光在他们的方向停留了两秒钟,最后勾起嘴角微微笑了笑。
有一刻小雪还以为是对方也认出了自己,正要报以微笑,身边的阿远忽然放下行李,对魏群说:“我过去打个招呼。”
她望着阿远在人群里渐远的背影发愣,半天才想起来问魏群:“那个人是谁?”
魏群的笑容倒是平淡自然:“哦,那个,公司的大股东,Cindy Ye。”
世上竟有这样巧的事,可她仔细辨认,虽然离得远看不清,但叶女士左手的无名指上确实没戴什么戒指。那天一定是她看错了,或是记错了,阿远站在她身旁寒暄,也是神色自若的样子。
那个坐在轮椅上的青年似乎也和阿远熟识,仰着脸微笑着同他讲话。小雪好奇地问魏群:“那个男生是谁?”
魏群回答:“Miss叶的儿子。”
她十分惊诧:“儿子都那么大了!我以为她不过只有三十出头。”
魏群挠头:“她儿子好像刚上大学吧。Miss叶多大我还真不知道,应该有快四十了吧。”
不知对面说到了什么,三个人忽然齐刷刷地看向她的方向。她来不及回避,正对上叶女士似笑非笑的目光。她完全不知该怎么反应,身边的魏群忽然嬉皮笑脸地夺过她手里的旅行袋:“我帮你拿包,怪沉的。”
包其实一点不沉,来的时候匆忙,只塞了几件换洗衣服,关键是旅行袋是粉红色,百分之二百的女款,魏群拎着颇不自然。她对魏群的慇勤哭笑不得:“不用了,我自己拿。”伸手想把包拿回来,魏群却忽然俯身凑到她耳边:“告诉你个秘密。”
她好奇:“什么?”
魏群凑得更近:“Miss叶的儿子,是个私生子。”
对于魏群煞有介事的惊天大秘闻,小雪颇感失望。这年头未婚生子的多了去了,委实没有大惊小怪的必要。她问阿远关于那位叶女士的事,他只解释了一句:“她是公司最大的股东。”
口径和魏群倒十分一致。她问:“她儿子呢?为什么坐轮椅?有残疾?”
他淡淡答:“也不是,只是听说从小身体就不太好。”
只是听说而已,远不像机场里相谈甚欢时表现的那样熟捻。
她说起在咖啡店门口遇见过这位叶女士,阿远沉默了片刻,最后说:“有那么巧?她常住澳门,不常来H市。”
Cindy Ye,中文名叫叶欣怡,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名字,但有不普通的身世。小雪在网上搜到她的生平,出乎意料但也恰如其份。
大名鼎鼎的澳门叶家,□□事业遍布全球,叶老先生传奇的一生足可以拍上五十集电视连续剧。时至今日,叶先生垂垂老矣,坐着轮椅出来做寿,大小夫人子孙满堂,拍张全家福就可以占据娱乐版的整个头版。
小雪在全家福的中间找到那张美得很高深莫测的脸。据说欣怡小姐的母亲没有名分,因此她没站在任何一位夫人身后,又据说她是叶老先生疼爱的小女儿,所以占据中间的位置,一手扶着老爸的轮椅,另一手挽着脸色苍白的青年。
也许这位叶女士也不只是在看她的时候才是这样了然又成竹在胸的样子,也许她一直是这种高深莫测的神情。网上关于叶女士的咨讯都三言两语,只有一件事让小雪微微愣神。作为叶家最小的女儿,叶女士现在掌管澳门某知名酒店的业务。
恰恰是这间酒店小雪最熟悉不过。无数次她坐在□□的大赌桌前,围观双眼血红的中年大陆客扎堆厮杀,任何人都可以在荷官衣袖一挥间升入天堂。
当然,大部分时间是跌入地狱。老虎机的卡嚓声听得人大脑麻痹,不知为什么,老虎机前的香港老女人总是形容枯槁,生死悬于一线的样子。大厅里明明灯火辉煌,但总叫人觉得阴暗晦涩,好像每张桌子底下都藏满肮脏的秘密。她徘徊在人群和人群之间,觉得总有一天会偶遇“那个人”。她连台词都想好了:咦,那么巧!怎么在这种地方也会遇见你?赢那么多啊!教我两手吧。
时间象沙漏般流逝。阿远总是很忙,频繁地出差,有时候上午还说晚上回来吃饭,下午就不知去了世界哪个角落,而小雪也出乎意外地忙乱,因为妈妈在九月间大病了一场。
先是慢性支气管炎发作,然后并发气胸,转为肺炎,最后不得不住院。妈妈生病时通常心情低落,抑郁症症状更加严重。前前后后折腾了一个月,幸好有明殊帮忙。
出院那天,妈妈格外忧心忡忡。明殊来接人,她把他拉到一边问:“你和小雪什么时候结婚?”
明殊好脾气地咧嘴笑:“快了快了。”
妈妈又问:“那你们去看过房子了吗?我看江边的别墅区不错。”
“有……!”明殊拖长了音回答,“前两天刚去看过,两层独立小阳楼,绿树环抱,那环境是没得说,站在阳台上还看得见江景。左邻右舍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隔壁是万盛集团的总裁,马路对面就是金庸故居……”
妈妈一惊:“金庸先生过世了?”
明殊才一愣:“没有吗?”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