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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带嗔看了他一眼,不紧不慢的收回手。
一朵嫣红莲花开在手腕上,被粉纱遮着,朦朦胧胧的晃人,莲曳一笑:“娘娘这胎记生的好。”
“胎记?”文嫔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不过是术士们的说辞罢了。”说着低了头,看着莲曳:“你可知道?这莲花……怎么来的?”
“奴才如何知道?”莲曳一时失笑,对上文嫔妖艳的面庞,笑的暧昧:“难不成,娘娘是莲花仙子下凡?”
“莲花仙子?”文嫔笑起来,笑的头上点翠步摇直响:“你怎么不说我是采莲女投胎呢?”
“采莲女……”莲曳慢慢的咬着字:“耶溪采莲女……娘娘是想采了哪朵莲花?”
文嫔一下子晃了神,看着莲曳,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慢慢的抚上他的脸:“你说呢?自然是最好看的那朵。”
“那……娘娘等明年了啊,今年的莲花都落了。”
莲曳低声笑了笑,伸手抚摸上那软垫上的精细鸳鸯戏水绣纹,红裳翠盖,清水涟涟,鸳鸯交颈,合眼共眠。
“真个风流啊……”莲曳低声开口,语气低沉缠绵,没有平日里的尖锐:“娘娘。”
“看它做什么,”文嫔扔掉手里的丝帕,拉过莲曳,扶他在软垫上坐了:“给你坐的,不是给你擦手的……”
“奴才怎么敢,”莲曳失笑,顺手把玩着文嫔扔过来的丝帕:“不过是看它们好玩罢了,这小东西们天天被人看在眼里,画来描去,也不知到个羞。”
文嫔嗔怪的看了他一眼,莲曳捏着丝帕慢慢揉搓了一会,丝帕上金线在如水的绸面上璀璨夺目,莲曳把丝帕捏的死死地,塞到文嫔手心里,低笑出声:“还真当是鸳鸯白头呢,到头来被算计还不知……真是精彩。”
文嫔收紧了丝帕,听到莲曳的话,眼底有浮现出狠毒:“精彩的还在后面呢?”
“哦?”莲曳斜斜的靠下,半倚着雕花紫檀床柱,离文嫔进了些,文嫔嗅得一丝味儿,皱了皱眉,又复摆出一抹笑:“莲曳,我给你梳个头?”
“娘娘请便,”莲曳把文嫔的神色看在眼里,转过头玩味的笑了,取下巧士帽,抽取发带,青丝顺应散下,垂肩及腰,如云砌墨,文嫔痴痴的看着莲曳的青丝,一手插入他发间,一手勾缠他的发梢,发出满足的喟叹。
“莲曳啊,”文嫔幽幽的声音在空旷的暗室响起:“你可知道,我最喜欢就是你这青丝了。”
“娘娘厚爱。”莲曳毫无波澜。
“你啊,”文嫔眼光柔和了许多,一双素手抚上了他脸颊:“脸老了不少,就是这头发,一点不显老……你看你,皱纹都出来了,当年听说你还是个美人呢……先帝还写过诗赞你美貌?可有此事?”
“娘娘笑话了,阉人残喘,如何比得上娘娘青春。”莲曳拉下文嫔的手,文嫔僵硬了一下,慢慢挣脱出手,轻轻拍了拍他后背:“你这里,不疼吗?”
莲曳眼里波澜涌动,一抹狠戾浮上脸庞:“疼啊。”
“放心,疼不了几天了…”文嫔眼里痴迷褪去,眼神里同样是狠戾:“萧家,蹦不了几天了。”
“哦?”莲曳玩味的看着她:“萧贵妃倒了,你恨萧家做什么?”
“萧家……”文嫔附在他耳边:“欠我父母命,欠我儿命……”
“萧家,”莲曳笑了,眼波流转着无限温柔:“娘娘这么肯定?”
文嫔身子一僵:“萧刀早看我父母不顺眼了,我父又与他有旧仇,再说……”
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咳嗽声,文嫔皱了眉,扔开手里的梳子,几下聚拢了寒衣的头发,娴熟的挽几下:“你还挺忙的?大公公……”
“娘娘说笑了。”莲曳重新束起头发,戴好帽子,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裳:“娘娘放心,娘娘一唤奴才,奴才不敢丝毫耽误。”
“你……”
“奴才告退了。”莲曳恢复了尖锐的语气:“娘娘好好休息,珍重凤体。”
文嫔看着他离去,手不觉攥紧了帕子,看着他坐过的坐垫,轻轻的摸着上面的交颈鸳鸯,叹口气倒了在床上。
“大公公。”小太监见莲曳出来,忙迎上去,低声道:“皇上还气着呢,余公公在那边伺候,会不会……”
“余庆,”莲公公漫不经心的擦了擦手:“火上浇油是个好手,他有分寸让火越来越大,只要烧不到咋头上就随他。让他在那里吧,你随我回慎刑司。”
“是,”小太监伶俐的跟上他:“前些日子奴才查出了一件有趣的事,公公。”
“说。”
“那个寒衣啊,他宫里有个人……”
“对食?哪个宫的?藏的到紧。”莲曳讽刺的笑笑。
“不是,听说是订过亲的,虽然不是对食,但是他宝贝的紧呢,奴才派人查了,他在京城的地契财物全部给了月娘,只说他一出事就转交给那个。还有啊,”小太监越说越带劲:“为她还得罪过文嫔娘娘,还有御膳房特供的桃花糕……”
“是吗?”莲曳漫不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