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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式挂牌成为楼里的妓子,男风馆墨醉楼的迎门小厮。
每日跟着其他人一样接受调教,伺候着楼中小倌们的起居生活,入夜时要到门外卖笑迎客。
日复一日,年过一年,不管寒暑风雨,疲惫生病,就算刚才被龟奴妈妈打得半死,也得爬起来,画上妆,娇笑着,迎接要到楼里的各位财神爷。
回想起相识当日,春桃忍不住噗哧的笑了出来。
“笑什么?”男人不解地问。
少年摇头,在男人怀中蹭了蹭,道:“感谢老天爷让我遇到哥哥。”
那人失笑,用力拥紧怀中人,回道:“我亦然。”
两年前的腊月寒冬,尽管外面下着大雪,墨醉楼门外的小厮依旧是披着轻纱薄衣,站在楼前招迎客人。
正在长身体的男孩们平日里都不敢吃饱,每日得照顾那些脾气坏的小倌,受打熬骂,忍受客人调戏折辱,是楼中过得最苦难的一群。
昨日早上,春桃端水给宁相公时,只因水不够热,被人泼了一身冷水,罚禁食两日。少年又冷又是饿,厚厚的一层脂粉亦盖不了惨白发青的脸容。前面一轮马车停下,应是有客人要来。春桃发着抖,揉搓着双手,还是勉强扯出个好看的笑脸来。
“爷…桃儿大雪天站在门口候着你来呢。都不会心疼一下么。”少年上前挽着男人的手臂,太冷了,干脆半个身子都蹭在男人的怀里。
“啧,看我家桃儿冷得,等会爷给你暖暖身就好……”男人搂过了人,不安份的往人身上乱摸一通,春桃娇嗔著作势要睁开男人。
“琦玉公子还在楼等着爷,桃儿那敢多占了爷半刻良宵。要是爷心疼我,打赏个钱让我等会买口热茶吃吃就行。”
男人又拉过了人,对着前面一个人招了招手,高声嚷道:“那个,谁来呢……李狗蛋!来!”
不远处马上跑来了个十五,六岁的青年。躬身问道:“未知爷有何吩咐?”
男人往地方撒下几块碎银。扬起下巴道:“给我买个暖手炉来,顺便带件外衣给这位公子!”然后搂着春桃,昂然而过。
青年弯身,捡起地上的银两,抬眼看了春桃一眼,才转身离开。
“爷,那是你家的下人么?怎身上一件像样的衣服都没穿得上呢?”少年将人引到花厅,不急不缓的边走边说。
“李狗蛋?嘿,他不过是在花街混口饭吃的叫化子,谁付点银两都可叫他做当跑腿做事。怎么?小桃儿是看上了他?”男人口气轻挑,手更是滑到人的衣服里去。
“爷你是开我玩笑?”
带人到其中一桌坐下,打了个眼色,马上便来了三数个没被点名的小倌全围过来,左一个右一个的伺候着男人,让人乐得找不着北。见没他的事,春桃整理好身上的衣服,得回去门口处等候下一位客人。
初遇
跟春桃同样年岁身份的小厮约有数十个,每晚十个轮一班。楼里的小倌乐伶多是鸨头从牙买子手上买回来,亦有家生的,由头牌小倌及花魁配生的。模样好,身段好的会以培养成红牌为目标,精通琴棋书画,能歌擅舞。一般的就是调教身子接客为主。而门童小厮多是由十二岁左右的青秀少年,跟着红牌学习待客,伺候他们生活,再过几年,便由他们决定要带着你出道还是由得楼里管事发落。
门童年期更短,十五岁时男生的身子长开了,嗓子会变粗,便不得作门童。要不被红牌小倌留着教导,要不就被转卖到更低级的窑子,接些下流粗陋的客人。
春桃回到大门口,那青年立在街道上,见到他来了,将怀中暖着的手炉连同一件棉袄递上。
“这铜钱你拿去吧,我帮你买东西用不上这么多。”说完,塞了满把铜钱在人手心中。
春桃怔了怔,打量起眼前比自己高出一个头来的精瘦少年。长发随意用一条旧布条扎起,五官深邃,眼光锐利。十二月的寒冬,只穿着一件满是补丁破洞的灰色短打,一双布鞋破得很,明明冷得牙关都发抖,小身板却挺得笔直,看起来可怜但又叫人不能看轻。事情己经做好,青年不作多留,刚赚到点钱,便想着去给自己买几包子热茶暖胃。
“李狗蛋!”春桃叫住了人,也不知是何意。
青年回头,不解地看了看人。他整天没吃东西,吹了成天的风,做完一天的工作,现在真是又冷又饿。
“怎了?”
“给。”春桃把棉袄盖在青年肩上,从袖中拿出个绯红色钱袋,连着刚刚手心里的铜钱装进去,送到人手上。
青年没敢接,抿着嘴,往后退了一步。
“我赏你的就不想要?是瞧不起我么?”
“我不能拿你的钱,你也是辛苦赚来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