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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倒在纸上,渲染出一大朵墨花。
“去休息吧,”左赫卿转身离开:“我旁边还有一个杂间,你将就一下。”
九环不拒绝了,打着哈欠退下去休息。
此时此刻,映裳却不安宁,她和寒衣虽说是对食夫妻,可是对食也有对食的法子,自从寒衣醉酒之后,两人就真的与普通夫妻差不多了。
只是今晚的寒衣,疯的有些可怕。
映裳整个人都软倒在寒衣怀里,嘴角一缕血丝,和着泪水流进口中,满口的血腥味,只是映裳还没有尝的清楚,就被寒衣掠夺了去。
映裳说不出话,抬头看向寒衣,寒衣眼圈红的不像样子,透着昏暗的灯火,他眼里红丝狰狞,眼圈红如染胭脂,生添了妖艳,寒衣不理会映裳紧紧皱起的眉头,只是一味的掠夺。
“疼啊!”映裳疼的泪又下来了:“你……疯了吗?”
温热湿糯的感觉传到眼边,寒衣停下动作,细细的舐去她眼角的泪,映裳一个巴掌扇到他脸上:“你到底怎么了!发什么病啊!”
一股冰冷的感觉顺着映裳掌心蔓延开,映裳平复下急促的呼吸,听着寒衣有些低沉的喘息声,心也揪起来了,勉强牵住衣带遮住上身,摸摸寒衣的脸:“你……怎么了?”
在她印象里,寒衣从来没有哭过,从来没有这么失态过,在外面他一直都是那副寡淡的样子,在家里,他把所有的温柔都给了自己,永远的温情款款,柔声细语。
他就好像那春日桃花芳华,灼灼颜色,艳艳春光,一腔温情,只许明月知。
但是,今天晚上他哭了。
映裳忍下身上的疼痛,伸手抱住寒衣,寒衣衣裳凌乱,映裳抖着手帮他理好衣裳:“好好的别哭,你到底怎么了?”
寒衣不说话,只是抱紧映裳,映裳感受到他冰凉的肌肤颤抖,心里什么火气都没有了:“好好的穿好衣裳!盖上被子!当心着凉……”
话未说完,寒衣就堵住了她,映裳瞪大了眼睛,直直的撞进了寒衣的眸子,他的眸子里墨色浓烈,不复平日淡漠,昏暗的灯火一下子亮堂起来,映裳看见了寒衣眼里的浓的化不开的绝望。
只一下,灯就永远的暗了下去。
一瞬间,映裳突然有一种惶恐的感觉,她感觉寒衣也像那灯火一般,一阵风一来,就灭了,再也见不着了。
一阵刺痛重新席卷了映裳的身体,映裳痛的恨不得蜷缩起来,狠狠的咬了寒衣白洁的肩膀好几口,咬的极狠,寒衣闷哼了好几声。
还是熟悉的香气,熟悉的软玉温香。
他还在。
难以言喻的疼痛和快感席卷了映裳,映裳终于昏了过去,紧紧的抱着寒衣,寒衣愣愣的看着倒在怀里的映裳,就这样看了好久,轻轻的抱住映裳,躺下,自己的发带早已松动,一下子落了下来,寒衣颤巍巍扯开了映裳的发带,!青丝纠缠在一起,难舍难分。
一滴泪顺着寒衣的发梢,浸润了映裳鬓边的发丝。
像极了结发夫妻,却终究不是鸳鸯白头。
映裳迷迷糊糊的醒了,一看外头,已是日上三竿了,吓的映裳一下子爬起来,被身上的疼痛一扯,嘶的叫一声倒回床上,想起来寒衣昨天的疯狂,红了脸,又气又羞。
但是该起来还是得起来,比较凤仪宫现在离不开她,映裳忍着疼痛起来,杀气腾腾的换了衣服,出门看见暮生,映裳气呼呼的喊着他。
“暮生,把搓衣板准备好!”映裳咬牙:“没有就去浣衣局借!”说完气呼呼的走了,没有看到暮生担忧的眼神。
映裳到了凤仪宫,才知道娘娘今天一直昏睡不醒,皇上不顾太医劝阻,守了娘娘整夜,今天罢了早朝。
亲自去厨房看了菜样,去掉了几样不适合娘娘的,吩咐御厨们加上皇上的分量,映裳又匆匆忙忙的去了涵露那里,嘱咐她帮衬一下自己。
一天忙下来,映裳都忘了寒衣。
晚上,拖着疲惫的身子回了家,映裳一下子就瘫倒在了椅子里,过了一下,暮生端着菜进来了,映裳好奇的看他一眼:“九环和司公呢?”
暮生摇摇头:“暮生不知道……”
“去把他喊回来吧,”映裳一想到寒衣就来气:“搓衣板准备好放那里!”
今天不让他跪一晚上,姑奶奶就不姓水!
暮生去了一趟,很快就回来,苍白着脸对映裳道:“姑姑,那边说司公今天一天都没有去慎刑司!”
“他今天没有说去哪里了吗?莫不是皇上召他去了?”映裳皱眉:“九环呢?”
“九环公公在太医院那里,”暮生低头:“姑姑,我去找找他吧。”
映裳心里有些发毛,这几天寒衣的举动实在是反常,不由得她不提心吊胆的提防:“你快去。”
暮生低着头跑了,映裳感觉心里一阵发烧,起身倒了一杯茶喝了,越喝越燥热,推开窗,屋内昏暗的灯光闪烁起来,反衬着窗外雾蒙蒙的一片,分外寂寥,不知怎的,映裳感觉冷风刺骨的寒,赶紧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