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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推翻重写。
这样一来,她迅速了解了老师的风格喜好,也渐渐拓宽了自己脑中无形的界,跟张墨白配合起来,除了一些古文知识和本地文化她要向墨白求助,其他部分凭自己的知识储备,基本可以应付。
偶尔有方案,交上去获得了老师的点头认可,她也收获了小小的成就感。
如此往复,这工作就占据了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有时赶上午的活动,她要6点起床,从西四环赶到东四环。有时一个案子反复磨,反复交不了差,她要跟墨白熬到夜里十一点。
周末起码要加班一天,难得的一天休息,如果老师或者墨白一个电话,她也毫无怨言地赶过去。
这样一来,原本约定三个月的试用期,李清一两个月就转正了。
转正之后,收入倒是提高了一些。但是她的失误在于,没在北京生活过,不了解北京的生活水平和实际物价,用晓晓的话说,杂志社就是个作坊,一个作坊里的手工业者,一个鱼缸里的小游鱼,怎知北京的天高地阔、物欲横流。
说白了,她所在的这家公司,说好听了叫“文化公司”,甫一听来,跟文化沾边,多高大上似的,本质上就是一家广告公司。只不过老师交游广泛,三教九流各行各业的活都敢接,行业资源丰富,这几年经营状况不错。
转正的同时,她也萌生了提升自己、找准机会跳槽、赚更多钱的想法。但一切还要从长计议,目前的工作和生活,还是要“稳”字当头。
老师当时的重心已经转移到开辟的新业务上——她在海淀区西北角拿到一块几百亩的土地,十五年经营权,想建一处集亲子教育、农事体验、文创产品于一体的实体农园。这也是当初为什么要招聘有教育背景的人的原因。
渐渐的,张墨白和李清一也被老师带着,总往新地那边跑。
不久后,海淀区政府旅游、文化、建筑规划部门相继发出通知,在建、新建或改造的旅游、文化、建设项目可申报政府资金支持。
资助资金少则数十万,多则数百万,老师与政府有多年业务往来,这样的资助项目当然要申报。
墨白和清一集中突击了一周的申报材料,准备参加政府统一组织的申报答辩。
轮到答辩那天,小麻雀五脏六腑倾巢出动,在某酒店会议室个侯场,连会计都跟来了。
张墨白和李清一各负责一个项目,分别接受质询。
张墨白负责的项目,资助额度大一些,老师多方了解,认为把握也大一些。
李清一负责的项目,资助额度小,而且相关部门首要领导新调任,老师并没有所谓的胜算。事前李清一也知道,所以她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气魄。
“师太!加油!”
“师主!加油!”
进去之前,俩小文案互相鼓劲儿。
结果有点出人意料,不仅师太负责的项目顺得通关,连李清一糊涂脑子只求不冷场的一番无力辩白也成功得中。
当场打分,当天公布结果,老师决定,当晚聚餐,她来结账。
老员工熟知老师个性,臭鱼烂虾会招骂,要吃就要吃出档次来。
一窝老小选择了京城著名的某某海鲜自助。
早些年,李清一跟球队的人没少探店,野馆子、路边摊、正经餐厅也也吃遍,但北京的海鲜自助,还是让她开了眼。
场子大、餐位多、装修奢华,连餐具都重得能当标枪使。水晶吊灯、环形餐台、各种见过的没见过的海鲜品种,还有各种尺寸的虾蟹鱼鳖,玻璃瓷器叮当作响,人声鼎沸,煎炒烹炸生切……这边冒着冷气,那边冒着热气。
同事们私底下都说老师抠,福利只发洗发水洗衣液,好不容易请顿饭,怎么也得吃够了本儿。
他们的座位是事先预订好的,十几号人,围坐一堂。周边有些位子更隐蔽一些,有水晶帘子垂下来,半遮半掩。
北京人好吃、好玩,这是李清一总结出来的。纯正的北京人,或者来北京工作生活多年,状态趋于稳定的人,他们可以穿一年四季优衣库,但吃和玩一定不能含糊。所以北京多贵的旅行团都有人问,多贵的餐厅都有人吃。
旁边那张桌,就有典型的好吃好玩北京人。因为有人说话是地道的京腔:“你今儿要是不来,就这么不声儿不响儿走了,往后咱就别见面了!”
又有人说:“对呀!白陪你