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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们聊天,杨劲与北京这位领导貌似也并无很深的交情,只是此前来北京开会,意外发现二人都有留学经历,聊到欧洲教育与国内教育的优劣,顺便互留了联系方式。
老师如获至宝,公关能力得到充分施展,席间气氛融洽,也确实有些思维碰撞与思路启迪。
吃完饭,杨劲和李清一留到最后,李清一自觉若是甩袖而去有违待客之道,俩人就漫无目的地沿着马路走了一段。
“累吗?”
李清一如实相告:“每天都很累。”
李清一没戴手套,把手缩在厚外套的袖子里。杨劲自然地揽住她一只胳膊,手伸进袖口——
李清一缩了缩手臂,手还是被杨劲捉住。
“怎么还这么凉?”餐厅里明明很暖和。
杨劲右手牵着她的右手,倒退着走路,想尽量消除她的不自在,就找了个方便她发挥的话题:“我看你们那个老板——你们叫她老师,那是个野路子。”
“你看出来啦?人家路子野,人可是根正苗红的。”
“怎么讲?”
“××电视台的老记者,干了几十年,老公是农大教授,夫妻俩都是根正苗红,只不过人够活泛,混得不错。”
“哦!我也不懂,你们跟她弄那个什么农园,算是新兴产业?”
李清一早被老师洗过脑了:“从前年开始,少儿培训和少儿教育市场规模就以每年10%的幅度增长。咱们国家不是刚刚放开二胎政策吗,这两年迎来了一个人口出生高峰,再过两年,就是幼儿培训和教育产业的新一轮增长点。一方面,新生儿增多,教育投资不断增长,另一方面,很多品牌化、规模化、线下转线上运营是这一产业的几大趋势。”
杨劲点点头,像是真的听进去了。
李清一又说:“这一行有别于传统教育行业,我也是到了北京才听说的,但是,光是我听说的,就已经有几家做得不错了。像大元、思睿……这些做得好的,都有一个共同特点……咦?怎么走这儿了?”
杨劲换成左手拉着他,迈了几大步,来到酒店前台。
“开一个标间。”
李清一觉得攥着自己的手紧了紧,杨劲凑过来小声说:“北京太大了,我来了几次就发现,把时间搭在路上,大概是最赔本的投资,时间就是成本。”
前台说:“抱歉,先生,没有标间了,只有大床房。”
李清一刚想说开两间,心想各付各的,比回家的打车费也贵不了多少。不料前台说:“只余一间。您二位入住吗?网上顾客还可以预订,您要入住的话,我现在赶紧帮您锁定。”
杨劲迅速答了句“住”,再次紧了紧她的手。
李清一抽出手来,迅速递上自己的身份证:“我自己住。”
话是这么说,俩人还是一起走到房间门口。杨劲刷卡,门开了,李清一站那没动。
杨劲无奈地说:“我保证!再说你又没喝酒,我也没那胆子。”
每个初来乍到北上广的人,都有两种心态交织:一种是世界无穷大,老子睡哪哪就是家;另一种是漂泊感,想在走马灯般变幻的面孔中找到长久的陪伴,想给肉身和感情找到归属。
李清一正是抱着“老子睡哪哪就是家”的心态,泰然地洗漱准备就寝。
自打进门以来,杨劲只脱了外套,李清一在洗漱,他就站在卫生间门口,看着对面的白墙。
水声歇了,他又迅速坐进床对面的椅子。
李清一出来时,看到杨劲把腿搭在床尾,怡然地刷手机,看样子已经刷了有一阵儿了。
李清一走近,他才敢斜眼从腿向上打量。李清一没穿宾馆浴袍,她穿戴很整齐——白天的牛仔裤,黑色宽松半袖T恤,衣摆打了个结,头发湿漉漉的,松松地挽着。
她要去拿电吹风,杨劲挡了她的路。
他继续低头看手机,把腿屈起来,让李清一过去,又把腿搭床上。等李清一拿了电吹风,再走回来时,他不得不再次屈腿,就有点不耐烦:“能不能别走来走去的!”
李清一没搭理他。
待她再次返回,等着杨劲屈腿让路时,杨劲就不配合了,轻咳一声,手机屏幕被他翻得眼花缭乱。
李清一说:“我拿充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