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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唐结结巴巴,我一下子来了火气,“好啊你,你们也看这种东西。看就看吧,凭什么不让我们看啊,你们看就可以装作没事人一样,我们看了一点就要挨批评啊。”
“不是,”他慌慌张张解释,“我们男生看这个是正常现象,你们女生看这个做什么?”
“嘿,那就是我们女生看不正常了?凭什么,那里面,做那种事的,又不是只有你们男生,也是女的好不好?繁衍后代难道只靠你们啊。”大花一急,什么话都说出来了。
我呆住,觉得大花这话说得对,但又觉得哪里不太确定,大概是因为第一次听到。
辛唐急了,忙叫外援:“陆洺,你来帮帮我啊,说几句话。”
埋首书本里的头抬起来,我们的目光都对准他,大家各有观点,希望他能给出一个公正的结论。
“嗯,嗯,我认为这种事,你们女生如果做了,是不太正常,这个不正常来源于中国几千年的弊端。社会对女性的包容太少,给女性的生存空间太狭窄。”
我们几位为他这话感到深深认同,又觉得心酸。作为90后的我们,可能在家里受到的重男轻女的待遇很少,但社会还是普遍存在甚至根深蒂固的。甚至在学校我们都可以感受到,相同资质的男同学和女同学,老师更倾向于信赖前一种。
“陆洺,我觉得你······”
“所以,你们还是不要看了,最轻松的生活方式就是随大流。这个,我没收了。”
他起身,居然还微微鞠了一躬,随后离开。
我们几人目瞪口呆,我反应过来,也没力气去追他,“陆洺你大爷的!”
晚上,我瘫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啃着爸爸打包回来的披萨,一块榴莲披萨落肚,门铃响了。这时间除了那四位还能有谁,但他们有这么礼貌吗?
从猫眼瞟了一眼,我吓了一跳,竟是个外国女孩,和我的年纪相仿,难道是游客过来问路吗?临水小镇虽不是什么著名景点,但还是经常能见到背包客。
我酝酿了一下还可以拿出手的英语,告诉自己别紧张,打开门,看着她蓝色的瞳孔,还未说出话,她便欢喜的叫了一声,然后十分热情的将我抱住。
平生第一次受到陌生人如此的待遇,我的脑袋蒙蒙的,嗅觉却已经恢复,嗅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
她松开我,用蹩脚的中文开口,“你,是暮苼吗?”
我一惊,“你怎么知道?你是谁?”
接下来她的话犹如晴天霹雳,——“我是洁西卡,你的,姐姐。”
姐姐?随意打开了一扇门,竟蹦出个亲人。
但不管是姐姐还是妹妹,这都不是由我决定的,是另一个人——“爸爸,你出来!”
“爸,爸,你今天说清楚啊,她是谁?是开玩笑的吧,嗯?我怎么会有一个美国的姐姐?”
“洁西卡,的确算是你姐姐。”
把自称姐姐的人留在客厅,我在书房追着爸爸询问真相,听到这句话,我腿都软了,瘫在椅子上,脑子里已经补足了一场大戏,绝望的问道:“所以妈妈是因为这个离婚的吗?爸爸有了她,妈妈才离开的吧,现在呢,爸爸是要接她过来一起生活吗?”
“不是,谁说她是我生的了,你看她那个样子,完完全全的美国人,我怎么生出来啊?”
“混血儿啊,但如果不是你生的,难道是妈妈生的?对啊,妈妈就在美国,她是妈妈的孩子对吗?”
爸爸在我身边坐下,缓缓道,“其实有件事还没有告诉你,你妈妈她。再婚了。”
我彻底呆住。
“已经有一年多了,不知道怎么和你开口,所以就没说,洁西卡是男方的孩子,她大概从你妈妈那儿听到你的事,对你心生好奇吧。”
我只感觉从心底生出一股凉意,蔓延至全身。我的妈妈组建了新家庭,一年多,我竟然丝毫不知情,也对,只通过电话联系,还是断断续续的电话,我能知道什么?
现在在妈妈心里,我是和她生活无关的人吧。
我站起身,出奇的淡定,微笑开口,“我知道了。”
“暮苼啊,你别怪你妈妈,她也是······”
我摇头,“不怪她,反正和我没多大关系的嘛。”
“不是,你先听爸爸说······”
“洁西卡呢,是这样念的吧,还挺好听的。既然她都到这儿来了,总不能一直把她晾在那里吧,我去看看。”
客厅内,那个忽然到来的客人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桌上的披萨一扫而光,我蹲下身看她,像真人版洋娃娃一样。
她放在桌面的手机响,我刚一接通,那边熟悉的,却是我好久没听到的着急语气,“洁西卡,你到底在哪里?!”
是因为说的英文吗?感觉没有丝毫亲切之感。
我平静的开口,“是我,陈暮苼。”
那边顿了一下,又改口用中文道,“暮苼?她去找你了?天啊,她有没有受伤,这孩子真是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