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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心。”
明殊还真认真想了想:“你要是实在过意不去,就嫁给我,让他们二老高兴高兴。”
她表示唾弃:“你比色鬼老板也好不了多少。”
明殊嘿嘿地笑:“我看你也嫁不出去,就三十六岁好了,到时候我们互相解决一下。”
他们于是继续过上了一人睡卧室一人睡沙发的日子。明殊必要时扮演一下同居男友,她定期穿上开衫短裙去他父母那里扮演端淑贤良。夏天的午夜,他们坐在阳台上喝着啤酒感叹人生无常,她第一万次沉痛地谴责自己,然后问:“真的,你为什么对我那么肝胆?你不会其实是直的吧?”
明殊朝她不屑地一瞥,默了一默,然后笑笑说:“就是觉得有你这么个朋友,很不错。”
所以明殊不是“一般朋友”。他们共渡过人生最不堪的时刻,看过彼此最深的伤口,在最漫长的寒夜里分享过一个温暖的拥抱。他是朋友也是亲人,很长时间里,她甚至觉得是可以共同渡过一生的人。
第17章 一个人的傻子 (1)
大概谁都没想到,宋明殊一夜间成了个不大不小的名人。
连郑贺都知道了他的大名。那天小雪拿一份文件找郑贺签字,他忽然抬头问:“你男朋友叫宋明殊吧,就是电视上那个?”
“啊?”她被问得措手不及。
郑贺温和地笑:“那天陪我妈看电视里的唱歌比赛,正好看到。”
原来如此。海选是录播,上个周末刚好播第一辑。明殊是那一辑的最后一个,身背吉他,潇洒万状。评委先问:“说说,你为什么来参赛?”
明殊回答:“向我父母证明组乐队不是胡闹。还有……”他停一停,“站在最高处,才能让我爱的人看见我。”
最八卦的那个评委表示很动容,然后明殊自弹自唱了一首撕裂版的“花房姑娘”。不知是不是事先编好的,评委们听得眼泛泪光,其中那个八卦评委问:“你说你希望爱你的人看见你,是因为她不知道你爱她?”
明殊说:“他知道。”
八卦评委追问:“那你来参赛是希望她能回应你的感情?”
他默默笑笑:“他应该永远不会像我爱他那样爱我,不过没关系,这不妨碍我爱他。”
八卦评委唏嘘:“哇,我真好奇这是个什么样的姑娘。她有哪里特别吸引你吗?”
他挠头,想了一想:“也没什么特别的……”然后微微勾起嘴角,闪出他玩世不恭的花美男微笑:“就是有的人,也说不出为什么,但你知道一辈子只能遇到一回。”
电视机前大概有无数少女同时尖叫,连台下那个八卦评委也没忍住,于是他就光速般红了。
等他从外景地回来,已经会在飞机上被人认出来,所以必须人模狗样地戴上墨镜,下飞机还获得了特殊待遇,他问最近的洗手间在哪里,竟然被空姐慇勤地送到VIP俱乐部的门口。
这种情况下不沾沾自喜只能是矫情。他匆匆忙忙进去,差点和对面擦肩而过的人撞个满怀,他回身点头致意,不料遭到对方锐利的冷眼。
交通事故显然双方都有责任,不过明殊不打算计较。他拎着简单的行李躲进VIP俱乐部的洗手间,拨通阿仁的电话。
洗手间有道屏风,隔住外面的视线,他躲在屏风后面的角落里,忍不住手心冒汗。时至今日,面对阿仁他仍像当年学生见到班主任一样,不自觉地紧张。
电话响了几下,有人接起来“喂”了一声,阿仁的声音说:“明殊。”
他觉得自己象小孩向大人邀功:“阿仁,最近有没有看电视?”对方轻声笑起来:“看了,看见你了。”
忽然觉得一切很值得,说话的声音却结巴起来:“你知道我说的那些话都是……那个,下次录影在本市,你来看吧,我可以拿到票……现在票很难搞到,连媒体都抢破头。”对方的沉默叫他不安,他的声音低下去:“……带你爱人一起来好了,女儿也可以来……”
电话里有隐约的杂音,屏风外水龙头下传来哗哗的水声。过了良久,才听到阿仁一声轻叹:“你不是和一个女孩子住在一起?我以为你已经……”
“哦,”他大大松了口气,如释重负,“你说小雪啊,我怎么可能对她有什么想法,完全没可能!不过就是我父母那里需要有个交代。我父母都挺喜欢她,我和她住在一块儿完全是为了让我父母高兴……”
话音未落,“匡当”一声巨响,有人掀翻了面前的屏风,一拳头砸在他额角上。
他是万万没料到,竟然会在光天化日之下挨揍,还打得他鲜血长流。回到家他向小雪怒气冲天地控诉:“不过是擦肩而过,肩膀碰了下肩膀,那个有病的,居然追到洗手间来打我,擦!又不是我睡了他老婆……”
“后来呢?”小雪打断他,“你还手了?没把他纠送机场保安?”
明殊尴尬地皱眉:“你没见那人凶神恶煞的样子,穿得倒是人模狗样的,下手真狠,纠住我挥拳就砸,砸完了一声冷哼,扭头就走,我哪有还手的机会?”
小雪笑他:“原来是白挨了一顿揍。”明殊嘀咕:“我现在不是得注意影响嘛,闹得人尽皆知多丢人。”
夏天的傍晚闷热难耐,只有阳台上有几许微风。他们坐在阳台上,小雪把着明殊的脑袋,往他额头的伤口上涂碘酒,痛得明殊“嘶”地倒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