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丞回道：马上，你也早点睡。
    小甜心：睡不着。
    方丞眉头一皱：？
    小甜心：我想看下册QAQ
    果然什么关心他都是假的。
    方丞：给你一分钟撤回消息，不然……
    小甜心：不然怎样！
    方丞：截图发你哥。
    刚发完，那条消息就被撤回了，方丞忍不住轻笑一声。
    他点了下她发的长草颜团子表情，下载了一套，翻了两页，找到一个晚安表情发给她。
    ***
    第二天，连翘上高三1班的体育课，体育委员这次带了林杰和另一位同学来搬器材。
    连翘纳闷道：“张聪又是数学小测没考好被方老师扣留了？”
    体育委员摊摊手：“不，比之前更惨，他在数学课上赶物理卷子，本来没被发现的，去办公室交卷子的时候，刚好遇到方老师和陈老师在讨论问题，陈老师夸了他一句速度很快，一节课就把卷子做出来了，方老师当场就送了他十套数学真题作为奖励，当时张聪还一脸懵逼不知道怎么就得罪了大魔头。”
    连翘不厚道地笑出声。
    这也太惨了吧！
    等到连翘下课回来，果然见张聪坐在方丞旁边写卷子。
    连翘笑嘻嘻地跑过去，一脸兴奋地说道：“方老师，方老师，商量个事呗？”
    方丞抬头看她，“？”
    连翘从张聪身边走过，用手挡了下嘴，在他耳边说悄悄话，“我刚刚回来路上遇到教导主任了，你猜我看到什么？那本下册！他揣在怀里，但是我看封皮就知道了！”
    少女吞吐的热气如滚滚热浪，一下把方丞的耳尖烧红，他的脸上却绷得严肃的表情，眯起眼，向连翘投来警告的目光。
    连翘忍不住双手抓着他胳膊，轻轻摇了摇，撒娇道：“方老师，求你了~你和教导主任那么熟……求你了~嗯~”
    她的动作幅度很小，声音也很轻，周围的人根本看不出她在做什么。
    方丞心里痒痒，面上却依旧不为所动，“不行。”
    连翘瘪了瘪嘴，又用那种讨好他的目光看他，“求你了。”
    仿佛不答应她，她当场就哭给他看。
    她太能撒娇了，方丞根本招架不住，他头疼地捏了捏眉心，“我看看吧……不一定能……”
    连翘开心地欧耶了一声，蹦蹦跳跳回到座位上去。
    方丞收回了注视着她背影的温柔目光，重新冷眼望向张聪，只见他正用刚刚连翘那种又讨好又委屈又可怜兮兮的目光望着自己，并学着她的语气求饶道：“方老师，我错了，求你放过我吧~”
    方丞冷冷地一挑眉毛，“你说什么，嗯？”
    在方大魔头的死亡凝视下，张聪哆嗦着低下了头，含泪写卷子。
    凭什么同样的办法，人家可以，他不行啊！
    难道因为他不够可爱吗！
    ***
    这天，连翘下午唯一一节的体育课被高三5班的老师借走，她正考虑着是不是可以提前回家，顾怀舟给她打了电话约她出来玩，她便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半小时后，顾怀舟开了一辆兰博基尼接走了她。
    他笑道：“你们家产业那么多，怎么想不开跑来S市当老师？随便去你家哪个公司混混都比这强啊。”
    连翘笑道：“我挺喜欢现在的工作，每天都过得很充实，感觉比以前开心多了，你呢？在做什么啊？”
    顾怀舟：“在给我爸打理S市的分公司，要不要去参观下？”
    连翘：“好啊！同桌出息了啊，这么快就混上一个总了。”
    顾怀舟嘲道：“和你哥比差远了，我爸没事就拿你哥来说事，我都快被说出阴影了，你记得吧，他高中就开始说了……”
    连翘：“我以为他只在我面前夸我哥？原来哈哈哈哈……”
    不愧是坐了两年的同桌，友谊深厚，还能从以前的回忆中找到亲切感。
    连翘是晚饭之后被顾怀舟送回来的，对方贴心地把她送到了楼下。
    她刚从兰博基尼下来，就看到出来丢垃圾的方丞。
    连翘纳闷道：“方老师你今天怎么这么早丢垃圾？”
    他平时不都是十点后夜跑才丢的吗？
    今晚已经丢了五次垃圾的方丞非常淡定地嗯了一声，余光瞥了眼她身后的车与人，语调温柔地说道：“你回来了。”
    简简单单几个字，透着熟稔与亲昵。
    连翘笑着说了一个嗯字，她回头朝着车里的顾怀舟拜拜。
    顾怀舟笑道：“我看着你进去再走。”
    连翘也没说什么，她往前走去，忽然脚踩到了一处柔软的草地，胳膊被方丞扶了一下，他顺势把人往自己身边带，在她耳边柔声提醒着：“慢点，跟着我。”
    连翘微愣，任由他扶着往前走。
    星辰夜幕，枯树枝丫里的路灯亮着微弱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