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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第三间。有兴趣去看看吧。”
卢叠阳奇怪,瞟他一眼,警惕道:“你不需做这个。”
罗志峰嘿嘿笑了:“卢老师单身两年之久,遇到喜欢的不容易,我当然倾囊相助。”
卢叠阳看着窗户不吭声。
罗志峰又道:“古有门不当户不对催生的绝命鸳鸯,今有文学院副教授同风尘女子的爱恋。哪一段都需十足的勇气,果然不愧是卢老师,明明墨守成规,却又相当达悟。”
他一时听不出这是否嘲讽,他也没心思了解,随便扯了借口请离了罗志峰。
到门口,罗志峰似还不死心,终又提起:“别忘了,我侄女之事。”
卢叠阳心烦意乱,口气也臭:“我晓得了。”随后嘭一声关上了门。
口头说着,这不需要,这没什么的卢叠阳,却将纸条紧紧塞进口袋里,走向大学停车场时,好大一部分学生同他打招呼。卢叠阳不是思绪游离、便是心神恍惚,几句答话漫不经心。
爱恋?才不是那回事。
上了车,他不急于发动机器,思考再三,犹豫再三,望着窗外甚至又是好几秒,方拿出了纸条,深吸一口气,从头至尾又细读了一遍。方才一人在办公室时已仔细读过,这时再看,印象也就更加深刻。
没有真名,他难以确认身份,但这丝毫不影响,他开车前往K街亲自考察。自知将给她带来困扰,故伪装了起来,车停在K街那栋老房子的下面,他坐在正驾驶观察,看一眼时间,是下午四点五十。这一看便是半小时,等小语从街那头穿过,开锁进房才不过短短三分钟。
果然是她。罗志峰调查得准确,卢叠阳却越发气恼:谁允许他去做那些?查一个女孩的地址,莫过于偷窥行为,也就是他现在这样,两人都是卑鄙可耻的。
卢叠阳心烦,正欲开车走人,车窗玻璃咚咚咚响了,他想这时会是交警,这里恐不能停车。然而降下茶色玻璃窗,那边的姑娘手插口袋吐着泡泡糖,一见他手扒在窗框,头也一并伸进:“你,卢叠阳,你怎么知道这里。”
卢叠阳看她的一眼是惊讶,再一眼,他缓缓梳理,迅速思考说:“刚好在这里路过。”
小语笑:“我不信。”
卢叠阳同样自觉理由过于蹩脚,难怪别人怀疑,小语又道:“不管你什么原因。你现在先到我家里来,我有一点小事要拜托你。”
卢叠阳心问是什么,被小语看了穿,直接说:“你过来就知道了。”
然后小语靠在门边等他解开安全带又跳了下来。他锁好车,同小语一并穿街道时问说:“那里能停车么?”
小语摇了摇头,他之后进了门,才知道,小语请他进家是帮忙擦药膏。
在此前小语洗澡,她拿了换洗衣裳在卫生间门口招呼说:“你坐哪里都可以。不过我家小,你能坐的地估计也不多。不管怎样,你等我一会儿,那个茶几上的药膏看到了吗?”
经一提醒,他看起了茶几的药膏说明书。
小语说:“我这几天脊椎总疼,你帮我擦一擦,但要等我洗好澡,洗完澡擦会比较舒服,否则汗味过后黏着我又去洗澡,非得全抹掉不可。”
见他不答,小语打趣:“怎么呀?副教授不愿意给别人擦药膏吗?”
卢叠阳原觉蹊跷,也不好意思,一听这便反嘴:“就算现在你要我进去和你一起洗,我也同意。”
小语挑眉:“洗哪里?”
卢叠阳说着说着被带偏方向,脸涨耳红跟上一句:“你真是不像话。”
小语觉得好玩,想再逗一逗,但水已经放了,便转身溜了进。
卢叠阳环视屋内环境。很小的房间,各种东西堆积一起,甚至看不出有几厅几室。他不是个爱翻别人东西、乱逛别人家的人,正襟危坐于沙发上,一直等小语围着浴巾出来,要他往旁边挨一挨,然后自己躺上去,“就这样涂。”
卢叠阳倒是问道:“脊椎为什么疼?”
小语头也不抬说:“不知道。但问我有什么感受,就是这具身体快要废了吧。”
卢叠阳训斥:“你真是小孩胡说。”
小语恼他说她小孩,但又好玩顶嘴说:“您真是成熟不得了。二十五岁的人在您眼里还是小孩,了不得。您又不是我爸我妈,哪来资格说这话呢?”
卢叠阳被噎得不行,一拍她屁股,挽回颜面道:“怎么说我是老师。”
小语哼说:“我又不上学。”
卢叠阳说:“你总上过学,对老师要尊敬。”
小语说:“你不是我老师。我也没上过大学,所以两者皆不成立。”
卢叠阳正为她褪下浴巾,往洁白瘦削的背部抹上药膏,小语说这话,他暗自想,这年头没上大学的蛮少了,但他没有什么歧视,他只是觉得奇怪,再不济,上了高中再不济也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